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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璧宫内
安童静静地喝着茶,萧云和杜江则惴惴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不说话的安童。
一盏茶的功夫后,安童终于发声了。
“第二次失败了,你们知道我讨厌失败的,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回来。”
萧云:“请皇上恕罪。”
安童:“第一次失败还情有可原,第二次不是赵靖的运气太好就是你们手下留情,但朕看到你这个样子却让反而让我觉得是他们毫不留情了。”
萧云:“是卑职无能,对此并无话可说。”
安童:“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留在宫里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每人拿一千两回家乡养老去吧!李玉,从我私房里取出二千两来。”
萧云和杜江齐齐跪了下来:“谢主隆恩。”
李玉带着两个小太监拿着两大包袱走了出来。
小太监们替他们背上包袱后,李玉说:“萧侍卫、杜侍卫,足金实两有得沉,你们一路走好了。”
安童也站到他们身边,拍着他们的肩膀道:“咱们兄弟一场,朕只能做到这了。”
往事种种恍如在心底重演,两人的眼眶也有些红了,话也说不出,只能向着安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忽然,“唉”的一声叹息声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安童:“出来吧!”
若兰慢慢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安童:“刚才他们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若兰:“听见了。”
她走到安童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安童摸着陈若兰的头,笑道:“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毒誓也发了,我还能怎么样?我还不至于冷血到要杀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陈若兰抬头看着他,一脸期待地问:“那我可以到望施国去看师父吗?”
安童立刻把脸拉了下来。
“你敢?神女无心,可襄王有梦,我不准你去见他。”
“好啦好啦”,陈若兰嫣然一笑。
“知道你也爱吃醋,以后我就不再随便提那个人便是了。”
安童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自景帝起,颂国便一直和倭国处于交战状态,他们先是派倭寇在东南沿海抢劫商船,闭关锁国后发展到上岸去对沿海村落中到处烧杀抢掠,可是他们每到一处地方都是抢完就走打完就跑,弄得颂国士兵的作战方式显得得十分被动。
到了安童的时候,他实在忍无可忍,他小时候住的东南巷正是倭寇横行的地方,他从小就没少听见倭寇的罪行。
安童知道,只要他们再忍下去,受苦难最多的永远是东南沿海一带的百姓。
千里之堤,溃于蚁巢,是时候要斩草除根了。
他直接派了一队训练有素,装甲精良的海师直捣倭寇的老巢——倭国。
很快,前线便发回捷报,倭国求和。
他们答应签订和约规定五十年内两国互不侵犯,还答应将这些年从颂国村庄和商船上掠夺回来的财物原数归还。
签约大典定在颂国最大的宫殿泰祥宫里举行,倭国的代表德川将军恭恭敬敬地在和约上签好字后,安童也在上面签上了字。
在一系列的歌舞表演后,德川将军也是时候回倭国去了。
末了,德川将军忽然站了起来,用生硬的汉语对安童说:“我尊敬的天朝皇帝,我有件礼物要送您。”
安童:“哦?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呈上来?”
德川将军拍了拍手掌,这时有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从他们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是我女儿,先让她在大殿上向天帝你献上一支舞。”
安童点了点头,倭国乐队的音乐立刻响了起来,戴着面纱的倭国小姑娘穿着木屐在大殿上便跳起舞来。
她舞姿优美,眼含秋波,脸上的面纱令她更添几分神秘的色彩,在场的颂国官员个个看得眼都直了且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只有安童才间中地撇她几眼,看来并不将她放在心上。
一曲过后,倭国姑娘便退了下去。
德川将军:“不知天帝对小女评价如何?”
安童:“人是美人,舞跳得也好。”
德川将军:“既然这样,那本将军就把这份礼物留给天帝了。”
安童:“她可是将军的爱女,她是个人而不是件可是随便赠送或接收的礼物,将军的这份大礼恐朕不想接受。”
德川将军:“天帝,我恳请你再考虑一下。”
安童:“好了,都举行了一天的仪式,大家也都累了,就此散会了吧!”
倭国姑娘只能含着泪跟着德川将军到下榻的行宫去休息了。
深夜,安童和陈若兰刚哄赵瑞安入睡,两人也正准备休息。
忽然,李玉走了进来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安童:“有屁就放,天塌下来也有朕在撑着。”
李玉看了一眼陈若兰,支支吾吾地说:“启禀皇上,德川将军的女儿在外求见。”
安童:“不见,让她走人。”
李玉:“奴婢已经打发过她,可她就是不肯走。”
安童:“不走是吧?那就让她在外面站一晚呗。皇后,咱们休息去。”
李玉向陈若兰发出了求救的眼神。
陈若兰:“她来这干什么?”
安童:“逼我娶她啊,一个外邦女子谁知道她爹和她安的是什么心?”
李玉:“虽然他们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但要让一个姑娘在外站一个晚上也不是我泱泱大国该有的礼仪。”
陈若兰:“李总管说的是,总该让她进来看看她说些什么才好打发她走啊!”
安童:“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朕还有什么理由反对?看来不把她放进来,今晚谁都别想睡觉了。”
李玉:“奴婢这就去让她进来。”
倭国姑娘走进来后就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
陈若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德川贞子。”跪着的人回答道。
陈若兰:“咦,你汉语怎么说得那么好?”
贞子眼圈红了:“我母亲本是东南沿海一带的打渔姑娘,后来被他们虏回倭国后就献给了我父亲当小妾,没过多久她就被我父亲活活折磨死了,我的汉语就是我母亲自教的,她临死前叫我千万不能数典忘祖,所以我就把汉语一直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