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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路笙他当然知道这货是只初阶绿云兽。可正是因为知道它是一只绿云兽,才觉得这个事情更加不可能发生。
什么时候起,绿云兽也变得这么逆天了偿?
它口吐的虽然不是人话,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足够让他明白的清清楚楚了撄。
这可是到达妖将期的妖兽才可能有的灵智,也许可能等级要求更高。
“你怎么可能会讲话?”
路笙再一次把脑袋凑近绿云兽绿绿的大眼睛旁,似乎预备仔细地看看这货到底哪里变异了。
一时间都忘记了屋子里还昏迷中的青色,才是他该关心的任务重点。
而绿绿猛地听到他这么问,才倏地似乎想起来,主人和它说过,不许它和陌生人以及陌生的兽说话的。
怎么办?
它一个激动忘记了!
居然和这个看起来很狡猾的兽说话了?
还被他发现自己的英俊雄伟,聪明不凡了怎么办?
他不会把自己给抢回去吧?
呜……不要啊!它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它才不要和这个家伙一起呢,他刚才都欺负自己了。
这货脑补了一顿好凄惨,孤零零的自己受~虐的画面后,对着路笙更是没好脸了。
他一凑近,绿绿就猛地抬起前蹄,踹了过去。
路笙是什么人,当然不可能被一只绿云兽踹到。
及时躲开后,也被这货的胆大包天给气到了,“放肆!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踹我?”
“你是坏人,不,是坏兽,你欺负完伦家的主人,你现在还要欺负绿绿,我才不要你靠近伦家,你给伦家滚粗啦!”
绿绿一边大喊,一般又吓的带出哭音。
只是不管显现在路笙心里的绿绿的说话声,还是它落在别人耳朵里听到的嚎叫声,都让路笙觉得脑仁都快要炸开了。
他怎么就觉得这只绿云兽,似乎没他认为的那么聪明?
听听它这说话的腔调和口吻,还有那一口一个‘伦家’,那嗲兮兮的颤音给用的……
让路笙觉得深海里说话最令人受不了的电鳗一族,都赶不上这只叫绿绿的绿云兽啊。
让他好有一种冲动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怎么办?
“你给我要么闭嘴,要么好好说话!”
路笙火了。
而他的吼声刚落,就见花默一脸面色铁青地站在房门口,看着他的眼睛宛如要喷火。
“路圣使,我娘子都已经这样了,如你们的意了?不就是不想让我们离开平阳城吗?又何必做这么多花样来?”
“还有,翟亦强的那个女弟子,一开始也是借着想要欺负我娘子的绿云兽,到最后变成了想杀我娘子,你这是决定效仿她了吗?”
“如果是这样,你不妨直接冲着我来,不管是想要对付我娘子还是想要欺负绿绿,都放到我身上来,我不怕这些!”
说完,花默狠狠地鄙夷了路笙一把,甩了脸子,就重新进了房间。
把路笙给气得胡子都发颤了(如果他有的话。)。
这,这是什么意思?
花默是说他在借着一头低阶首,指桑骂槐的其实是想要针对青色的?
勒个去的!花默他一个凡人懂个P啊!
可怜的路笙暴走了!一向致力于模仿温文儒雅的人类风范的冰海圣使大人,终于第一次破功的显露出他身为妖兽的本性一面来了。
他立即就想要冲进房间去和花默理论。
他一个人类知道什么?他知道他家买的这只拉车的绿云兽是只能开口说话的高灵智绿云兽吗?
他当然不知道!
自己是在和绿绿这只破兽说话,不是在指桑骂槐的预备害青色好吗?
等等,所以说,他这算是被一只低阶绿云兽,给间接的陷害了?
路笙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几乎立即,就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绿绿这只不会好好说话的贱萌兽头上。
如果青色知道在路笙的心中,绿绿这货也在第一时间被划分进了‘贱兽’行列的话,想来一定会对路笙稍微多那么一分顺眼的。
起码在这个问题上,两人是有共识的。
“你故意捣鬼?”
这回,路笙没再失去理智的大声吼它了,而是面色微冷地盯着绿绿。
绿绿觉得他好像变得有点可怕,怎么办?
主人你快醒醒,快来救救伦家啦!这个兽好可怕,好像要吃掉它一样!
一个劲地摇头,“伦家没有!伦家这么善良,这么纯洁,这么英俊,又这么聪明,主人都很喜欢伦家的,伦家怎么可能会做捣鬼的事情?都说了你不许欺负伦家,不许污蔑伦家!”
“闭上你的嘴!你信不信再让我听到你多说一个‘伦家’这个词,我就让你脑袋和你分家。”
路笙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绿绿的自称了。
绿绿宛如受了很大惊吓,黑漆漆的眼睛里,马上就变得湿~润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了。
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字“伦”,就立即憋了回去,“不说就不说嘛!好霸道!”
路笙听到他那一个颤颤巍巍的‘嘛’字,全身的毛孔再次跟着战栗了一下。
决定这只贱兽,如无必要,他绝对不要再和它说一个字。
哪怕他对它为什么会品阶这么差劲,居然能有这么高的灵智,很抱有好奇心,路笙也情愿相信,原因肯定不是出在绿绿自己身上。
应该是出在孕育了它的母绿云兽身上。
看来他还是把方向调转到兽车行比较好。
人类卖这种初阶妖兽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兽车行,路笙这点还是知道的。
这么一想后,路笙感觉心情好多了。
一抬眼,见绿绿似乎又想要说话了,未免它再说出什么,令他会忍不住踩死它,路笙立即冷冷地瞪了一眼,“闭嘴!”
“从此刻开始,没有我的同意,敢让我听到你说一个字,本尊就拧断你的头,剥了你这身绿毛皮,听见没?”
绿绿很没胆地浑身一个激灵,很没骨气地立即就点了头。
心里一个劲地哭嚎:555……吓死宝宝了!这个兽好可怕啊!主人,快醒过来保护绿绿啦!
而此时,追云兽载着大夫和圭贤,又是一跃而下的进了院子了。
“大夫,快,快,就是这里!”
不等追云兽站稳,圭贤就先一步跳了下来,然后拉着大夫就从追云兽背上也踉跄了下来。
差点没把大夫给弄了直接脑门磕地。
大夫都想骂人了,可看圭贤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脑门上也都是急出来的汗珠子,大夫也没辙了。
想着这家的病人怕是圭贤公子家的什么人,一定是严重到不太好了,他就体谅下,原谅他的冒冒失失吧。
两人都完全忽视掉了院子里的路笙,一头就钻进了房间里。
圭贤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个房间变了大样,他只是紧张床中央的青色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或者就这么走了?回去了她自己的世界?
那大夫却是注意到了这屋子里的摆设,心头暗自震惊。
因为这些每一样都价值不菲,且蹲在旁边的那个男子,他还认识。
就是前几天,来看过头的那个花默啊。
之所以记忆深刻,是以为他娘子非紧张地和他说,她相公丢了一天的记忆是很严重的事情,让他给看看。
他当时只觉得阿默夫妻俩倒是挺恩爱的,至于他们的家,他还是第一次来。
却没想到,房子看着这么不起眼,房间里的摆设却无一不高雅中透着奢靡。
这样的奢华,便是城主府里,也不及吧。
“大夫,你还发什么怔啊,都火烧眉毛了,你倒是快过来给青色看看啊!”
圭贤一侧头,发现老大夫居然在发呆,不由有些火了。
大夫赶紧回神,发现花默也瞪大了红彤彤的焦灼双眼,正盯着他。
不由心里一阵心虚,赶紧道,“咳咳,那你们赶紧让开,让老朽给阿默家的把把脉!”
听了这话,花默和圭贤立即让开了位置。
大夫也不耽误,赶紧打开医药箱,取出里面的手枕,垫到了青色的一只手腕下,一边三指搭到她的脉上去,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让病人晕倒了?”
“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正准备出城,刚上了绿云兽的兽背上,还没等出大门,她突然就晕倒一头栽了下来!”
圭贤抢在花默前面,飞快地把事情给描述了一遍。
“哦!”
大夫随口应了一声。
这时,他基本眼睛都闭起来了。
完全专心地在听脉了。
圭贤和花默见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就此打扰和影响了大夫的诊病。
大概顶多就是一分钟。
可这一分钟,简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大夫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着花默和圭贤的面孔上,满满都是责备和不赞许。
而见他这样,两人都急了。
“大,大夫,我娘子究竟怎么样了?您,您这神情是,是表示什么?”
比之花默的惊慌失措,圭贤的急,表现在脾气更狂暴了些,对着不说话的故作姿态的大夫就吼道,“老虚头,你倒是说话啊!装什么深沉,青色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被圭贤一句‘老虚头’一骂,大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老虚头是平阳城当地人的土话,意思大概就是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老东西的意思。
大夫听了能高兴吗?
“圭贤大官人!你这也太过分了!老朽我哪里是老虚头了?不就是花默家媳妇有了身子这点事嘛!你至于弄的像有什么人得了绝症,快要不行了一样。”
“这一路你把老朽我给折腾的上上下下的,医馆也被你闹腾的人仰马翻的,老朽我看在你圭贤大官人以往的面上,没追究,没见怪,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会儿,居然又说老朽我是老虚头,圭贤大官人,就算你在平阳城里生意做的大,也不能这么埋汰老朽吧……”
大夫口沫四溅的指着圭贤,手指不断地发颤地数落着。
奈何,不管是被数落的圭贤,还是准爸爸的花默,此刻都已经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不断地重复地就是,大夫的那句话‘不就是有了身子这点事吗?’!
有了身子!有了身子!有了身子!
这意思是说青色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