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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白司颜瞬间瞪圆了眼睛,被瓜子仁卡住了喉咙,霎时间呛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死过去又活过来!
特么真是吡了动物园了!
东方城主那蛇精病到底是几个意思?!
刚才还跟她抬杠抬得那么厉害,非要那破画不可,现在一拍到手,估计连瞟都没有打开来瞟一眼,就转手送到了她这边,要不是知道这观月楼是秦川李府旗下的铺子,白司颜都要怀疑东方城主是故意耍她玩儿的了!
而实际上,东方城主却是实实在在地从自个儿的兜里掏出了那三万两,就为了买一张画,还白司颜一个人情,便就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地将银子送入了观月楼的钱库中……
对于东方城主如此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行径,白司颜也是叹为观止,彻彻底底地给他跪了!
好不容易抚顺了气息,白司颜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以一种非常虔诚的姿态,从小厮的手里跪着接过了那幅画,就差没有三跪九叩地拜谢皇恩浩荡了!
“东方城主……还有别的什么吩咐没有?”
“没有了。”
观月楼的小厮也是很牛气,干脆利落地留下了三个字,即便转身走人,不知道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拽?
一直等到小厮走了出去,白倚竹才低低地叹了一声,微微蹙起眉梢。
“看来,这个东方城主确实很难伺候。”
“嗯?”白司颜回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你又知道?怎么看出来的?东方城主出手那么阔绰,人傻钱多,我觉得还挺不错的啊!”
白倚竹摇摇头,不以为然。
“你没听到那个小厮刚才说的是‘偿还’你的救命之恩吗?一般人都会说‘报答’,但是他没有,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本来白司颜没觉得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可是经过白倚竹这么一点拨,倒还真觉得有那么点儿别扭。
“你的意思是……单凭这幅画,东方城主就想还清我的人情,跟我两不相欠了?”
“只怕他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白司颜不由得干笑了两声,愈发觉得这只东方城主十有*是脑子有坑!“城主大人还真是我行我素,自以为是啊!这尼玛,就一副破画,他居然就想跟我两清……凭什么啊,就不能提前先问下我的意见吗?说起来我还真不稀罕这幅破画,他怎么不直接给我三万两银子啊!”
听到白司颜这样抱怨,独孤凤凛剔着眉梢哂然一笑,不置可否。
“你若是真的不稀罕,方才又何必拿二万两白银去拍它?”
“这还不是一时冲动,撕逼撕上瘾了嘛!说真的,这幅破画真的不值三万两啊……艾玛,可心疼死我了!三万两啊!那可是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啊……为了一副破画,就这么泡汤了……我的心怎么就那么痛呢!”
虽然白司颜大概能猜到东方城主那曲折迂回的奇特想法,可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离奇诡异的局面!
那东方城主大抵是想要还她人情,但又不想受她胁迫,所以在看到她对那幅画感兴趣之后,就打算将其拍下,不管竞争对手是不是白司颜本人,东方城主都铁了心要将画拿到手,然后作为回礼转赠给她。
这样一来,东方城主确实是卖了白司颜一个人情,而且还硬生生地把这个人情抬高到了“三万两天价”的高度!
可是对白司颜来说,这种感觉就好比是她想吃鸡腿,可是对方却偏偏塞给了她一个熊掌,食之无味……但又弃之可惜!
看着白司颜一脸纠结的表情,司马青柠微抿薄唇,想了想,继而给出了一个相当贴心的建议。
“要不然……咱就把这幅破画还给那个东方城主得了?只要我们不收,他总不能强迫我们要吧?”
“算了,”摆摆手,白司颜收敛了几分神情,却是放弃了挣扎,“虽然这破画值不了三万两银子,但流露出去也不太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听着白司颜一口一个“破画”,司马怀瑾简直要气厥过去!
更可恨的是,就连司马青柠都不站在他这边,像是被白司颜传染了一样,也跟着破画破画地喊,喊得还那叫一个顺溜,根本就不体谅他这个当哥哥的心情!
眼看着司马怀瑾就要被气死了,心地善良的西冥兰诺不禁投去了同情的一瞥,趁着众人不注意,默默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这厢在做着小动作,那厢白司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臂,随手就将司马怀瑾的墨宝凑到了烛火边,竟是打算将其付之一炬!
见状,众人眸光微烁,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但没有一个人出手制止,连司马青柠也没有开口阻拦什么。
唯独司马怀瑾煞白着一张怒火滔天的俊脸,疾步敢上前来,眼疾手快地抓上了白司颜的手腕!
劈面就是一声厉喝!
“你要干什么?!”
“你瞎啊,”撇了撇嘴角,白司颜并没搭理他,换了只手继续烧,“没看见我在烧画吗?”
“我当然看见了!”司马怀瑾面色一恼,赶忙又伸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我是问你……凭什么把我的画烧了?!”
“哟,心疼你的墨宝了啊?我还心疼我那三万两白银呢……松手。”
“不准烧!”
“我偏要烧!”
“凭什么?!”
“就凭这是东方城主拍下来送我的……虽然它是你画的,但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不是吗?”
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阵,最终还是司马怀瑾率做出了妥协。
“好,你坚持要烧也可以,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白司颜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再说了,本少爷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
司马怀瑾一扬手,作势就要扇过去。
白司颜却是一抬下巴,丝毫没有闪开的意思。
“怎么?还想动手打人啊?!那你打啊!本少爷绝对不会躲开!有本事你一巴掌甩死我呀!”
最后的最后,司马怀瑾到底是没有挥出那个巴掌,只气急败坏地冷哼了一声,便就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砰”的一声,把门板子砸得嗡嗡直响。
见状,众人依然没有开口评论什么,只默默地看着白司颜将那幅画烧得一干二净。
末了,百里月修才笑着叹了一口气,问向白司颜。
“为什么不告诉他?”
白司颜跟着叹了一声。
“没什么好说的,难道我还要腆着脸皮让他赔我那三万两白银不成?他不像你这么有钱,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他在外头欠下了这么多银子,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咳!”一直没有吭声的司马青柠在听到白司颜这么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了一句,“父亲大人没有那么凶残啦!而且母亲也一定会拦着父亲大人的!”
深知白司颜的为人,司马青柠自然坚定不移地信任着她,但相信归相信,说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司颜一定要烧了那幅画,转眼看了四下一圈,有人跟她一样面露茫然,有人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司马青柠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白司颜,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喂,你说……阿言为什么要把画烧了啊?”
微勾眼角,白倚竹笑着反问了一句。
“司马怀瑾信佛吗?”
司马青柠摇摇头。
“好像没有听说过他对佛教感兴趣。”
白倚竹了然一笑。
“那就是了……方才那画原是一位高僧请你二哥画的一尊佛像,只是还没画完,那高僧就仙逝了,这画就流传到了权贵的手里,后来几经辗转,落到了观月楼楼主的手上。你二哥的画技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他对佛教不了解,又太过自负,将那佛像的佛光画成了随风而动的形状,这在佛教中可以说是一个忌讳,只是不礼佛的人大多不知道罢了。”
闻言,司马青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
“那个佛光……为什么不能那么画?”
“佛光乃是定果之光,就算是劫风都无法动摇分毫,又怎么可能随风舞动?”
“原来是这样!”
司马青柠恍然大悟,没想到画里面还有这样的讲究,司马怀瑾到底阅历不深,工于画技,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才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难怪白司颜要买下他的画烧得一干二净了,要不然这样的画作流传出去,在司马怀瑾的盛名之下,难免会招来或多或少的诟病。
相反,在今夜三万两白银的天价追捧之下,司马怀瑾的声名想必会更上一层楼!
艾玛!她就说阿言不会无端挑拨怀瑾,虽然丫嘴皮子是贱了一点,但心肝儿还是挺好的,只可惜怀瑾那死小子傻不拉几的,一点儿都不开窍,简直快急死她了!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犯傻!
默了一阵,司马青柠还是坐不住,即便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用的借口却是——
“这么久了阿偃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催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