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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背对着秦川，鼓捣了半天，秦川也从空间中闻到了一丝既熟悉，又感到刺鼻难闻的气味。
药剂？秦川心里念头一闪。
这老头儿的样子，和制作药剂差不多了多少。
现在秦川的处境，看起来一点也不好，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得而知。
未知的事物，让秦川的求生欲望高涨不起来，却也低沉不下去。
但不管怎样，都要全力一试，既然能够活下去，就不要轻言去死！
秦川眼里精光一闪，一股念头坚定了下来。
自己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全身骨头都是碎的，根本没有一点行动的能力，所以才只有任人宰割。
如果，能够让身体恢复……
秦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现在最能活动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小子，眼珠子动什么呢。”
沙哑低沉的话，让秦川心里一惊。
“都这样了还在打鬼主意，老鬼我喜欢，嘿嘿嘿。”
说话间，这小老头儿转过身来，绿油油地眼睛将秦川盯着，手里多出了一瓶药剂。
秦川注视着老头儿的眼睛，却是一瞬间的神情恍惚，心神失守。
不一会儿，秦川立马恢复正常，心里的恐惧，更加深刻了。
这老头儿比自己想象中，实力还要更强！
背对着自己，都能感知到自己的一切动作，甚至是眼珠子转动那么细小的变化，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老头绝对是魔法师，而且精神力的修行造诣，绝对不低！
“小娃娃，你是从哪儿来的呀？”秦川睁大双眼，却说不出话。
“不想回答？哦，那你是什么人呀？”
老头儿东一句西一句，用逗小孩儿的语气问着秦川，但秦川根本说不出话。
“也不想说？额……那好吧，那你认不认识我呀？”
老头枯槁的脸上，挤出两条弧形，勉强能看出是笑容的样子。
秦川心里没有一刻停止过思考，但对于目前的情形来看，也根本做不出什么。
“什么你都不说，原来你是哑巴啊？嘿嘿嘿，那正好，我这里有一瓶哑药，以毒攻毒，指不定就治好了呢，是吧？”
老头说着，拿着药剂就往秦川嘴边靠。
秦川看着瓶子里混浊的液体，还有鼻子里侵蚀而来的恶心气味，很难相信这是药剂。
“哟，还嫌弃，老鬼可生气了！你打我都可以，但是可不能侮辱老鬼的炼金水平！哼。”
这老头儿一口一个老鬼，仿佛这就是他的名字。
言语间表露出的情绪，都像极了一个小孩儿。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老顽童三个字了，老鬼就像一个老顽童，秦川就是他的洋娃娃，正被老鬼肆意玩弄着。
“来，乖乖地喝喽，不然老鬼就只有用其他的办法了呢，嘿嘿嘿。”
秦川看着离嘴越来越近的瓶子，特别是老鬼最后说的那句话，绝对的阴森恐怖！
没有多想，鼻子一憋，嘴就张开，任由老鬼摆布。
“哎，乖，慢慢喝，别急嘛，都有都有。”
秦川耳边响起这些话，让秦川觉得一阵憋屈。
这药剂，不，应该说这汤水，甚至连汤水都不如，秦川只感觉自己喝的是下水道里的污水。
各种各样说不出的味道，都混杂在了一切，仿佛世界上最污浊的液体，都夹杂在了这瓶药剂里。
然后这破老头儿还一直往秦川嘴里灌，一边蛮力的灌，一边还说着别急，别呛着。
“咳咳咳！”秦川只觉得自己把肺都快咳出来了。
一整碗药剂下肚，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被那污水熏得苦不堪言。
憋屈！实在是憋屈！还不如一刀解决自己得了。
秦川第一次被味道弄出了这样的想法，可以说这已经超越味道的概念了，连没有味蕾的内脏都能感觉到那恶心的异样，更别说能尝出酸甜苦辣的舌头了。
药剂试炼体！一个念头闪过，看着老鬼那双绿油油的眼珠子，秦川不免心里一阵发凉，冷到了极点。
“别害怕，小娃娃，老鬼可不是什么坏人哟。”
老鬼脸上皱纹一抖一抖的，笑得很是瘆人。
“算算差不多快到了吧……”
老鬼小声嘀咕，并认真地看着秦川。
快到了？什么快到了？
就在秦川心里一紧，感到害怕时，一股燥热感从肺腑燃了起来。
没由得秦川多想，那股燥热出现的一瞬间，立刻质变成火辣辣的灼烧感觉，从肺腑直袭而上，冲击在秦川咽喉。
“呃……呃……”
秦川仰面张口，眉头紧皱，咽喉那里的灼烧感，仿佛就真的是一把火，腾腾地燃烧着。
灼烧感越来越深，秦川都已经快失去了知觉，额头汗如雨下，面容狰狞，但除了发出基本的嗯哦之声，也根本没有地方发泄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强烈的灼热烧到一定时间时，一股蚁虫叮咬的麻痒感觉，正伴随着灼烧，一点点在咽喉加强。
难受，难受，难受！
除了难受找不到其他形容了，又像被火硬生生的烧，又像万蚁噬心一般的咬！
一旁的老鬼，一双绿油油地眼珠子冒着精光，很是期待的看着秦川的反应，散发出浓厚的兴趣。
秦川一分一秒地受着煎熬，看着老鬼那令人作呕的表情，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魂飞魄散。
就在痛苦煎熬到达一个极致的时候，秦川感觉自己都快晕了过去，狰狞的脸涨得通红，那本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话的嘴巴，张大到了极点。
“啊！！！！”
秦川压抑了好久的情绪，就在这一刻吼了出来，宛如大河决堤一般，声音嘹亮，充满活力。
“嘻嘻，成了！”
老鬼双手一拍，仿佛成功了什么大喜事，很是自豪。
秦川一个劲的喊叫，把积压了成吨的痛苦，全都在这一嗓子里叫了出来。
足足嚎了十几秒钟，秦川才大汗淋漓的停了下来，瘫软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着。
“老头儿！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的，别用这么阴险的招数来折磨我！”
秦川看着老鬼，眼神里的凶狠能吃掉一个人。
“没意思，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没礼貌的么，哼。”
老鬼很是傲娇的一瘪嘴，随即转身又鼓捣起了自己的事。
秦川一脸不爽地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却突然眼珠子一扭。
“嗯？我能说话了！？喂喂！咦？我真的能说话了！”
秦川这才反应过来，喜悦过后看向老鬼那瘦弱的背影，却觉得更加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