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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声鼎沸的看台,来到斯莱特林的方阵,却并没找到怀特。露西见到我,抱着格雅十分高兴的跑了过来,“我们刚才又进球了,领先30分,这次肯定能赢!”
“嗯”我笑着点点头。
“来,坐我旁边。”露西拉着我的手,想将我引到她的座位旁。
我摆了摆手,“不了,我来找怀特,有些事想问他。”
‘出什么事了?’格雅问。
‘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我笑着摸了摸格雅的脑袋。这件事牵连的人太多,光凭我和格雅无法解决,所以干脆让格雅休息一下,直接借用其他人的帮助。
露西歪着脑袋对我笑,一脸神秘神秘的样子,“我懂,我懂!不过怀特开场后不久,就不知道去哪了。你可以去主席台下面的后勤室找找。”
离开看台,沿着过道到了后勤室,却依旧没有找到怀特,只有几个学生会成员在为赛后的清场工作做准备。我向他们询问怀特的去向,结果一无所获。既然球场没找到怀特,那他应该还在城堡里,于是我又返回城堡。在球场的过道里,我又遇见了佩内洛。她正和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从厕所里出来,见到我佩内洛显得有些紧张,嘴唇紧抿,脸颊微微涨红。其他几个女生一脸和气的同我打了招呼,佩内洛激动得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想着要去找怀特,所以没有多做纠缠,只是礼貌的回礼,然后走开。
在球场通往城堡的路上,佩内洛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米歇尔。”
“有事吗?”我回过身问道。
“谢谢你去救我。”佩内洛红着脸感激的说道。
我笑了笑,“别客气。你被抓,始终是因为我,我当然要去救。如果换作其他人,我也会那么做。”
“是吗?”佩内洛略显失望的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弱,也就不会轻易被抓,更不会害你受伤。”佩内洛说着红了眼眶,内疚的低下了头。
我拍了拍佩内洛的肩膀,宽慰道:“别想太多。我既然愿意去救,那后果也就该我自己承担。你感激我,我很高兴,但让你因我的受伤而满怀内疚,这反倒会让我感到不安。”
“米歇尔,对不起!”佩内洛说着哽咽道:“以前是我太胆小,错怪了你,我不该那样对你。”
“没有,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而已。”我十分认真的说道。
“可我觉得我之前的选择是错的,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佩内洛·克里瓦特要做米歇尔·贝克特的朋友,无条件的支持你,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佩内洛眼神坚毅的说道,大大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转身跑走了。
我呆愣在原地,这表白太突然,脑袋还有些没转过弯来。想到怀特还没找到,于是甩甩脑袋,将头脑中乱麻先抛开。
城堡说大其实能去的地方也就这么多,说小可每个房间距离又很远,兜兜转转走了好几圈,始终没见到怀特。正想着要不要找乌塔帮忙,突然一把扫帚从我头顶疾驰而过。
我抽出魔杖,将扫帚停了下来,“皮皮鬼,你又捣蛋了。”
皮皮鬼急忙躲到门后,“你们不许我去球场,我自己在走廊里玩玩,也不行吗?”
“你飞得这么快,撞到人怎么办?”
“哼,大家都去了球场,谁像你还在城堡里乱逛。”皮皮鬼不满的反驳道。
“你这捣蛋鬼歪理真多。”
“你们两夫妻都这么啰嗦。”皮皮鬼将头从门后探出来,朝我做了个鬼脸。
“什么两夫妻?”我疑惑道。
“你和卡塞尔那家伙呗!”皮皮鬼笑道。
“你遇见怀特了?”我问。
“怀特!怀特!叫得真亲热,多久不见就这么想他了?”皮皮鬼打趣道。
我没好气的冲皮皮鬼翻了个白眼,“说还是不说?”
“你不向血人巴罗打小报告,我就告诉你。”皮皮鬼调皮的冲我眨眨眼。
我点点头,“我保证不告诉他。”
“那就好。”皮皮鬼从门后飞了出来,“霍格沃兹的小鬼里,就你说话还让人信服,换作别人去才懒得理呢!”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无奈的说道:“咱们能不能直接进入正题呢?”
“我皮皮鬼可是很少夸人的,你居然还不乐意听。”皮皮鬼不高兴的噘噘嘴,见我不搭理只是盯着他,他便砸吧嘴说道:“你们都去看球赛,其他幽灵又不带我玩。我看城堡里空荡荡的,就自己拿扫帚完咯!我正在大厅练习俯冲回旋时,卡塞尔就走了进来。幸亏我身手矫健,不然肯定撞上。我救了他一命,他居然还冲我大吼,还好我飞得快,才没被他唠叨得想死。”皮皮鬼说着伸长舌头翻着白眼,做出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你之后还见过他吗?”
“你要找他吗?那就去医务室吧!他这个学期总往医务室里凑,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让波皮给他让人变聪明的药水。”皮皮鬼一脸认真的揣测道。
我笑了笑,解除了施在扫帚上的魔咒,“好好玩你的吧!别没事尽瞎扯。”
皮皮鬼一脸得意的挑挑眉,“嘿嘿,你就维护他吧!”随后又一脸无奈的摆头耸肩“恋爱的人呀!就是听不进智者的劝导。”
我被他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也不和他贫嘴,径直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怀特坐在病床上,右手上敷着厚厚的一层药膏。
“米歇尔,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庞弗雷夫人见我进来,从配药室里走手里拿着纱布和剪刀。
“没有,我来找怀特。”我说。
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便走到怀特对面的床上坐下,开始帮他包扎。
“你找我有事吗?”怀特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不急。”
庞弗雷夫人用一块胶布固定好布头后,起身对我说:“你来得正好。怀特手上的伤需要的药剂,我这里没有,还要找斯内普帮忙配一下。”
“没事,我这儿有解药。”
庞弗雷夫人疑惑的看着我,又转过头去看怀特,最后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想的,下次可别这么玩了!”庞弗雷夫人说着摇摇头走开了。
怀特坐在床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走吧!我有事要和你谈谈。”我微微蹙眉道。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进了公共休息室,我从空间口袋里拿出药剂递给怀特。
怀特接过药剂,讪讪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着怀特。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怀特一边解释,一边盯着我看,“你别生气!”
我冷笑一声,“生气?我生什么气!说吧,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怀特疑惑道。
“我制作间里的魔药。”我提醒道。
“我没拿呀!”怀特一脸茫然的说道。
“你还说你没拿我的魔药。”我伸手抓住怀特受伤的右手,“你敢说你中的符咒,只是凑巧和我施在空间口袋的符咒一样吗?”
怀特想了想不太肯定的说道:“也许我真的去过地下室,可我——我当时并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
“是真的不知道。”怀特急切的解释道:“你还记得我五年级时出现过突然忘记事情的状况吧!虽然去年没有发作,但今年返校之后,就突然开始严重了。起先只是经常感到疲倦需要休息,以为是感冒的征兆,所以找庞弗雷夫人拿提神剂。可是后来越来越严重,开始梦游,最近一段时间还会出现失忆的情况。”
我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米歇尔,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怀特眼神诚恳的看着我,“之前在猪头酒吧,你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忘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不是伊万诺提醒,我差点以为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盯着怀特的眼睛看了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人附身了。”
“我被人附身?你是说,我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附身?”怀特惊讶的看着我,又摇摇头说:“不可能,附身魔咒我还是知道的,那需要被附身者的血或者头···”怀特突然愣在原地,面色苍白,手不自觉摸了摸胸口。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我说。
“不可能是她。”怀特大声说道,显得有些生气。
“她是谁?”我追问道。
“都说了,不是她。”怀特不悦的说道。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制作间被盗,我必须要汇报院长。”
怀特转过头来抓住我的双肩,眼里闪烁不明,“米歇尔,这件事能不能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回魔药。”
“你知道哪些魔药有多危险吗?如果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后果——”我想要将会引发的后果说出来,告诉他现实的残酷,可是看见怀特哀伤的双眼,我动摇了。“好,我只给你半天时间。晚餐之前你没有找回魔药,我就只能如实向院长报告了。”
“谢谢你,米歇尔!”怀特说着感激的抱住了我,“我一定会将魔药找回来。”他说着转身奔出了公共休息室。
我知道他一定是去钟楼,让吉莉送信给艾玛。虽然我不知道怀特和艾玛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从怀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他非常在乎她。
晚餐时,怀特并没有出现,估计还没有收到回信吧!我转头看了看主席台,斯内普一直冷着脸,显然比赛的失利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想着晚餐后还要将魔药被盗的事情告诉他,我就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怀特一脸落寞的走进餐厅时,拉文克劳的渡鸦群正沿着礼堂高速盘转,然后集体向上冲击,在施咒变成黑夜的天花板上纷纷炸成耀眼的烟火,火光散开又变成夜空中的繁星。大家鼓掌欢呼,将宴会的氛围推向顶点。怀特挨着我坐下,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呼——’一阵带着魔力残留的怪风顺着大开的礼堂门,吹了进来,头顶上空漂浮的烛火纷纷熄灭。礼堂突然陷入黑暗,胆小的人失声尖叫起来,情况开始混乱。杯盘磕碰声,板凳拖拉声,脚步声,还有哀嚎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肃静!”邓布利多洪亮的声音传来。我借着头顶的星光,看见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了挥魔杖,我们头顶上方的蜡烛又被重新点燃。礼堂恢复了光亮,大家的情绪也安定下来。
“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级长组织学员回宿舍,受伤的人由麦格教授陪同去医务室,费尔奇维护次序。”邓布利多高声安排到。然后带主席台上的其他教授,从教员通道离开了。我注意到人群中并没有费克里夫,不知道他是根本没来还是提前离开了。我离开座位想要跟上去,怀特却不把将我拉住。
“米歇尔,能不能先别告诉院长,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将魔药找回来。”怀特压低嗓音哀求道。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也给过她机会,现在我必须将所有的事告诉院长。事情只有尽快解决,才能减轻我们犯下的过错。”我低声反驳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毕竟我是主犯。”怀特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见他坚持,便不再劝阻。于是我们俩顺着教员通道,寻找斯内普教授的踪迹,只见邓布利多正带着斯内普和其他几个教员,一路向城堡外面走去。追至经过门廊时,霍琦教授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离开城堡。”霍琦教授严厉的说道。
“可是,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向斯内普教授报告。”我急切道。
“等教授回来再说吧!”霍琦教授说着,反身将门锁了起来。
无奈,我们只好先返回大厅,大厅里空荡荡的,连走廊里也没有一点人声,寂静得可怕。
“我们先回宿舍吧!”怀特劝道。
“不了,我想在这里等。”我说着,就在大厅的台阶上坐下。
“那我陪着你等吧!”怀特说着,挨着我坐下。
起初,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遥遥的看着大门的方向。之后,怀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叫艾玛,一出生父母就去世了,由于没人照顾,妈妈就领养了她。我那时也很小,见到襁褓中的艾玛也是高兴地不得了,吵着闹着要抱她,可妈妈不许我抱。我只能站在摇篮便,扒着摇篮的边沿朝里看。我还记得,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好醒来,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明明她皱皱巴巴的小脸像老头,可我却觉得十分可爱。”怀特轻声说着,脸上带着笑意十分幸福的样子。“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捣蛋,一起受罚,小时候并不懂事,所以觉得我们俩是一家人,受到的待遇应该也是一样的。可是长大以后,我渐渐发现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我的吃穿用度一向是最好的,而艾玛却成年穿着旧衣裳;我住在光线充足的主卧,而艾玛的卧室却与厨房毗邻;每次受罚,我只是被关在卧室禁足,而艾玛却要被命令去做粗重的活;我十一岁,接到了学校的通知书,欢欢喜喜的上了学,而艾玛却被勒令不许去学校,只能在家学习。每次我想去找母亲理论的时候,都是艾玛将我拉住了,说她并不介意母亲对她做的事情,一切都能忍受,只是不希望看到我和母亲发生冲突。我在家的时候还能照顾她,可我上学的时候,就不知道她在家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委屈。虽然艾玛经常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但她从没向我抱怨过,还总是一副快活的样子,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让她感到悲伤。”怀疑说着,眼神不由得暗淡下来,“像她这么心地坚韧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我没见过艾玛,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她在你心目中是个好人,但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疑犯。你可以不介意她对做过的事情,但我必须要为霍格沃兹所有人的安全负责。”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米歇尔,你怎么会变得这样不近人情。”怀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大是大非面前,我们都需要理智。”
“那瓶魔药就对你这么重要吗?”怀特愤怒站起身来质疑道。
我也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当然重要,不仅魔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们之间友谊我也觉得很重要。”
怀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并没想到我会说出者番话。
“我确实怕魔药会被拿去做坏事,但更怕你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怀特,清醒点吧!鬼和人光用眼睛是分不清的,你得用心去看。”
怀特微微瞥开了眼睛,“我相信艾玛。”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