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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某人微身卑,岂敢,岂敢。到时只要将军重罚一些只会乱说谗言之小人,还成某清白,便是成某之愿矣。”
成公英此言一落,马威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马超答了一句‘理应如此’后,两人将事约定,便准备各自散去。
众人正散,忽然那些被擒住的文翰从人,有六人挣扎逃跑,正要往辕门外逃去。马超见状,快跑飞身一拦,一手抓住一人头颅,手掌一手,顿时捏碎。另一手成拳,骤地轰在一人面门,当即将其头颅打爆。随后又飞脚一踢,正中一人胸口,马超大脚力气极猛,将其胸口踢得碎裂。余下数人,皆吓得战栗不前。马超怒声一喝,一扑冲去,拳影飞脚,霎时间就将那三人活活打死。
“慢!!!将军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成公英原欲阻止,哪知话音刚落,马超已将所有人都打死。
“军师为何阻杀这些助恶小人!?”
马超双手血琳琳,身上兵甲四处还挂着血肉,冷声地向成公英喝问。
“将军勿要多虑。我是怕那文不凡见从人有缺而归,必会问起,这些未死之人,把将军出手杀害之事尽告。文不凡起了疑心,因此打草惊蛇。”
“哼,当下已是杀了几人,不妨将其余尽杀。这些人刚才都在此处,听得不少计策之内之事。若是走漏风声,又该如何!?”
成公英无言以对,便从了马超。后来成公英与马超商议一阵后,便是各自退去。
而在四周,胡人各部将士、兵卒都在暗暗留意,见马超竟然怀疑成公英这等耿直忠臣,胡人无一例外,各自心里多为不忿。甚至有些羌将更是认为,马超心胸狭窄,刚愎自用,忠奸不分,非是可靠之人。加之马超先前对胡人连番恶待,而成公英对待胡人却如同自家手足,一时间某些念头纷纷在胡人心中萌生。
话说马超将杀死的三十具尸体,派庞德送回。庞德在寨前数里外大喊,言这些从人行迹鬼祟,在成公英营寨四周游走,被他发觉,欲要喝住。哪知这些从人慌乱而逃,庞德因而出手击杀。
庞德说明杀因,又在寨前警告一番,叫文翰若是真心将和,就莫要多做小动作。
文翰久久未见从人回来复命,正是疑虑时,忽有兵士来报,言庞德在营前送回三十具无首尸体,然后又将庞德之言尽告文翰。
文翰听罢,顿时脸色变得极为冷酷,文翰历来将军中将士、兵卒视作自家家人。虽然沙场厮杀,自有生死,但文翰从来不会派自军兵士做一些送死的行为。文翰心中颇为愧疚,令人将其尸收好,未来带回河东安葬,同时记下各人家小地址,好生安排照料,不在话下。
“看来事有变故。这离间之信并无送到成公英手中!”
文翰皱起眉头,李优在旁思虑一阵,忽然发言道。
“依优之愚见,此事非是如此。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而成公英又是素来仁善。主公从人之死,绝非成公英下手,也并非如那庞令明所说,被其发觉所杀。刚才优曾见其尸,发觉其中六具,身上多处有筋骨碎裂。有此力劲,又这般狠辣之人,西凉军除了马孟起外别无他人。而且优刚才多番寻索,都不见主公那封离间之信。因此这些从人必是将信送到,后被马孟起察觉,因此被杀。”
“那马孟起竟是见过此信,却未有暴怒将成公英弑杀。这两人关系,竟如此之坚固,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文翰眉头皱得更深,李优摇头又道。
“在军师连番攻心计策之下,马超对成公英之疑岂是如此容易消去。优料,成公英在西凉军中深得人心,大有可能是有人劝服了马超。”
文翰听罢,心中略定,的确如李优所说,在他之前连番的攻心之下,别说成公英、马超这两个曾经的敌手,就连父子之间,也难免不会心起疑心。
“忠文所言甚是。如此,当下又该若何?”
“马孟起疑心未消,必定会令成公英证明其心。如此不久,其必有动作。到时主公只要将计就计,再行离间,马孟起岂能再忍!”
“妙!如此,我便先为静观!”
文翰刀目一缩,浑身澎湃如同巨海般的气势骤暴而起。
次日,果然如李优所料。成公英引军出阵。马超详装兵士藏在阵里。成公英使人到文翰寨前,高叫。
“成将军请军侯出来攀话。”
文翰顿时脸色一喜,李优作揖而告。
“成公英忽然来至,必是有诈,优料定那马孟起此时必是藏在阵中,待主公出去答话靠近,忽然突出来杀!”
“哼!马孟起端的好算计!忠文,当下我该是如何将计就计?”
李优冷然一笑,在文翰教道如此如此。文翰大喜,速令一部将入账,依李优之计落下吩咐。
少顷,那文军部将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成公英相见。马离数步,那文军马上欠身言曰。
“成将军无需顾虑,昨夜之事,军侯已料得乃是马孟起所为。军侯带话,成将军先前议定之事,切莫有误。功成之时,凉州之地,军侯定会交由你手管辖。”那文军部将,若有其事地慎重而道,言讫未等成公英回话便回马速去。
“你!!!!”
成公英刹时脸色剧变,心中暗道这番可当真是百口莫辩。
“背信弃义小人!!!!纳命来!!!!!”
就在此时,成公英身后忽然骤起一股如火山迸发时的火潮杀意,一声巨吼遽暴,马超怒不可及,挺枪骤马,便刺成公英。
成公英大惊失色,他本无歹心,岂会防备马超。眼见马超手中锦银狮牙枪快要刺暴成公英的头颅。
“马孟起,成先生忠义无双,你如此冤赖,实在令人心寒!!”
电光火石之间,在成公英身边的五名羌将似乎早有预料般,齐齐舞起兵器一同拦住。这五名羌将皆是虎背熊腰的巨汉,马超虽是力猛,但也难破五人之力。
马超见这些羌将竟来拦阻,又响起成公英之前对胡人甚是偏袒。顿时某个念头在马超心中涌起,马超狮容刹地变得极其狰狞,咬牙切齿喝道。
“好哇!!!成公英你还说没有歹心,原来你早就联合胡人,欲要一起倒戈相向!!!”
马超喝毕,挥枪又杀。三名羌将连忙出枪抵住,后面两个羌将纷纷喝道。
“马孟起,我西羌被你欺凌已久,今日你又如此冤枉,我等与你拼了!!!”
“成先生,你善待我等羌人,我等都看在眼里。我等上下愿奉你为主,助你做西凉之主!!”
成公英正是慌乱失神,忽然在后方城中,连暴震天裂地般的喊杀声。原来是马威唯恐受罚,私下寻至马岱,言收到眼线来报,说成公英今日出阵,乃与文翰早有预谋,欲要击杀马超。马岱听罢大惊,立马引一军去救,临行马威又谏,说城内有韩遂旧部,若不先下手为强,到时一旦与成公英在城外呼应,定是后患无穷。马岱听信,立马又唤庞德,与其商议。庞德不但不信,还欲要替成公英说情。
就在此时,忽有一支快骑在城下大喊,说马超独身在羌胡阵中,被成公英引军围杀。有兵士闻之,马岱一听顿时大急,不容庞德再说,立即引军去救。同时又速派数部将士,去领军偷袭城内的韩遂旧部。
少顷,平襄城内立即剧烈动荡起来。韩遂旧部兵马猝然受到自军兵士来袭,混乱成一团,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同时间,马岱引一军冲出平襄,正是速来去救马超。
马岱率军正赶,马超独战五将,四周胡军正是一涌而上。乱刀快枪狂涌袭来,马超单枪匹马,纵有绝世武艺,一时间也难免多处受伤。马超暴怒连吼,怒恨滔天,边战边退。后来听得身后马蹄声狂起,下意识地扯声吼道。
“成公英与胡贼造反,快来救我!!!”
马岱听得是马超之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引军速飞迎去。当成公英再是回过神来时,见马超被胡人死死围住,身上多有血口,急声大喝。
“快快住手!!!!”
成公英虽是如此在喝,但胡人竟然对马超出手了,又岂会轻易收手。而且以马超的脾性,若是胡人在此时收手,日后定会大祸临头。胡人早就明白,一旦对马超出手,两方就是你死我活!
胡人不听成公英之令,更是加速对马超进攻。马超一时难抵众势,身上四处布伤,不过马超乃此时西凉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又岂会就这样被胡人围杀损命。只见马超将锦银狮牙枪舞得密不透风,猛速挥枪不止,狂杀一片又是一片,终是破口一个缺口逃去。胡人哪敢让马超逃走,立马蜂拥追杀而去。
“胡贼!!!休得伤我堂兄!!!!”
千钧一发之际,马岱引军杀到。马岱手提大刀,大目圆瞪,冲过马超,一刀劈去,就将一个紧追马超的羌将劈死。随后其部众迸发而至,杀得紧追胡人连连暴退。马超一手勒住马匹,狮目赤红,眼角瞪得快要裂开,怒瞪着胡军中的成公英,竭斯底里地咆哮道。
“成公英,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马超一抓锦银狮牙枪,如同一头盛怒而扑的狮子,再是冲回阵内。马超枪枪如同电闪,或是飞刺或是暴扫,杀得胡人大军如同波开浪裂,不断溃散,风驰电掣般往成公英径直杀去。
成公英见马超对他起了必杀之心,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若是他对马超出手,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有造反之意。若是不然,那他难道要坐以待毙,等着马超来杀!
马超越杀越快,胡人上下无一能挡,数个羌将来围,皆被马超迅疾击毙。马超威猛骇人,加之马岱与其部众个个都如同吞人虎狼,胡人被杀得愈来愈是慌乱。
眼看马超快要杀至,成公英一咬牙,只好策马先退,哪知四周都是胡人兵卒,成公英根本退不开来。
马超连连破开数阵,锦银狮牙枪轰地一刺,对准成公英后背迅猛而飞。
“死!!!!!”
马超声如雷暴,仅仅一字,充满滔天杀意。成公英听得心中剧颤,哪还顾得再多,连忙抬枪一挡。轰的一声巨响!马超力猛,几乎将成公英枪杆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