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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哥,您先消消气?嘿嘿嘿。”
讨好地笑了几声,疯狗先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写满了谄媚和卑微的老脸,就差给楚枫平递烟了。
依他在道上混的经验来看,楚枫平应该不是圈子里的角色,多半跟王家扯不上什么密切关系。
“不如这样,我这单提成分您一半,您就行行好,别管这事儿。不瞒你说,这笔生意是我出狱以来的第一笔生意,要是给搞砸了,同行又得笑话我说我关三年被关傻喽……”
疯狗话还没说完,楚枫平便怒不可遏地打断了他:“关傻个屁!你以为你进局子以前很聪明?”
聪明人绝不会走这条路!
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被人骂蠢,疯狗脸色顿时难看不少,说话也多了几分恶声恶气,听起来阴森森的:“大哥,您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给我面子?”
“给你面子?你不配!”
像疯狗见着个漂亮女人就精虫上脑,恶心下作的角色,楚枫平嫌弃还来不及。
“好好好,你他妈别后悔!”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疯狗振臂一呼,“兄弟们!上!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往死里打!谁打得最卖力,我自掏腰包给他十万块!”
话音未落,数十名混混纷纷骚动起来,提着棍子棒子蠢蠢欲动。
“枫平,快走,快走啊!”王韵诗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惊慌不已的王文文,看向楚枫平,哭腔十分明显,“这是我们王家的恩怨,不连累你!”
这傻子!刚刚疯狗那番话的弦外之音就是放他一马,他怎么就听不明白?
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同时应付这么多人啊!
“放心,收了你的钱,就要帮你做事,天经地义。”楚枫平丝毫不慌,甚至偏头对王韵诗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而后,他脚尖轻动,身形在众多混混之间来回穿梭,拳法腿法交替使用,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比电影里的打斗情节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很快,三分之二的对手就在一片混乱之中被放倒,或捂着断裂的肋骨,或护着脱臼的肩膀,哀嚎不止。
至于青皮,早就痛得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三分之一饶是再莽撞,也不敢轻易上前送死了。
疯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满眼冒着粉红色爱心泡泡:“师父!你太牛逼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收我为徒好不好?求你了!”
“滚。”
楚枫平毫不客气,又给疯狗补了一脚。
一旁,王韵诗和王文文都看呆了。其实疯狗说的也正是她们姐妹俩的心里话,真的,太能打了,楚枫平实在是太能打了!
恐惧心理慢慢消散,王韵诗神色重新恢复冷静,深深地望了楚枫平一眼。
“说!谁指示你的?”楚枫平没有察觉到某道意味深长、甚至是含情脉脉的目光,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疯狗身上。
疯狗为难极了,扭扭捏捏:“这个……”
“快说!”
靠,扭得跟个娘们似的,恶心死了。
“这个真不能说,我们这行最讲究保密性……啊!别别别……嗷别打了!我说!”暴力之下,疯狗还是选择了屈服。他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着楚枫平,小声嗫嚅,“是王义,他让我害两位小姐的。”
王义?!
熟悉的名字落入耳中,王文文首先把持不住了,叫道:“你撒谎!怎么可能是王叔?”
王韵诗也满脸震惊,难以自拔。
沉思片刻,她低声对着楚枫平说道:“行了,幕后黑手我会事后调查,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嗯,好。”楚枫平点点头,余光恰好看见疯狗偷偷松了口气。
哈,蠢货,以为他们走了就没事了?
冷冷斜睨着疯狗的裆部,楚枫平弯腰随手捡起地上遗落的木棍,瞄准目标便使出致命一击。
“啊!——”
与惨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两个蛋裂开的声音。
……
三人重新上路。
跑车性能极好,虽然挨了几棍子,受了点外伤,但行驶起来却没有任何问题。楚枫平照旧坐在后座,一言不发。
姐妹俩跟商量好了似的,谁也不肯开口打破沉默,他虽好奇目的地,却也不好意思主动询问。
两小时后,“安城”两个大字出现在高速路收费站上方。
安城是W省的省会,经济发展迅速,文化产业也分外蓬勃,算得上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绕着街道转了几个圈,三人来到一处环境优美雅致的别墅区。
王韵诗将车稳稳地停在一幢欧式风格队三层别墅前:“到了。”
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先是带着两人下车,而后一进门就让王文文和楚枫平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自己则轻车熟路地沿着旋转扶梯上了二楼。
第一次参观如此奢华的别墅,楚枫平哪里坐得住?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客厅一侧的木架上的摆设物件,越看越是惊叹——不得不说,每一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宝物中的精华。
“白玉金安镇邪虎雕,出自宋代雕刻家韩游之手,玉质纯净无瑕,玉色浓厚均匀,雕刻手法精细无双,寓意吉祥深远,是极为难得的珍品。”
“青露淮安观音瓶,乃元代静雅寺镇庙之宝,后因战乱流于世间。由天然纯色绿翡翠琢磨而成,造型简朴,韵味风雅,纹理为形成概率极低的‘祥云纹’。”
楚枫平的目光一一从古董上扫过,鉴物神眼则及时将各种相关信息及时输入进他的视野合大脑。
正沉浸在感慨之中,身侧某个房间的门忽然开了。
楚枫平下意识偏头去看,谁知,不看不要紧,一看……鼻血差点喷出来。
一名穿着浴袍、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正站在浴室门口,表情稍显惊讶,眼里却带着调侃的笑意。她身材极好,该瘦的地方不盈一握,该丰满的则呼之欲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仅仅批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