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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春节前,青枫等人终于返回了南京,顾不上与诸位夫人温存,立即召开了横波府高层会议,会议主旨是如何应对目前朝廷方面的压力以及相应对策。此次会议主要以军方为主,所以各镇参将以上官员全部参加。
青枫独自站立在金陵大厦的顶层,放眼眺望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心中起伏不定,这里承载了太多的杀戮和风雨,东边那里是南京的皇宫,皇宫的周围是南京的六部衙门,西南边连接长江的那条水道便是秦淮河。
而金陵大厦这个CBD区域处于秦淮河岸,这里充满了商业繁荣、文化墨韵、百花香艳,正如余怀所说:“乌衣子弟,湖海宾游,靡不挟弹吹箫,经过赵、李。每开筵宴,则传呼乐籍,罗绮芬芳,行酒纠觞,留髡送客。酒阑棋罢,堕珥遗簪。真欲界之仙都,升平之乐国也。”
青枫看着秦淮河中的游船,眼睛不禁有些湿润,是啊,这里太美了,有美景、有美食、有美人,从崇祯八年到崇祯十四年,横波府在这里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心血。对于大明朝廷的态度,青枫还是保持退让和克制,毕竟崇祯是大明的皇帝,而他是大明的臣子。
虽然大明已经风雨飘摇,但是他庞大的身躯和积蓄几百年的底蕴仍然不容小觑,崇祯进一步,青枫就要退一步,但是退也是有底线的,横波府北的运渎就是他的底线。说起运渎为“古城向北,秦淮既远,其漕运必资舟楫,而壕堑必须水灌注,故孙权时引秦淮名运渎,以入仓城。”运渎至内秦淮河和聚宝门这一块为镇军死保之地。
经济方面必须保证整个南直隶地区经济的基本运转,保持上海苏松地区经济高速发展,对于所有干扰南直隶西部、北部经济的势力进行一定的退让,对于上海苏松地区经济干扰的势力坚决打击。继续保持与各方势力的贸易,以横波府利益最大化为宗旨。
政治方面,除新上海确保处于牢牢处于横波府的控制之下,苏州明面不争,暗中控制,南直隶其余地方均可放弃。
军事方面继续保持去年十月金陵会议的要求,同时襄阳镇军务必守住岘山,扼守汉江,在明军和农民军之间保持中立,采取退守态势,放弃与外界陆路交通要道,以汉江水路为根本,同时务必歼灭进入岘山之敌。
崇祯十四年(1641)二月初五日,张献忠攻克襄,阳城。
当时,杨嗣昌以襄阳为军府,饷金、甲器各数十万皆聚于城内。每门设副将防守。由于左良玉和贺人龙不听调令、消极懈怠,张献忠终于跳出重围,出川后一日夜驰三百里,道上杀杨嗣昌使者取其军符,以二十八骑进入襄阳城。夜半火起,居民望见火,以为满城皆贼,夺门出城,城溃。张献忠执襄王翊铭于南城楼曰:“吾欲借王头,使杨嗣昌以陷藩伏法。”襄王朱翊铭与贵阳王朱常法皆被杀。
然而对于襄阳城外的镇军,张献忠选择视而不见,大肆搜刮之后,便继续东下,与“老回回”马守应,“革里眼”贺一龙合兵入河南,攻商城。当时知县盛以恒,移任开封同知,将行。张献忠军至,乃与乡官杨所修等拒守。时天下雨雪,守城士兵冻馁不能战,以恒率众射杀贼军十七人。后盛以恒受伤,被抓杀死。二月二十二日张献忠攻陷光州。
崇祯十四年(1641)三月,张献忠攻随州。知州徐世淳知道张献忠军必至,集士民誓以死守。张献忠攻城,徐世淳住于南城谯楼,日夜把守,援兵未至。守城月余,援尽力穷。张献忠乃佯攻南城,潜兵自北城攻入。世淳革马巷战,死于军,城遂破。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就在陕西河南李自成和张献忠等各路大军破洛阳、围开封、骗袭襄阳等地,杀了福王朱常洵、襄王朱翊铭与贵阳王朱常法的时候,由于杨嗣昌、左良玉等人隐而不报,崇祯并没有收到几位藩王被杀的消息。
相反崇祯皇帝却收到了南京上缴的税银三百万两,本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原则,大明与满清开始秘密媾和,对于李自成、张献忠的攻势暂时采取防御,重点开始解决南直隶镇军的问题,在崇祯看来,他绝不容许再出现第二个袁崇焕。
崇祯十四年(1641)三月十二,东厂掌刑千户曹正尹和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佥事乔可用抵达南京。南京兵部尚书府衙内,初春的气息已经十分浓烈,府衙内花坛中的迎春花早已经吐露芬芳,许文岐和邓锡藩二人捧着茶碗也是一脸愁容。
“邓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啊?卓大人那边又催了,说现在形势十分危急,必须退到秦淮河畔金陵大厦内。”许文岐两眼无神,显然已经数日没有睡好。
“许大人,我何尝不是如此,看如今形势,到金陵大厦暂避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我等在投奔大人的那一刻已经注定同他共同进退,唉!”随着一声长叹,他又狠命的摇摇脑袋,“只是功名和名节恐怕不保,况且家眷们也颇为抵触啊!”
“卓大人的五镇镇军可是全都撤到了运渎以南,如今南京城除了城南一角,可都被五城兵马司以及抚宁侯朱国弼亲兵掌控,史可法他们若是发难,我等凶多吉少。”许文岐无奈的说道,“不瞒你,我已经把家眷全都迁到了秦淮河靠近横波府的院子了。我想镇军的强势,保我们一家安全是没有问题的。邓大人也要当机立断啊!”
“唉,走上这条道,本官也没有什么后悔的,卓大人之想惊为天人,只是眼下朝廷内忧外患,靠各路镇军尚可以暂保无忧,等朝廷解决了陕西河南流寇,只怕我等命不久矣!”邓藩锡无奈的整了整官帽。
“想也没用,咱们不同于其他人,咱们和阮胡子一样,都被史可法划为了卓党死忠派,投降都不会有人收,最终还是落个身首异处,不管了,今天我就让家眷们都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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