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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的活着,饿了便找东西吃,困了倒头就睡。就那样,没有数着日子的活着。
期间,孙侯云来找过我很多次,只有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要用力让我重新活过来,他给我带了一个他人漠不关心得消息,我却有了精神,仔细听着孙侯云给我带了这个消息。
孙侯云介绍,不久前他到江边的某一个小镇做生意,有了钱孙侯云那认真的态度也让自己各处倒卖小货郎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那天孙侯云听说,一群道士在找人。
一个隐蔽的门派,那个门派中全是道士,据说很厉害。好像是某一个修道的大门派流传下来的,虽然是隐蔽的门派,却很有钱。他们用自己的钱来寻找力量与长生。
只要努力就会有力量,长生不过是一种幻想。但总有一些疯子不这样认为。
于是那群人发现水神的时候,疯子似乎就发现了长生的通道。他们便想找一群不怕死,或者说是去送死的贪财鬼,给他们一大笔钱,然后让这群人去给水神当食物,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孙侯云倒了一杯冷水,我的屋子里面没有温热的水,只有冷的。孙侯云并不介意。
孙侯云像是在对我邀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当替死鬼?”
我说:“你不是给我报名了吗?而且你好像还收了钱。”
孙侯云说:“兄弟我可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当天下午我们就出发,我最后在看了一眼这个小城,因为这次厉害之后,我就没有在回来了,也没有打算在回来。
天黑之前,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孙侯云早就将一切问妥当,那是一所钢铁制造的船,看样子应该是货船改造。挺好的码头的这艘船并不起眼,因为旁边还有很多这样的船只,这些船只多是用来运输,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卸货。
孙侯云与几个中年人打过招呼之后,其中一个中年人就带着我们上了船。
船上已经有二三十人,都是一些像我们这样的劳动力,个个皮肤黝黑,身强力壮,而且都是水中的好手。很热闹,大家都谈天说地,吹嘘着自己过往的经历。
现在是吃饭时间,伙食很丰盛,红烧肉,排骨汤,白米干饭,只是没有桌子,大家都拿着大碗,蹲在角落或者直接坐着,满嘴油腻的吃着,说着话。
毕竟大家都是粗汉子,没有那么多讲究。
后来又上来几个人,虽是晚上,船却开动了。说是
赶时间。
像这样的船,一共有两艘,一艘船是我们这样的运船改造,另外一首虽然也是,但从外表就能看见另外一艘船的豪华。这船上的住宿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要好,虽然是上下床,大家都拥挤在一个屋子里面,晚上有些人兴奋的聊天,都睡不着。
甚至还有人带了扑克牌,与几个人围在一起,筹码也不算大。船上管事的人说,我们可能要走好几天的路,大家在船上也比较无聊,于是赌博成为大家唯一的消遣品。
我与孙侯云在外工作的时候,并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以前我们工作的时候,白天累的要死,晚上粘到床就呼呼大睡了。这里的生活堪比神仙日子,我们什么不用管,只管吃喝,船的开动也与我们无关。
外面的风景其实很美,只是很少有人去欣赏,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本地人,很多是常年在水里打滚,在长江里面摸鱼玩耍都是家常便饭。
这船行驶了很多天,每日那样懒懒散散的匆忙赶路,好像目的地还很远。
几天下来,我们也无聊了,有人便拉拢我:“兄弟,过来玩两把?听管事的人说我们才刚出发,时间还早呢!你每天愁眉苦脸的,多无聊呀!大家一起来玩玩不也是很好吗?”
孙侯云说:“我不会。”
我说:“既然他叫我们去玩玩,那就去玩玩嘛!反正也无聊的。”
孙侯云有些羞涩的说:“我不赌博。”
我悄悄对孙侯云说:“昨晚我又算了一卦,我们今天要发财!”
孙侯云眉毛一跳,当机立断:“几位大哥,算我一个。”
这有好几伙人,孙侯云选择胆大的,炸金花。我选择了d地主。
我玩的乐乎,也很稳重,很少当地主,基本上输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赢,而且是跟着别人赢。
孙侯云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孙侯云一开始还有些畏首畏尾,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因为他已经赢的膀大腰圆,最后甚至有人怀疑孙侯云出老千。孙侯云说:“我这叫运气,我兄弟说我今天鸿运当头,肯定会发财的。”
孙侯云为了印证那群人的话,干脆不看牌,手甚至都不碰一下牌:“我来给你们看一下,什么叫运气好,秒伤全场。”
孙侯云真的连牌都不碰一下,大把的钱往牌桌上面放,甚至还有两个人猖狂的跟上。
最后孙侯云的气势太强,那跟牌的人看一眼不远处的我,也跟孙侯云一样赢的比较多,只是我没有孙侯云的气势,
十分保守。
“我认输。”
筹码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本来有人想要开牌,但担心输了也就没有了。于是也就放弃了,不甘心的他倒要看看孙侯云到底哪的什么牌这么猖狂。
“235。”最小的牌,秒杀全场,全靠气势。
“我三个8……”刚刚弃牌的人血都差一点儿吐出来。
第二局开始,孙侯云已经尝到甜头,继续刚才的气势,不看牌,不碰牌,全靠气势乱来。这叫捉鸡,捉到就吃鸡,捉不到就吃土。
最后敌人太猛,孙侯云也有点儿盖不住,干脆主动开牌,三个K,秒杀全场。这一次该孙侯云气的吐血,他说自己为什么不看牌……
一天下来,这里所有想用赌博来玩耍的人,全部欠债于孙侯云,而且数额还不小。孙侯云本想叫他们打欠条的,我却拦住:“大家都是一起动作的,玩玩而已,欠的钱……”
孙侯云吓得捂住我的嘴:“对嘛!大家还要和平相处,欠钱未必要还钱,以后你们帮我们端茶送水,这债就抵平了。”
第三天,我与孙侯云成为船上的大爷,被一群大老爷们斥候的差点儿不知道姓什么。吃掉也有给我们送来,喝水也有人递到嘴边,洗脚甚至还有人端洗脚水,按摩搓背,完全是土皇帝的待遇。
当他们知道我是用卜卦的方式赢钱的,那些本来不欠债,不关他们什么事的人,立马围上来,向我巴结,献殷勤。
孙侯云躺在床上,四五个大汉给他按摩:“哥哥,你这手艺太好了,我以为你只能算个妖魔鬼怪的,没想到……早知道,我也不用这么辛劳了,以后出入赌场……哥哥,以后我养你。”
我说:“你瞎想什么,寻因子说了,卜卦得用寿命为代价的。”
孙侯云说:“没关系,你短命了,我给你送终,你的孩子我全权照顾,你的婆娘也包在我的身上。”
我一脸黑线:“我婚还没结,你就想着我婆娘,兄弟你可以呀!”
我这话一出,惹得满屋子的轰轰大笑,甚至还有人夸孙侯云这朋友很到位。
大家笑得很随意,我几个月的忧伤在这一刻才算减轻,对周雯的思恋与愧疚减轻一些。不知不觉中一个佝偻瘦小的老头走了进来,这老头打量着我,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脖子上面的铜钱上。
老头说:“没想到还有同行混进来,难怪小户卜卦的时候,算到这群人中有一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