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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想把一只手慢慢松开,然后从背包里摸索着短刀,毕竟在水下用枪械是没用的,能对哲罗鲑产生杀伤力的就只有冷兵器了。我握紧短刀,卯足力气刺了哲罗鲑,可是哲罗鲑的鳞片实在太厚了,加上水中阻力又大,可能哲罗鲑都没有感觉到我用短刀在刺它。我倒是反而差点被甩出去。
林熙惠伸手看起来是在示意我,我向前一看,她正比划着哲罗鲑眼睛的部分,我立刻会意。身体紧紧贴着哲罗鲑的鱼身,左腿顶着水下的阻力向前迈了一大步,左手顺势向前,抓住前方鳞片上的“把手”。此时距离哲罗鲑的眼睛,大概不足一臂的距离。
身体是侧着贴在哲罗鲑的身上,我瞄了一眼哲罗鲑眼睛所在的方向,因为担心在高速地移动下,出手会有偏差,所以我并没有用力挥起短刀直接插进哲罗鲑的眼中,而是将短刀贴在哲罗鲑的身上,慢慢地移动着,待到短刀刺头所接触到的部分,不再是“坚硬”,而是“柔软”的部分后,我手臂陡然倾斜,像注射针头一样,瞬间将斜手中的短刀,猛然插进哲罗鲑的眼中。
短刀锋利无比,虽然是在水下,我使出的力气也有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整跟短刀居然全部插进了哲罗鲑的眼中,我的手甚至已经碰到了哲罗鲑的眼睛!我能感到一股股血从哲罗鲑的眼中流出,同时我身体失力,一下子从哲罗鲑的身上滑了下来,还好手中握着短刀,人就挂在了哲罗鲑的眼睛里!
哲罗鲑被我的短刀刺中之后,整个鱼头猛然地向上一抬,林熙惠才得以摆脱“束缚”,她身体伴随着哲罗鲑的上浮而迅速地上浮。哲罗鲑身体大幅度地扭动着,像是想要摆脱短刀。可是它越是扭动,短刀越是向下刺陷,短刀已经整根没入哲罗鲑的眼中了,而我都也感到自己的手,伴随着短刀陷进哲罗鲑的鱼眼之中。
我想拔出短刀,从而脱离哲罗鲑眼睛的“舒服”,可是我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使不出力气。于是想松手先浮出水面,可是手又随着短刀陷进了哲罗鲑的眼中,被哲罗鲑的鱼眼包裹的严严实实,手臂抽也抽不出来。
不过,好在哲罗鲑的移动速度很快,此时距离水面已经越来越近。“嘭”的一声,我整个人被哲罗鲑急速拖到了水面。哲罗鲑的身体时而在距离水面几米的地方快速游动,时而又鱼鳍跃出水面,可它的身体一直在不断的剧烈扭动,我的手被陷在哲罗鲑的眼睛里,不论我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只好伴随着哲罗鲑的行动而被迫活动着,我的身体就像是一颗弱不禁风的小草,被哲罗鲑身体带动着大幅度水上水下摇晃着,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晃断了。
“书呆子,拿刀把你的胳膊砍断!”光头大声地对我喊道。
我根本说不出话来,如果能说话,我一定骂死光头,虽然光头说的“断腕”可能能使得我脱离哲罗鲑,但是关键在于,我又不是光头那种绿林悍匪,让一个普通人自己砍自己,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我现在短刀和我的手一起,被困在了哲罗鲑那只鱼眼里,而且我的身体是“荡漾”在哲罗鲑的身上,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
原本我还以为,之前林熙惠刺中哲罗鲑嘴巴之后,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后来又被我戳瞎了一只眼睛,哲罗鲑肯定是不行了,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此时的哲罗鲑好像比之前更有“活力”了。完全不像是大限将至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哲罗鲑的游动方式又改变了。哲罗鲑的身体直接开始贴着水面,像一条飞鱼一般,一边扭动一边向前面行进,看起来就是想要把我甩下去,如果哲罗鲑能说话的话,我真想告诉它,我现在比它更加渴望从它的身上“解脱”。
我挂在哲罗鲑的身上,我的身体一会儿被扯进水中,一会儿又从水中冒出来,湖水如同针一样,打在我的身上,哲罗鲑好几次扭动身体,身体形成了一个近似的“U”型,头部微微后仰,嘴巴一张一合地想要将我咬下来,无奈的是,我此时所处的鱼眼位置,是哲罗鲑的一个死角。
如果哲罗鲑学过生物,那么它一定会知道,鱼是不可能咬到自己的眼睛,除非这条哲罗鲑它可以咬到自己的眼睛,不然不论它费多大力气,都是在做无用功。
但是被哲罗鲑一直拖着在水上游动,我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太久,嘴里已经不知不觉被灌了好几口水了,呛得我直咳嗽,还不等我咳嗽完,又有水灌进我的嘴中,嘴里已经灌满了水,我不得不把水试着咽下,先前看起来恶心无比的湖水,味道里不仅有浓浓地腐臭味,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湖水咽入食道后,食道会有一种“辣”的感觉,就像是呛了一口刚刚提炼的辣椒水。也不知道水中是否有毒,现在喝了这么多湖水,会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因为哲罗鲑的移动速度太快,老猫和林熙惠等人根本帮不上忙,而且我就挂在哲罗鲑的眼睛里,他们连枪都不能用。单纯以速度来看,就算哲罗鲑在水面上的速度再慢,那也肯定比人游动的速度快出太多,不可能有人追的上哲罗鲑。所以我现在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瞄了一眼哲罗鲑的鱼头方向,,发现哲罗鲑正卯足劲儿,身体向水潭地外延游去,此时距离水潭外延的砌石,已经很近了,可是哲罗鲑一点都没有减速的意思,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哲罗鲑就会直径撞上水潭外延的砌石了!我心里暗想,这下坏了,哲罗鲑这是要玉石俱焚了,是要直接装上外延的砌石!
以我开车的经验来看,哲罗鲑现在的速度起码也有个四十迈左右,而且哲罗鲑体积这么大,它要是以这样的速度撞上砌石,我肯定是不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