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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不过能让顾老板看上的生意自然也不差。”厉少城一点也不谦虚。
宁千羽在旁听他们唇枪舌战，谁也不让着谁。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还是不要插嘴得好，正巧，姚微微进去招呼了一群人进来，都是她平日里有往来的商业伙伴。
到了下车她就找了一间休息室，换上了她今天选的百褶裙，v字领的设计，脖颈下和胸前连成一片，骨骼清晰锁骨明显，长裙勾勒的曼妙曲线把她的女人魅力放大到最大化。
怪不得媒体八卦总是盯着她不放，人美事业还做得好，不服气是不行的。
饶是宁千羽一个女人看了，都不由得悄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更何况是顾密，以及在场的其他男士了。
“姚总，你选的地方别出心裁。”一位燕尾西装，戴着眼镜，斯文相的男士有意讨好。
关键是，他站在姚微微触手可及的地方。
换做任何公众场合，他对姚微微献殷情都没问题。可是，他当着顾密的面。
宁千羽还在观察，顾密先道：“失陪。”
跟方才和厉少城客套时的语气完全不同，这回是夹杂了几分冷漠和怒气、
“姚微微今天好漂亮。”
厉少城不以为然，“没你好看。”
宁千羽虽是被夸了，可是仍是补充了一句，“我知道她比我好看，不过，你这么说我高兴。”
厉少城偏头对着她，“事实。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的。其他人我都看不见。”
宁千羽被哄的笑意浓浓，不料下一秒厉少城一本正经道：“我不高兴。”
他居然还在生气！着实让宁千羽没想到，他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各位餐点已经准备好，请往这边走。”类似于管事的经理出来招呼一众人。
宁千羽想说话被打断了。
姚微微邀请的到场的人也不过二十位，算上她们二人，位置都是安排好的。
经理往后花园移动，姚微微简单大方走在前方。
两张长桌摆在花园中间空地，各色花卉竞相开放，开阔地界，却不露天，是一个能容下千人的巨大培育仓。
在冬天能看到这么多花开，姚微微找地方还是费了不少心思。
“来谈生意？这是男人能选的地方吗？”厉少城一坐下便说起了顾密。
宁千羽无奈，意气用事的他少见，尽管是已经戳穿了顾密来这儿的目的，他就要补充。
“好啦！你小声点，被人听到就不好了。”宁千羽小声道。这儿的人都是相熟的，不注意说漏了什么，一传十，十传百，比电视滚动播放还要迅速。
“厉夫人。”
到了会所，第二次被人叫住，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顾密手上拿了一束包装好鲜花，“送你。”
在厉少城要发飙的下一秒，“我的女儿很喜欢你，她知道我要来会你，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有个见面礼。”
“谢谢你。”
顾盼盼找来齐月笙为她治好身体，得以让安安平安出世。
不看僧面看佛面，宁千羽礼貌地收下了，“谢谢您的花，同时请回去代我问候盼盼，谢谢她的喜欢，我也很喜欢她。”
顾密自然地拉开了宁千羽作为旁边的凳子，“那是肯定的。”
厉少城朝他看过来，顾密假装道：“我做厉夫人你旁边，厉总裁应该不会介意吧？”
“顾老板多虑了，你跟我们夫妻都认识，没事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吗？”顾密轻笑，不置可否。
他看来厉少城的醋意可大着呢，对她的在乎那是瞎子都能看到的。
一次小插曲过去，姚微微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与旁边的人热聊。
服务员陆续上菜，现场有专业的主持人在介绍，包括聚会的目的，以及邀请前来的来宾，一时间倒也将气氛炒了起来，大家活络起来。
“顾老板不是来谈生意的吗？”
“临时被人放了鸽子。”
两个男人优雅地切着牛排，进食缓慢，时不时小酌一口红酒十分应景。
难得厉少城不损他，专心吃自己的。
宁千羽夹在中间，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她也拿起了刀叉，准备想用今晚的晚餐。
厉少城把两盘牛排换了一下，他的那盘已经切成了差不多大小的小块，每一块沾满了酱汁，吃起来很方便。
生气归生气，他能为她考虑到的地方一点都没少。
宁千羽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厉夫人是不是感觉很幸福？”顾密突然插了一句。
厉少城淡定自若地切牛排，没搭话，因为在他看来，他说的是事实。
“是的。”宁千羽不知道顾密为什么这么问。
“在厉太太看来，女人什么时候会感觉到自己幸福？”
宁千羽想了想，“应该是被关爱照顾的时候。”
顾密停下了进食的动作，不解道：“不应该是花钱的时候吗？”
“……”宁千羽突然能明白上次顾密送黑卡给姚薇薇，是什么心态了。
她颇有一种大人面对小朋友问，自己是怎么出生的那种感受了。
“花钱是一时的娱乐所致，更多的是归咎于一种成就感，尤其是现代女性本身不缺乏自立更生的机会。所以给钱的带去幸福感，关系不大。”
“顾老板问的是女人什么时候会感到幸福，我能感觉到幸福，是有人时时刻刻或者是时常能想到我，照顾到我的感受。”
宁千羽皱一下眉头，随即道：“是一种被关爱的感觉。”
顾密似懂非懂，还是点了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感觉。
宁千羽和厉少城在半途就跑了，是她主动要求离开的。
“薇薇。”
用完餐，姚微微依旧是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团团围住。幸好，甚少人在意厉少城和她。
厉少城也躲到一边去，没跟着来。
“对不起，我一直在应酬，没照顾到你们。”姚微微抱歉道。
即使她不说，宁千羽也能懂。她身边围着的多数是青娘才俊，与其说是来参加聚会，笼络人脉，不如说是一次大型在线相亲。
不过，她想姚微微本来没有这个意思。
“我们要走了，你聚会顺利。”
宁千羽和姚微微用看向单独站在一旁的厉少城，如果不注意他还好，一注意他，满心满眼只能是他了。
她想顾密应该会去找姚微微吧，就看二人最后是什么想法了。
“你时常关心别人的事，就不看看自己的。”厉少城为她拉拢披风外套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