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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再回首 第三十二章 优秀的人都有一段沉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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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总是期望子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在言谈中,总会拿自己的子女,相互比来比去。

    这无疑给子女们造成了压力,甚至使家庭关系紧张。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追求的目标,父母把目标订得太高,子女很可能因为,达不到父母的期望值,而产生压力。

    高珮的爸爸妈妈,文化程度不怎么高,均是小学毕业。

    爸爸很少对高珮驾驭言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妈妈因为自己的文化背景,把希望的种子,寄托在了高珮身上。

    妈妈对高珮说过最多的话,就是“高珮,你要好好读书。你要努力学习,以后长大了才能怎么样怎么样……”

    有时候,高珮会耐心回答妈妈:“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但一旦妈妈重复,叮嘱的次数多了,难免会有点不耐烦,以至于产生抵触情绪。

    【妈妈好烦。】

    【总是催着人家看书看书,拿你的课本来复习,嘴里总是念叨着,你要好好读书啊,好好学习啊,在学校好好认真听讲什么的……好烦喏。】

    高珮在企鹅QQ空间的留言板上,打下这么几句话。

    高珮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如释重负,得到了短暂的解脱一般。

    没有手机以前,高珮在妈妈面前,还算是个听话的乖乖女。

    虽然有些时候做事情,达不到妈妈的标准,会让妈妈很生气,被大骂一通。

    那个时候,高珮也很少觉得委屈,只会想着,也许自己真的做的不够好,才会让妈妈不高兴。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段,是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吧。

    当高珮觉得,妈妈说话很唠叨,一件事情反复念很久,越来越啰嗦的时候。

    高珮感到反感的同时,渐渐产生了厌恶的情绪,并开始了反抗。

    那个时候,高珮还不懂自己,已经进入了青春期,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奇怪。

    有些时候,本来妈妈当着自己面,批评自己,做的不对,做得不够好的时候。

    高珮心里面的本意,是不该反驳妈妈的意见的,可嘴上半点都不松活,反驳的言语一出,好像练了千万遍一样。

    妈妈觉得高珮还敢顶嘴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鸡毛蒜皮的一件小事,更上火了。

    俗话说,“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于是,“噼里啪啦”,妈妈开始破口大骂,一股莫名地“战火”,以不可见的速度,熊熊燃烧起来。

    到饭点了,爸爸回家吃饭的时候,高珮以为妈妈的怒火,已经熄灭,心情平静的差不多了。

    哪曾想,在爸爸出现的那一刻,又激起了妈妈的生气欲和诉说欲望。

    妈妈冲着爸爸就是一顿,对高珮不满的控诉。

    “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都敢顶嘴了!我说她一句,都学会回嘴了,有十句百句等着我呢!照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我就被高珮给气死了……”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在旁边作默默无闻的路人甲的高珮,听着妈妈向爸爸告状的说辞,开始觉得很无奈。

    妈妈我哪有?!

    高珮在听到后面那句“顶嘴有几十句等着”的时候,心里觉得莫名的委屈的同时,又感到很愤怒。

    只是回了妈妈一句话啊,哪有妈妈说的那么夸张?!

    这算是冤枉吧!?

    不堪被妈妈描述的那么不懂事!高珮心里的一股气爆发了出来。

    几乎是用吼的方式,来表达了自己不满的情绪。

    “我哪有,妈妈,明明我只说了一句话,妈妈你为什么说,我说了十句话……”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现在又在顶嘴了,这下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妈妈凑近爸爸耳边,“添油加醋”说了一句话,然后双手环抱,绕在双肩两侧,一副意料之中的眼神,看着高珮,不住地点点头。

    这一幕,在高珮看来很刺眼。

    现实给你一巴掌,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高珮原以为自己的辩解,就能换来一点理解。

    奈何,是她想多了!

    爸爸看高珮这样,说了一句话,就让高珮闭嘴了。

    有句话叫“哀默大于心死”,后来的日子里,高珮很少为自己辩解了。

    在感到万般委屈,愤怒无果的情况下,唯有发泄出来,方才好点。

    通常,高珮选择的方式都是咆哮,大声喊叫,动则摔砸物品。

    有时,妈妈发火的情况下,不能正面反驳。

    听着妈妈骂出口的那些伤人的话语,心里不舒服时,高珮偶尔会小声地嘀咕,表示自己的不满。

    有时被妈妈当场抓到,高珮这一“小人”行径,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

    虽说高珮会摔砸物品,但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当着妈妈的面,摔东西的,只敢在私底下进行……

    像什么摔摔枕头呀,砸砸课本、纸张,作业本什么的,捂脸……哪怕高珮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这样的自己,着实令人很无语。

    像扔东西,从这头丢到那头,把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这个现象,仅限于,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而言。

    当然,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关起门来,高珮才敢这么做!

    要是房间门,是打开着的,妈妈不让关门的情况下,高珮再不满、再不舒服,也是不敢一下子,就发泄不满的!

    高珮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到极点了!

    难受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东想西,或者坐在床上发呆,回忆过去发生的一些情节。

    有时候,难免会回忆到过去的小时候。

    曾经,妈妈没有发火的样子。

    以前在家,每天放学快要走到家门口,隔着几米远,就能闻到妈妈做饭的香味儿。

    纵使隔着一扇门,高珮也会猜想,嗯,妈妈今天做的饭菜,到底是什么呢?

    画面远去,到了现在,高珮觉得,每天除了听到妈妈,那烦人的唠叨,就是挨骂个不停歇。

    总之,做什么都是错,在妈妈眼里面,自己卑微的什么都不如!

    于是,高珮学会了写日记。

    把自己的心情记录在日记本上。

    每当挨骂,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借助写作业,看书的样子,来写日记。

    妈妈也没有发现,高珮的这一行为,只当是高珮开窍了,自己说的一番话起了作用。

    妈妈什么都不知道!

    高珮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效果,很到位!没有没妈妈识破技俩,看穿一切……

    有时候,自己心情很美丽,在路上,在外面,甚至在大街上,遇到有趣的事情,还是美好的事物时。

    或者是在某扇墙上,发现了一句精彩的语录,在某个书店,发现了一本值得阅读的好看的书的时候。

    高珮都会选择——把它们,一一记录在日记本里面。

    高珮曾经和妈妈,分享过自己在学校的生活。

    高珮激动的手舞足蹈,恨不得把在学校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吐为快。

    她是挑那些好笑,又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和妈妈兴奋的诉说着。

    她怀着一颗愉悦的心情,却被妈妈泼了冷水,妈妈不耐烦的打断了,高珮继续诉说的欲望。

    “过去,别烦我!谁愿意听你这些有的没的!一天听你叽叽喳喳,我都觉得吵死了!讨人烦!”

    高珮刚把话说到一半,听到妈妈这句话,一下子消了音。

    哪怕隔了两三年,每当回忆起这一幕,高珮都会觉得这件事,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吞咽时,突如其来的一股痛……

    像是不小心噎到了,高珮用力地咳嗽,企图把这种,阻挡吞咽的异物感咳出来……

    然,未果。

    这种感觉,让高珮觉得很难受。

    “知道了……妈妈。”

    高珮话说出一半,停顿了两秒,吞咽了一下,喉咙里的口水。

    奇怪!自己没吃着什么东西,为什么还是感觉,脖子那里很难受!

    就像被针刺到一样疼……

    那天发生的不愉快,高珮尽量让自己忽视这件事。

    高珮期冀它是根很小的刺,小到可以借用大口吞咽的力气,顺着肠道滑下去。

    但又惧怕!再次刺痛,已经受伤的喉咙,转而连这小心的吞咽,都不敢尝试!

    什么时候,和妈妈说说想说的心里话,竟是这般小心翼翼,如此困难了?

    从那以后,高珮长了个心眼儿,凡事不用再诉说,自己高兴就好。

    难受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哭,大不了,自己抱一抱自己。

    开心了,和愿意倾听自己心声的朋友,一起分享。

    高珮的这些异样,妈妈也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当。

    每次和朋友聊天,讲起高珮的相关事迹时,大都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

    “她呀,高珮!嗨!其他什么都好,也很坚强!……唯一让我操心的,就是学习这一块!”

    是呀!高珮听到妈妈和旁人,聊天的话语里,“坚强”这一个词,是唯一感到的一点欣慰!

    可不是么?高珮从来受到点什么委屈,妈妈哪有时间,坐下来听高珮仔细诉说。

    即使妈妈不做明显的表示,哪怕只是就事态的发展,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一两句说说的话语……哪怕无关紧要的回应,一点儿都没有!

    想着想着,高珮就淡然了。

    有时候,释怀只是一瞬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