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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不禁想起那个人,那个在他心中如伟岸的城墙般坚毅的人。
丰和帝心疼的走到床前,对万公公说道:“太医来了没有。”
万公公摇了摇头说:“奴才没见刘太医,应是未到。”
秦啸这时候也出来回了句话道:“禀圣上,卑职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
这话音刚落,刘太医就来了,他刚要给圣上行礼,就见圣上大手一挥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就别行礼了,快些给擎王看看。”
刘太医应声连忙来到床前给擎王搭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回,回圣上,王爷的脉象实在奇怪,微臣,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丰和帝听了后脸色一变,用力的一拍桌子道:“朕生病的时候你也无能为力,擎王生病了你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你除了无能为力还能有什么用!”
刘太医被丰和帝这么一吼,顿时魂都要被吓出来了,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圣上,圣上息怒,微臣微臣自小学的是伤寒论千金方,对这,这解毒之法并不擅长啊。”
说到这里,丰和帝倒是想起一人,清月国师,可是这国师已经仙去,这要如何是好。
这时候一旁的万公公说了句:“不如让国师来看看吧,清月国师是解毒的圣手,想必这她的弟子也定不会差的。”
因为万公公也不知道擎王打的是什么主意,出于关心,他也希望初薰来看看。
这床上的擎王听了心中一愣,他可不想半夜几次三番的折腾小东西,看来自己也不能装的太吓人了。
这样想着的他,便假装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的转醒起了身。
他装着虚弱的样子看着丰和帝道:“皇,皇叔怎么来了?”
丰和帝这时候正着急呢,突然听见他喊自己皇叔,到是先楞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走到床边道:“云澈,你,你觉得如何?”
擎王摇了摇头回道:“云澈无事,叫皇叔担心了。”
万公公看着眼前躺在床上虚弱的人,心里直直的不敢相信,这哪里是平日里孤高冷傲的擎王,简直判若两人。
丰和帝也很是受用他这般温和的样子,冲他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告诉皇叔,今夜这事是怎么回事?”
听见这话,一直站在一旁两股战战的云崇永心中暗道不好。
他刚想出言解释一番,就听到擎王说:“云澈知道皇叔担心,但是皇叔,云澈的病需要静养,实在经不起这翻折腾,还请皇叔将云澈送回王府吧。”
擎王说完这话,连忙对着万公公使了个眼色,万公公见状立刻便明白了,原来这人根本就无事,此番作为怕是直冲着这二皇子而去的。
既然知晓他无事,那他也就放心了,得了眼色的万公公连忙接了话:“老奴听说王爷府上一直有位随侍着王爷的府医,到是医术高明。”
而站在云崇永身后的闵清亭听见擎王和万公公的话算是彻底明白二皇子今日怕是难道责罚了。
若是这擎王直接说二皇子如何不好,到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人家没说不好,只是想好好养病,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被打扰。
这样一来,就算二皇子在怎么说的天花乱坠,在怎么心中难安,也都成了打扰擎王养病了。
不出所料,丰和帝听了这话脸上很是难看,转头看向一边站着的云崇永对着他就骂道:“你这个逆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二皇子还急着闵清亭说的话,此刻挨了骂,惹了盛怒,他只好解释道:“回父皇,实在是儿臣心中难安,才深夜来见擎王的。”
丰和帝听着他的话冷哼了一声说:“呵,你深夜来见擎王,需要带着这么多的宫人?你自己说的话,怕是自己都不曾信吧。”
云崇永被丰和帝这话问的无言以对,只好咬了咬牙对着擎王的方向说道:“是崇永打扰了王爷的清净,还请王爷恕罪。”
丰和帝最是见不得他这幅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样子,对着床上躺着擎王道:“他平日里怕是被朕惯坏了,你说今日要如何惩罚他,朕都替你教训他。”
擎王摇了摇头道:“他算来是我的弟弟,虽然云澈没有资格做二皇子的皇兄,可云澈却始终将他看坐弟弟,就请皇叔莫要惩罚。”
这话说的丰和帝心中之疼,对二皇子的怒气也更是重了,直接说道:“朕记得,今日你在养心殿打了国师一巴掌,你不曾像国师致歉,如今加上你扰了云澈养病,便滚回去打自己十巴掌吧。”
云崇永从小到大也从未受过巴掌,这对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丰和帝。
丰和帝见他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更是怒斥道:“怎么?如今朕罚不得你了?你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难不成你还要打朕一巴掌不成!”
低下跪着的云崇永此刻只想着要夺门而去,面对圣上的质问,他的拳头握的嘎嘎直响。
而丰和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心中不禁警铃大作,如今他已经不再是身强体健的年纪了,可是自己面前跪着的云崇永却正是大好的年纪。
虽然他并未经历过夺嫡之争,可是古人种种先例都在提醒他,皇子势大绝不容小觑。
越是这样想,丰和帝今日就越是想要搓一搓这云崇永的傲气,他要让他知道,这宫中是谁为主,以谁为尊。
一旁的闵清亭几个转念间,也是连忙跪在了云崇永的身边扣头说道:“圣上息怒,二皇子今夜前来也是为安心,绝无打扰之意。”
说完这话,闵清亭就给旁边的云崇永递去了眼神,云崇永知道今夜他是给人算计了,他已经忍了这擎王多年,今夜在忍一回也不算什么。
倚靠在床边的擎王看着地上跪着的云崇永,不禁心中冷笑,这二皇子到是真的不像是那个舒贵妃生出的儿子,自己就且看他能忍多久,毕竟若是逼的太紧,就容易失了乐趣。
云崇永心中清楚,这擎王就是想看自己失态的样子,那偏不如他的意就是了。
他狠狠的磕了几个头,对着丰和帝说:“父皇责罚儿臣,儿臣领命。可是儿臣今夜只求心安,如今看到擎王爷无事,儿臣心中也是放下了。”
说完话,他就恭恭敬敬的离开了,这样一通折腾下来,动静就大了,自然而然就传遍了各宫。
舒贵妃也是天亮才知道这件事,气的直在娇阳宫骂个不停,又抓不到人撒气,只是苦了伺候的宫人,不是因为茶水太热被打的下不来床,就是因为走路声音太大而被送去慎刑司。
而初薰也是因为半夜去了偏殿起的晚了,这下可是心疼坏了文竹。
于是她便早早的起身守在了初薰的房门前,谁也不让进。
菊英见她如此不禁打趣道:“知道的你是守着主子清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胆子大将自家主子困在屋子里了。”
文竹对她的打趣也不为所动,小脸一横道:“怕什么别人说,我倒是想困着主子就在这屋子里好好休息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别在这里叽叽喳喳,吵醒了主子,看我不撕了你的棉被,叫你没地方睡。”
菊英也不同她一样的,她来玉霄宫时日多了,自然是知道文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所以只是笑笑就要去小厨房看看早起她吩咐给主子炖的山珍汤如何了。
文竹正看着枯枝头上的麻雀饿的直叫,就听身后来人喊“主子,主子。”
她回身一看,是守门的小禄子跑来了,她急忙起身向他跑去拦刀:“你作死啊,没看见主子现在都没起嘛,叫什么!”
小禄子一看是国师贴身的侍女文竹,连忙赔了笑脸说道:“文竹姐姐可别生气,是殷世子派了身边的青松来给国师送了伤膏来,这不奴才才来回禀一声么。”
文竹是见过这个殷世子,知道他对初薰不错,没想到主子昨日受了伤回来,这个殷世子就派人送来了伤膏,心里也是对这个殷世子的细心满意不少。
“青松人呢?”
小禄子指着门外说:“还在那里等着呢。”
文竹看了看房里想,主子昨日受了伤,今日难得赖床,还是别喊了,自己去接了过来也是一样的。
就直接去了门外,看到青松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等在那里,她走上前去先是施了一礼而后说道:“我们主子还在休息,就将王爷带来的东西交给奴婢吧。”
青松也是见过文竹的,一听她说初薰还在休息,就点了点头将锦盒交给了文竹,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竹接了锦盒也是没在与他多说,转身也回了玉霄宫。
菊英从小厨房出来,看见文竹拿着个锦盒从门外进来还带着一脸的喜色,顿时以为文竹是有了什么相好的,忙上前悄声问道:“你这是拿的什么?怎么也不知道避着人,想死了不是?”
文竹听了这话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道:“瞎说什么呢,这可是殷世子送给我们主子的。”
菊英听了也是稀奇的问道:“殷世子送的什么东西给我们主子啊?”
文竹嘴角一笑,有些得意的道:“自然是疗伤的药膏了。你看看这殷世子人多好,前脚知道我们主子受了伤,这后脚就送来了药膏。”
菊英听着这话倒是不以为意的道:“这也算好吗?我倒是不觉得。”
文竹听她的话,有些不解的道:“这样还不好?殷世子这么关心咱们主子,昨夜到现在你见过哪个人来给主子送过药膏啊。”
菊英知道她小,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好,仿佛自己也是想起了什么,而后有些感慨的说道:“主子本身就是懂医理的,什么样的药膏她没有,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昨夜二皇子可是被圣上罚了十个耳光呢。”
文竹自然是早上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了,细细想菊英的话,她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二皇子是被圣上罚了十个耳光,难不成,对主子好的人是圣上?
菊英见她这幅憨傻的模样,顿时歇了口气,用指尖一点文竹的脑门说:“昨夜二皇子闯了擎王爷的偏殿,所以圣上才罚了他十个耳光。你这呆子。”
文竹听着这个消息,顿时愣在了那里,原来竟是因为擎王,脑海中想了一会儿,在低头一看这手中的锦盒,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这锦盒也不是那么好看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