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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气势集聚极致,手若迅雷,连连射出弦中细箭,每根细箭上有带有一头黑色巨狼的相影。
大箭轰飞,细箭如暴雨乱缀,相势之内只见那头紫鲲大鹏,对着扑来的一头头黑色巨狼,双翼乱打,一头头黑色巨狼围在紫鲲大鹏四处或扑或咬
而在现实中,只见大箭将一根根细箭射破,赫赫正飞,不过每当大箭射破一根细箭,其冲势就会减去不少,待大箭射暴第七根细箭后,眼见快射到夏侯渊身前。夏侯渊再逼力劲,又是连发三根细箭,前头两根箭矢在与大箭的碰撞下,迅速爆裂,不过紧随的最后一根细箭,最终还是抵住了大箭的去势,与大箭同时爆裂。
与此同时,两人相势尽数幻灭。夏侯渊
一阵狂风在夏侯渊面前袭来,吹得夏侯渊战袍铠甲嗡嗡在动,夏侯渊连连高速发箭,双臂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痹感。而对面的太史慈,刚才一箭,几乎耗尽了他七成的体力,亦是无力再发强势攻击。
两人虽是敌对,但内心却皆在暗暗佩服对方的箭艺高强。太史慈眯着虎目,凝视了夏侯渊一阵后,忽然一拔马头,一边策马往城内奔去,一边大喝道。
“夏侯妙才,今日到此为止,来日我必射下你之头颅!”
“哼。太史子义,休得猖狂。早有一日,我要那你这身皮囊做我贴身箭囊!”
夏侯渊扯着嗓子,厉声大吼。不过他却无策马紧追。这时两人皆无力继续拼战,唯有各呈口舌之利。
“夏侯将军,那支轻骑已是逃远,若我等再不去追的话…”
“哼,无需追赶。陈yua
龙已投主公,那些兵士赶去广陵,无疑就是送死。传我命令,暂且收兵,明日再战!”
夏侯渊不慌不急冷声而道,随即之后,他身边几个传令兵士各往四处纵马飞去,向各部兵马传报通令,不久之后,收兵的号角声起,一队队曹军如同退潮一般,往城外山地的营寨快速退去。
太史慈此时还未得知,陈珪、陈登父子已被曹操收服,叛变刘备。他原想着,他连派兵士往广陵报之急情,陈登收到后,定然不久后便会领军赶到。因此,太史慈一心都放在坚守城池的布置上,想着只要再拖延数日,等陈登援军赶至,就可解东海之危。
哪知道的是,又是连过三日。广陵那边仍无丝毫音讯传回。郯城城墙已被曹军攻得满目苍夷,破口无数。郯城守军更是军心动荡,人心惶惶。太史慈麾下兵士,见城池难以再守,而援军又久久未有消息,士气愈渐低落。
某日夜色刚至,曹军的人潮刚是褪去。这几日,曹军在夏侯渊的指挥下,攻势并非强烈,夏侯渊好像丝毫不急着攻破郯城,而是想要慢慢地蚕食这座固城。而在连日的进攻下,千疮百孔的郯城,只怕再难抵住曹军下一轮进攻。
“太史将军,曹军每每都是以鼎盛之力攻城,一旦兵士体力耗尽,那夏侯渊立刻就是撤军,少有强行硬攻。他好似丝毫不怕广陵的援军赶至,这实在诡异,其中必有阴谋!
太史将军,眼下郯城,难挡曹军下一轮攻潮。待明日一到,曹军养精蓄率再来攻城,郯城必破无疑!还望太史将军当机立断,弃城而走,否则城内二千兵士明日定将成为曹军枪下亡魂啊!”
徐州别部司马管亥在太史慈耳边劝道,自从管亥被潘凤所擒之后,在刘备的一番正言义词之下,管亥投靠了刘备。刘备喜其忠烈武勇,拜管亥为军中别部司马。管亥乃黄巾贼出身,却受到刘备如此重用,从此之后便是死心塌地地追随着刘备。
太史慈皱着眉头,确如管亥所说,当下唯有弃城一途可走,否则待明日曹军攻势一到,城内兵士必遭灭顶之祸。而且,刘备现存兵力无己,曹操忽然进攻徐州,代表他对刘备已存了杀心,曹操乃天下数一数二的枭雄巨鳄,刘备此番危机可谓是九死一生。太史慈作为他麾下大将,在此形势之下,能做的就是替刘备保存更多的兵力。
“管将军所言有理。而且,主公妻室皆在东海,不容有失。管将军你这就立刻去准备,吩咐好各部将士收拾行装,且安排好马车予主公妻室。今夜三更,我等立即行动!”
“偌!”
管亥重重一拱手,向太史慈告退后,便雷厉风行地准备太史慈吩咐的事宜。
时光匆匆,一转而逝。很快便是到了夜里三更,郯城北边大门忽然打开,太史慈引着一部兵马先是策马疾奔而出,跑出数百米外后,太史慈见四周寂静,没有动静,这才放心下来,令在后方的大部队急忙跟上。一队队刘兵从城门涌出,在军队的最后,有一架马车被数队兵士重重护住,而管亥更是领一部兵士护在前头,眼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处。
二千刘军急急前行,就在太史慈刚冲至一处山口时,忽然一声炮响轰鸣,震荡山地,不知有多少支曹军从四面八方汹涌扑来。其中在右路的夏侯渊纵马飞驰,手中枪支舞得密不透风,杀得刘兵四处逃窜。
夏侯渊眼利,很快便是发现刘军阵中那架显眼的马车,夏侯渊立即便是猜得这马车上定是乘着刘备的家室。夏侯渊冷然一笑,立马飞啪马屁,望着马车的位置倏然冲去。管亥眼见夏侯渊火速飞来,连忙令兵士护住马车,往太史慈那边赶去。至于管亥则凶目一瞪,提刀纵马迎向夏侯渊。夏侯渊并不想与管亥纠缠,驱身一避,避开管亥劈来的大刀,往着马车的位置直冲而去。
管亥一刀劈空,见夏侯渊飞过身旁,急得一阵心惊肉跳,急忙拔转马头紧追其后。夏侯渊在刘军阵内,左突右冲,杀得阵阵血雨飞腾,眼见夏侯渊快要赶至马车之时,猝然连连几声破空暴音响起,夏侯渊顿时脸色一变,连晃身躯,只见三根箭矢纷纷在夏侯渊身上铠甲擦起剧烈的火花,看似险峻,不过还好的是夏侯渊避得及时,并无造成太大的伤势。
夏侯渊被这一阻,后面的管亥很快便是杀至,管亥面目狰狞,浑身连连聚力集劲,对着夏侯渊发起一顿狂烈攻潮。夏侯渊刚是避过偷袭,又遭管亥猛攻,显得略微有些狼狈,被管亥赫然杀住,夏侯渊只能凝神守住阵脚。
夏侯渊被管亥杀住,护着马车的刘兵连忙往一处空地急冲。夏侯渊眼见马车越走越远,忽然大喝一声,蓄势爆发,转守为攻,对着管亥一连飞刺近数十枪,杀得管亥可谓是险象环生。连攻数十合后,夏侯渊一枪打住管亥的大刀,随即枪头一转,往管亥心窝刺去。这枪来得又刁又快,管亥暗叫不妙,此时他即使想躲,也是不知该如何去躲。
“管将军,跳马!!!”
猝然,一声暴喝声起。管亥脸色一凝,立即便跃身跳开。同时间,在他背后五根并排横面一线的箭矢倏然飞来。
五根箭矢,几乎将夏侯渊能够避开的空间都给封住。夏侯渊脸色霎时变得黑沉,嘶吼出一声如同虎啸的吼声,聚起全身力劲,对着射来的五根箭矢狂扫而去。
砰砰砰砰砰!!!
夏侯渊几乎逼出全身的潜力,枪出如同迅雷飞火,将五根箭矢尽数扫暴。不过夏侯渊还未来得及回过气来,又是一声箭破虚空的巨响传来,同时管亥执着大刀,正凶神恶煞地往他的身边杀来。
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渊脑念电转,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迅疾就找到应对的方法。只见夏侯渊竟也纵身一跳,在半空中用枪击破射来的箭矢。而与此同时,管亥杀近,他一刀砍在夏侯渊的马匹身上,其力气之洪大,竟将马匹一刀劈成两半。
夏侯渊刚是落地,一泼血液便是扑来,夏侯渊驱身避开,冷着虎目警惕地睨视着管亥还有那在远方不远,正拈弓上箭的太史慈。夏侯渊与太史慈武艺仅在伯仲之间,而此时管亥和太史慈以二敌一,夏侯渊生性谨慎,不敢托大,缓缓地迈步退后。此时,正好一彪曹军冲散了刘军的阻势,赶到了夏侯渊的身旁。
“管将军,这里由我来挡。你护住马车,赶往广陵,记住绝不能让诸位主母掉半根毫发!”
很快,太史慈亦是策马赶至,他策马踏前数步,嘶声大喝。管亥脸色一凝,正欲发言,却被太史慈一个眼神恶狠狠地将话挡回了咽喉。管亥脸庞紧绷,一咬牙向太史慈重重地一拱手后,便引军追向身后疾奔的马车。
一队队曹军团团围来,太史慈身边仅有数百兵士,其余兵士皆随管亥紧跟在乘着刘备家室的马车周边。马车愈渐逃远,曹军数次欲要去追,皆被太史慈领军奋杀抵住。夏侯渊一边指挥着兵士进攻,一边瞰视着太史慈为了拖延他的兵马,而不惜置身于险,他的战袍在密集的刀枪砍劈下,破口无数,身上更有上十处血口。但他仍旧毫无退意,浴血奋战于千军万马之中。
夏侯渊被太史慈的忠烈所震,不禁起了钦佩之心,忽然夏侯渊一摆大手,凝声喝道。
“住手!!”
夏侯渊喝令一起,汹涌如同海潮一般的曹军顿时止住了攻势,纷纷向后退走数步。太史慈铠甲战袍,血迹斑斑,但双目却仍是凌厉迫人,死死地盯着夏侯渊。而在他身边的数百兵士,在曹军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进攻下,损失过半,仅剩下不到二百余人。
“太史子义,你为了保住刘大耳的家室,不惜置身于险,我敬你是条好汉!若你愿降于曹丞相,我定当极力保荐,予你高权重职!”
夏侯渊的声音似乎充满了诱惑,不过太史慈对此却毫无动容,反而冷酷着面目厉声呵斥。
“刘徐州仁义无双,忠国爱民,是天下少有的仁义之雄!我太史子义能投于其麾下,乃是一生所幸!反之曹孟德,虽贵为汉相,却逼迫忠良,排除异己,欲要窃取汉室天下,实乃为贼!我太史子义,一生忠义又岂会投于曹贼麾下!”
“放肆!!曹丞相岂是你等卑贱之辈可予妄加评论!!太史子义,你不识好歹,那就莫怪我取你性命!!各将士听令,给我将这恶徒乱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