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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集 剑川受酷刑,金蝉却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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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观得何文君不够尽力,且那厮自家似乎还想欲留后路,便略略一思量,加了一把柴火道:

    “若是可以拿到此修招供,将七长老与大长老牵扯进去,一体打倒,则洞天秘境入门就有你我一个位置!反之,便是弄死那厮,你我不得进入秘境,则修界大变,天地元能消散,你我修为此生再无可寸进,从此后便如凡家俗人一样寿元耗尽,到头来便如井中月、水中花,落得个尘归尘土归土,一场空无!又能如何呢?”

    “可是······”

    “哼,只需那厮手印,而后戮其尸、抛其体,销赃灭迹,何人再理会?”

    “大人属下晓得了!不过属下还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是,上头结案,特别是这等牵扯到长老一级的大案,可是要灵晶影像的?”

    “哼,你是猪脑子么?那厮早已经给审讯室门子打得没了人样,只要体格、模样差不多,衣着口音不差太多即可!便是大长老一系有怀疑,人都死了,哪里去对质?最多不了了之罢了!可是我等手上有证据在,这枢密院说不得要换人了,到时候枢密院迁入秘境,你我自然是得了那秘境入门券呢!”

    “大人说的是!”

    何文君一脸得色,悄然回归,策划诸般人证物证的取证事务。

    且说剑川遭了审讯室门子丢在死囚室中无人问津,到了半夜时分,天忽然降下一场大雨滂沱,轰轰隆隆的雷声吵醒了缓了一口气渐有活力的神智,其微微睁开双目,透过死囚室禁封的金刚窗格,正巧看到了一道闪电划过天宇,而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电爆裂声息。其鼓了一口气,双手微曲,掐了法印,口中法咒传出,引动了自家身居丈许范围微弱元能,而后一点点发力,将那元能传导出窗格,正是此时一道更其粗大电光狂闪,一道几乎将天宇分割为两边的雷电炸裂,居然有一缕顺了那一丝儿元能入了死囚室,归于剑川五脏六腑中,得了那天地神能的滋补,体格竟然缓慢恢复。也就是剑川这样修家不入俗套之人,能够以天雷之力铸体,故而居然此地狱中兵卒尽数不知其能,随意散漫了任其生灭。

    剑川就是这样一道道天雷接洽,一丝丝元能收入脏腑,一点点修补自家几乎成为一堆烂肉的机体。好在那些门子害怕剑川直接死在审讯室内,自家也有大干系,居然解去了剑川身上封禁法能,以便使其可以苟延残喘支持到死囚室再死去。

    随了天雷入体,剑川便可以更加轻松施展引雷术,半月雷电交加的天象,便是在无尽海这样气象无可捉摸之地也是罕有,不过剑川却是成功以天雷修补了身具法能,而后在天雷肆虐的最后一晚,其端坐死囚室,巧引天雷攻破了那窗格上封禁法阵,自家终是脱身而出,施展大隐术悄然摸到了何文君的隐秘居处。而其时正是那何文君努力闭关似欲突破自家瓶颈时候。

    一间封禁了内外气机的阁楼上,剑川惊讶发现,有数修模样居然和自己相像到了极致,身着自家寻常穿着法袍,一个个遭封禁了法能,战战兢兢哆哆嗦嗦龟缩在那房间一角。有两修家看守此地。大约楼下正在审讯什么人,传上来一声接了一声的惨叫。过了一会子功夫,阁楼楼梯上踏踏踏上来一修,对了楼上两位看护修家道:

    “死了!再取一个尝试。”

    “是!”

    又有一位与剑川模样一致的修家遭押解下去,不一时就有惨叫声传上来。阁楼上一修忽然叹息一声道:

    “现在想来大隐那厮可真是了得,人都遭折磨成了一推烂肉了,居然还有气儿喘出!”

    “呵呵呵,也是呢!你瞧我们捉来了十数个与其体格模样相像的修家,要弄得几乎与那厮受刑后一般模样即可,居然弄死了好几个也没有一位能够挨到有其一半惨状就死了!如此就得继续啊!”

    “我看就是把这里修家全弄死了也不见得能够有大隐那厮受刑后模样呢!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何必这般滥杀无辜?”

    “啊呀,强哥,找死啊!这话也敢说出口?”

    另一位急急越过那强哥,对了门户外楼梯小心看过去,好半时才叹息道:

    “强哥,迟早会给你胡言乱语弄死在这里去哩!”

    “得了,往后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剑川眉头紧皱,不知道何文君捉来这些与自家模样体格一样相像的修家要何用,又不敢打草惊蛇,只好悄然缩下楼阁,地下一层暗室,布置与文案殿审讯室一般无二,那何文君其时居然出关了!其时正祭起一块灵玉收纳审讯影像,一位与剑川模样一般无二修家嘶哑了声音道:

    “大长老与七长老······将无尽海洞天秘境讯息玉简······给了我,七长老暗示······我可以用这些消息换取······无量修材法料以为往后修行之用,故而······”

    那修终究没有说完,那头一低,居然断气了!

    “晦气!再来一个尝试!”

    那何文君怒气冲冲道。审讯室中两个门子一般修家坐地吃茶,一边等候下一个遭刑的修家下来。

    “原来如此!”

    剑川悄然闪身进来,紧紧儿靠了那何文君其修,何文君忽然浑身一抖,蹭一下起立,惊讶四顾。

    “大人,怎么了?”

    那两位门子惊讶问道。

    “你二人可看到什么东西没有?”

    “东西?没有啊!”

    正是那两修四下里注视,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几乎直直儿下击,就在此地空域炸响。便是那响声刚起,何文君忽然听到耳中传来一句传音:

    “举头三尺有神明!”

    “啊!”

    那何文君一听那熟悉到了令其惊惧且仇恨到了厌倦的声音,几乎将自家魂灵丢却一般,一下跳起来,等其再落下时候,已然成为一滩烂肉,连同那浑体骨骼也是粉碎如同肉泥一般,其气儿早已是断去了。可怜那何文君若是这半月闭关,说不得会突破了也可能呢!可是如今害人不成,居然自家首先死于非命了!

    审讯室内那两个门子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已然遭了剑川灭口。剑川收拾了何文君身具法袋,禁封了此地楼阁,悄然行出去将何文君密地院落中密室打开,海量修材法料收纳了,而后便悄然出去到了文案殿主理大人秘密楼院。

    何夕此时正在练法,大约是打了一套拳脚,舒畅了体骨,其微微笑了一伸手将门户边一位正含笑观视自己的丽人搂在怀中,那女子便娇笑一声,将自家嘴儿迎了那何夕伸出的肮脏舌头亲吻。大约是那女修太过专注,要扭动了身子紧紧儿纠缠那何夕,口中还到了娇嗲的咂舌声息,然而忽然其感觉那何夕身子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出去了,那女人便娇声道:

    “爷,今儿个怎么这般不经事儿,就这样便完了?,奴家可是才起了兴呢!”

    “啊哟,爷,你干嘛将整个身子落在我身上,好沉重呀!”

    那女修一把抱了那何夕只是轻轻一跳。落在那金色大床上,其一翻身压在那何夕身上,迷离了双目只预备将自家唇舌在何夕脸上扫动,可是忽然那女修就不动了,其慢慢儿离开那何夕法体,仔细对了那何夕瞧视!

    “啊!······”

    那女修忽然惊叫一声,一下子蹦起来,后退了数步,而后又前冲几步,对了那何夕脉门查看探视,不过一会子功夫,那女修已经跌落床下,口中喃喃自语道:

    “丹田中元婴居然遭什么东西碾碎了!化神境的大人居然死了!······”

    “啊————来人呐!抓刺客!主理大人遭了暗杀了!”

    那女修忽然惊醒,大声嚷嚷了往门户外冲去,轰!其只觉一头撞在什么软绵绵屏障上,身子朝后一仰倒地,然后便昏死过去了。

    而此时剑川早已是将此地禁封,又将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的密室打开,卷走了其一辈子收拢的所有修材法料,那是连剑川也感到惊骇欲死的数量啊,几乎有当初君如一在大梁城管制时候其辖下整个坊市的量啊!剑川取了一只自家亲修的七级妖兽皮革制成法袋,将那一个洞窟内所有东西装尽,而后悄然而行。

    重新返回何文君舍下密室,剑川取了一介遭何文君手下折磨死去的与自家样貌相同的修家,放在了文案殿死囚室自家那间囚室中,施展了大隐术,悄然离开。

    夜家在龙岛上的一间铺面里,惠姬师姐正在断断续续弹琴,大约是一首曲子颇有些难度,一遍遍弹奏,虽然曲调已然连接合拍,闻其乐音不俗,可仍旧不能使惠姬释然。

    “主母,夜已深了,歇息吧!”

    那丫鬟女修轻声催促道。

    “哦,晓得了。”

    那惠姬终究是起身,取了丫鬟女修手上玉盆里一方手巾将手轻轻一擦,而后疏懒渡步,到了自家卧房上床,仰面躺倒,明睁了双目,耳听那狂风暴雨肆虐,人却是对了床帏发呆。大约到了快及清晨时候,突兀一声声警钟敲响,只将惠姬惊得坐起。

    “环儿,外面怎么了?怎得龙岛警钟敲响了?”

    “主母,环儿也是不知!”

    “去查看一下!”

    “是!”

    环儿应声而去,那惠姬也是起身,刚要行出卧房,忽然一眼瞥见了那梳妆台上突兀放置的一物。

    那是一道法袋!

    可是环儿从不乱放东西啊?惠姬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行过去取了那法袋瞧视。

    “啊哟,居然是高阶法袋!”

    待惠姬将神念投进去,只是一眼,居然惊得呆了!

    “满满一法袋修材法料!可是谁会给我这海量材料呢?”

    正是惠姬思量时候,那门户吱呀一声打开了,惠姬赶忙收了那法袋,而后呆立梳妆台前不动。门户外面散乱脚步声响起,卧房们呼的一声打开,一阵夜雨过后的清新湿润的空气吹进来,惠姬回身直视,那丫鬟女修环儿上气不接下气道:

    “主母,发生大事了!”

    “嗯?”

    惠姬皱眉不喜,这个环儿也真是太慌乱了,跌跌撞撞的成何体统?

    “海族枢密院发生了凶杀案!文案殿主理大人何夕与其麾下何文君遭人格杀啦!”

    “胡说!那何夕乃是化神中阶修为,何人能够无声无息灭杀一位化神大能?”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

    惠姬忽然呆立,其下意识的就将其所得法袋与那凶杀案联系了起来。

    “到底是何人所为?”

    “主母?主母?······”

    那环儿唤了好几声,才将惠姬惊醒。

    “主母,你刚才怎么了?”

    环儿惊讶问询道。

    “我在想龙岛发生凶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此地可是海族重地啊!”

    长老院。

    大长老早已是接到了回报,差人查验现场,七长老正巧气喘吁吁跑过来,对了大长老低声道:

    “大长老,大隐已然遭何文君与何夕虐待致死了!”

    “嗯?不是下令要其仔细取了人证物证么?怎么便将疑犯虐待致死了?”

    “大长老,此事透着几分诡异!似乎不单是大隐泄密这么简单呀!”

    “嗯?何意?”

    “我在想何夕、何文君为什么要弄死区区大隐?而大隐明明死了,为何何夕与何文君二人也跟着死了?”

    “你的意思是······”

    “呵呵呵,大长老,似乎有人不想你我的属下门人得了秘境的入场券呀!”

    “哼!”

    那大长老忽然大怒,其冷冰冰下令道:

    “彻查大隐之死!此事儿你全权负责!”

    “是!”

    七长老告退离去。长老院中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等纷纷聚集一处,那二长老开口道:

    “大长老,何夕、何文君死因蹊跷,当彻查之!”

    “此事我已下令七长老全权负责!一来那文案殿乃在他的权责范围,二来七长老入枢密院时间短,查案可以不偏不倚!”

    “可是何夕此修也是六长老亲家,六长老有过问的权利吧!”

    “好,着令六长老配合七长老彻查此案,七长老负总责。”

    那二长老虽然对此安排不甚满意,可是毕竟六长老已然在了,其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七长老果然为人机警,其先是拘禁了何文君麾下一干修家,又彻查了文案殿囚牢门子,不过数日功夫,就将那案子前因调查的清楚。其与六长老合议后到了长老院长老会上宣布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