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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两人走后,宫中就传出一道令人咂舌的圣旨,二皇子为表孝心,去上清殿长跪为圣上祈福。
这宫里从来都不缺消息灵通之人,初薰今日在娇阳宫里的作为自然是各宫上下都传遍了。
等初薰回了玉霄宫见宫人们都喜笑颜开的看着她,还有些崇拜的眼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抓着文竹一问才知道。
原来这二皇子在宫里不仅以虐待宫人们为乐,还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就暴虐不已。
不少宫女太监都惨死在他手下,更可恶的是他糟蹋过得宫女全会被舒贵妃以犯上不敬,玷污皇子的罪名处死。
宫人们通常是敢怒不敢言的,如今初薰三言两语就将这个横行的二皇子给扣起来了,怎能不让人觉得解气。
初薰听了文竹说的话,即觉得有些可笑又觉得无奈。
这时候文竹突然想起今早主子走后,正巧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于是她忙把放在怀里的信拿出来说:“主子,今早有个小太监送来了一封信,你看看。”
初薰接过信,一打开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梅香味道,信上的字迹如行云流水,秀气俊逸,与那日送来的经书是同一人所写。
原来是殷世子仍是邀请自己去明日的庙会,不过不巧的是自己刚同圣上说了要为他祈福,这后脚就要去庙会的话,怕是不成。
她本想回信,可随即又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送到哪里去,于是便将信又装回到信封里,打算放在一边。
文竹见自家主子没回信,就问道:“主子怎么不回信吗?那小太监还等在那里呢。”
初薰听她一说疑惑道:“什么小太监在等?”
文竹不以为意的说道:“今早那个小太监送来了信后,知道了您出去了,便说什么等您回来了看了信,回了后他在带回去。”
初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他就在门外等到了现在?”
文竹点了点头,初薰见状忙叫她把人喊进来,这样冷的天气,等在宫门外吹了冷风这样久,什么人也受不住的。
果不出她所料,等那小太监被文竹领进来时已经冻得脸色发紫,人都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见他那样子,初薰赶忙喊人将他放在床上缓一缓在喂些姜汤。
她走到书桌前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便叫文竹留在那边盯着那小太监等他醒了,好拿着信回去。
直过了大半天那小太监才渐渐好转,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可他都来不及换拿着文竹给的信匆匆忙忙就走了。
初薰回到房间,想看看那枚耳坠,往枕头下一摸竟然没了。
仔细一巷平日里都是文竹收拾自己房间,可能是她见到了耳坠给收起来了。
于是便走到后院找文竹去问:“文竹,今日我的房间是你收拾的?”
文竹摇了摇头说:“奴婢今日去内务府领东西去了,便叫菊香收拾的。”
初薰听了以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想到这个菊香平日在玉霄宫里最是活泼可爱,和谁都处的来,她拿那只单耳坠做什么?难不成是认识那耳坠的来历。
文竹见主子一幅沉思不语的样子便问道:“主子怎么了?可是菊香收拾的不干净?”
初薰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是,就是见屋子里的东西变了地方,随口一问。”
文竹点了点头说:“以后奴婢亲自收拾,不在让她们动了。”
初薰冲她一笑转身就走了。
离去的路上她就在想,这个菊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拿那个耳坠,走着走着便刚好走到那天的那座假山附近。
反正都到了这里了,索性就再去看看或许还有什么东西遗漏了。
她刚走上前去,就听见假山处传来动静,离得只有十步之遥,她只看见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翻墙离开,而后便是菊香从假山后面出来。
正失魂落魄的菊香一抬头就看见国师站在不远处,吓得立刻跌坐在了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初薰不说话。
见她这样初薰立刻就明白她这是做贼心虚了,她也不着急,只是慢慢的向她走进。
初薰看着在脚下微微发抖的菊香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说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菊香咽了咽口水说道:“回,回国师,奴婢,奴婢只是在除草。”
看着她直冒冷汗的额角初薰微微一笑道:“大冬天你在这里除草?说吧,你是不是认识那只耳坠?”
倒在地上的菊香摇了摇头说:“奴婢不知道国师说的是什么耳坠。”
看着还在狡辩的菊香,初薰逐渐失了耐性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不说,便不用开口了,我直接用偷盗之罪送你去慎刑司,你自己选吧。”
见她马上就要开口初薰又说了一句:“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别指望谁会救你,如今二皇子可还在上清殿跪着呢。”
听了这话的菊香抖得更厉害了,直到过了许久她再也抵不住哭了起来。
初薰就这样站着看着她,她才缓缓说道:“那,那耳坠是奴婢姐姐菊英的,奴婢想着,想着还给她,以为国师不会发现才偷拿的。”
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初薰觉得她不像是说谎,于是问道:“你姐姐在哪里当差?”
“奴婢的姐姐在舒贵妃的娇阳宫当差。”
初薰点了点头又问
“那刚刚翻墙而走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问道了这个,菊香连忙惊恐的抬起头看着初薰,她见初薰眼神冰冷,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了头说:“是,是奴婢的相好。”
初薰见她有些吞吞吐吐转身便要走。吓得菊香忙上前抱住她的腿哭喊道:“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求您不要把奴婢送去慎刑司,奴婢也是逼不得已的大人,那小福子是奴婢的同乡,在宫里很是照顾奴婢,求大人饶了他和奴婢一命吧大人!”
初薰见她说的情真,于是点了点头说:“要我不送你走可以,我且问你,清月国师是怎么病的,你可知道?”
菊香抱着初薰的腿哭道:“奴婢不知道清月国师的病,奴婢只知道姐姐来给清月国师送过药啊大人,其它的奴婢再也不知道了。”
初薰听她说完,心想舒贵妃,难不成是舒贵妃害了师尊?
“我问你,清月国师和舒贵妃有没有过什么过节?”
菊香听了这话,先是想了一会儿才说:“到是没什么过节的,只是清月国师到是和圣上说了二皇子的不好,只是这也是奴婢从小福子那里听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初薰见她哭的眼睛又红又肿,也不想在理她,一心只想早点查清菊英送来的究竟是不是毒药,便拎着菊香就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