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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收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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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无畏故作镇定的道“曹平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平阳仰天一笑,道“谢瞳,你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老夫,此刻你已身受重伤,方才离开洪府已经是强撑,要不是奕无畏背负,恐怕已经命丧洪府,老夫跟了一路,已经瞧在眼中,今日看你如何生离此地!”

    奕无畏抽出双刀,笑道“老匹夫猖狂的狠,莫要忘记了,本人还在这里!”

    曹平阳双目一瞪,在夜色中都能看到他囧囧有神的目光,道“区区一个奕无畏,老夫还不放在眼中”。

    谢瞳听闻此言,反倒平静下来,曹平阳一路追踪至此,而非在洪府揭破他们,显然是有所图谋。而他图谋的,不过是青钢剑而已,他笑道“老前辈,杀了我们,你将永远得不到青钢剑。”

    曹平阳听闻身体一震,道“老夫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只要拿了你谢瞳,奕无畏还不乖乖的给我去取剑!”

    话音刚落,他凌空排出一掌,掌劲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奔谢瞳而来。

    谢瞳暗骂曹平阳不要脸,偷袭已经是武林大忌,更何况是偷袭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不过对于曹平阳来说,此计甚妙。攻击奕无畏会躲避么,而谢瞳身负重伤,连移动都是问题,这声东击西的毒计,确实阴损。

    奕无畏闪电般抽出宝刀,猛然劈出一刀,刀锋直取真气必经之路,终于赶在真气击中谢瞳之前,硬生生的将曹平阳这一掌拦了下来。

    雄厚的真气击在刀锋上,只听砰的一声,奕无畏的钢刀应声而飞,奕无畏受不住真气的冲击,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谢瞳身上。

    曹平阳哈哈一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居然碰上了两个伤员,谢瞳,这一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言罢,他再次隔空拍出一掌,这一掌,真气更为凌厉,再次朝着谢瞳拍去。

    谢瞳心中叫苦,低呼道“大哥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仅仅的闭上双眼,等待着这暴风雨般的攻击。

    奕无畏双手持刀,凌空劈出一阵刀气,向曹平阳的掌风撞去,希望能够抵抗一下。

    真气和刀气剧烈撞击,奕无畏的刀气瞬间被曹平阳的真气轰散,残余的真气朝着他扑来,情急之下,奕无畏将宝刀横在胸前,准备硬挨这一击。

    突然,谢瞳发现潜伏在屋顶上的敌人动了。此人轻功极佳,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战圈中,谢瞳心道大势已去,开来命中定有此一劫,罢了,还是将青钢剑交出去吧!

    真气猛烈的轰击在刀身上,奕无畏如断线了风筝般,直接摔倒在谢瞳的身旁。他大口的吐着鲜血。

    谢瞳连扶起他的力气都没有,刚要说话,只见新加入的黑衣人自腰间抖出一柄软剑,如蛇一般朝着曹平阳攻去。

    谢瞳大喜,他立刻猜到这黑衣人的身份,这人该是夜莺无疑。看来今日有救。

    夜莺的软剑有如灵蛇般,招招攻往曹平阳的要害,不仅招式凌厉,速度也奇快无比。

    曹平阳心中一惊,此女曾两次破坏他的好事,不知是何居心,他虚晃一招,身形骤然撤了出去,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屡屡破坏我的好事!”

    夜莺低声道“此人是我要的人,本人不许你伤害他,知趣的话,可以放你一命!”。

    曹平阳冷笑道“女娃子,说答话不怕山了舌头吗?今日老夫定要带谢瞳走,我看谁敢拦我。”言罢,他隔空拍出一掌,再次奔谢瞳而来,此招他了屡试不爽,皆因这些人顾及谢瞳的安危。

    岂料夜莺并没有管谢瞳,而是抖起长剑,直奔曹平阳刺来,软剑划成一个圈,剑尖不住的上下颤抖,让曹平阳摸不透剑招的攻击目标。

    事实上,这也是软件的一大优势,剑身柔软无比,常言道,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而软件则恰恰相反,剑身软到可以像长鞭一样,可曲可直,变化无穷,与普通的刚剑大不相同。

    曹平阳没有料到这黑衣人不顾谢瞳的死活,忙身形急退,但夜莺岂会给他反击的机会,再次缠了上去。

    谢瞳见曹平阳掌气轰来,勉强提起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掌风贴着他的身体经过,轰在他方才半卧半躺之处,直接将石板轰个粉碎,四散的石子打在谢瞳和奕无畏的身上,谢瞳暗叫好险,虽然浑身疼痛,但已无暇顾及其他,一双眼睛朝着争斗的二人瞧去。

    曹平阳连续躲闪,仍旧无法躲开夜莺的软剑,且剑势有愈演愈烈之势,如此下去,必然要受伤,他灵机一动,左臂自宽大的袖袍中挣脱,借势朝前一递,直扑迅捷的软剑,同时,提起真气,右掌鱼贯而出,拍向这女子的胸口。这一招攻守兼备,既可缓解软剑的攻势,又蓄势反击,十分精妙。

    夜莺早察觉到曹平阳的变化,她丝毫不惧曹平阳的攻击,左掌直接迎了上去。

    砰砰两声,曹平阳的袖袍直接被轰个粉碎,软剑去势直接被化解,同时,二人硬拼了一记。

    夜莺娇喝一声,直接向后退去,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

    曹平阳仗着内力深厚,竟然丝毫没有败退的迹象,但是他破天荒的嚎叫起来。

    谢瞳十分诧异,曹平阳明明占了上风,却为何一副痛苦的表情,他定睛瞧去,只见曹平阳的右手腕上缠着一条细小的青蛇,正在撕咬他的手腕。

    谢瞳倒吸一口冷气,这青蛇显然是夜莺收养之物,在关键时刻给予了曹平阳致命一击。

    曹平阳将青蛇拍落,恶狠狠的道“好,算你恨!”他的声音中透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显然这条蛇有剧毒,曹平阳顾不得攻击谢瞳等人,他连点手臂上的两处大穴,飞一样的逃开了。

    夜莺捂着胸口,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她踉跄的走过去,收起神奇的青蛇,转而走到谢瞳的身旁。

    谢瞳刚要表示答谢,只见她一抖软剑,将剑尖对准了谢瞳。

    奕无畏一惊,此人打跑了曹平阳,为何又与他们为敌,忙道“姑娘,你想干什么!”

    谢瞳脑海中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夜莺此次非是义救他们,而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想到她灵通的消息,神秘的身世,以及与宋文远若离若即的暧昧关系,一切都变得十分明朗,他笑道“夜莺,摘下你的面罩吧!我知道是你”。

    夜莺由于片刻,用左手摘掉了面罩,笑道“本姑娘也知道瞒不过你!”

    奕无畏尚是首次见到夜莺,他惊愕的瞧着她,心道,这是哪里来的美女,却又如此的狠辣,想到她袖中的青蛇,顿时不寒而栗,眼下,三人都受了伤,谢瞳最重,夜莺最轻,如果打起来,俩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一探她的口风,既然冒险救了他们,当然是有所图谋。

    奕无畏笑道“不知姑娘此举是什么意思!”

    夜莺娇笑道“都说奕先生是西域少有的智勇双全之辈,怎么会问如此低级的问题,本姑娘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难道二位没有表示吗?”

    奕无畏尴尬的一笑,没有做声。

    谢瞳心中颇感有趣,奕无畏一向言辞锋利,当机立断,无论是谁,都不给面子,如今被这美女两句话给揶揄的说不出话,也是少见,他一时忘记了眼前的危机,心咐,难道奕无畏也春心荡漾了吗?

    谢瞳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奕无畏就是一个铁人,比之霍紫辛要坚定而又执着的多,他苦道“夜莺姑娘该是听信了宋文远亦或曹平阳的谣言,猜测青钢剑在我们手中吧!”

    此话一出,夜莺娇躯一震,谢瞳心道所料无误,忙继续道“不知姑娘相信否,换做刚才那个场合,我们兄弟如果有剑不交的话,恐怕会死的很惨的”。

    夜莺皱了皱眉,道“好吧!相信你一次,不过你要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如果夺得青钢剑,借本姑娘把玩三天。自会物归原主!”

    谢瞳无奈的点头,道“本人谢瞳立誓,有朝一日,如果夺得青钢剑,借夜莺姑娘三日,有违此言,天诛地灭!这样可以了吧!”

    夜莺收起宝剑,笑道“算你识相,本姑娘受了伤,不陪你们玩了,回去了!”

    言罢,她双足一点地,高高跃起,直接窜到对面的屋顶,几个起落,那婀娜的身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奕无畏对着夜莺的身影发呆,谢瞳道“别看了,将来有的是机会,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吧!”

    奕无畏收敛了心神,恢复了他的冷静,道“我们不能回驿馆,直接去找吴王,除了他,谁也帮不上忙!”

    二人缓缓的起身,往王府走去。

    到达王府时,已是深夜,谢瞳那还顾及那么多,直接叩响了王府的大门。

    门内传来一阵叫骂声,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有事明日在说!王爷已经休息了!”

    谢瞳隔着大门道“还请通报王爷一声,就说谢瞳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

    门卫犹豫一阵,他知道谢瞳和王爷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深夜叫醒王爷,多半不合礼数,因此道“谢爷请会吧!王爷已经就寝了,小的叫醒王爷,会不高兴的!”

    谢瞳有气无力的道“还请通报一声,一切后果由谢瞳承担!”

    门卫想了想,道“那谢爷就等会吧!小的去问问”,言罢,传来一阵叹气声。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卫去而复返,为二人打开了大门,看他一脸哭丧的样子,想必是挨了骂,谢瞳感激道“多谢”。

    吴王身着睡袍,在卧室接见了二人。

    谢瞳刚刚走进屋子,吴王便不悦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三更半夜的来找我!”

    谢瞳忙将前往洪府一事简单的叙述出来。

    吴王听闻后,脸色骤变,他气道“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为何还会如此大意,此事,对方人证物证具在,即便本王出面,恐怕也无力回天”。他顿了顿,又道,“洪儒官居大夫,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权利,但却是氏族力量的精神代表,门徒更是广遍天下,如果圣上不能给洪氏一个合理说法的话,恐怕会引起氏族阀门的骚乱,结果可想而知,届时,你除了束手就擒外,别无他法,否则,圣上下旨通缉你的话,连本王都不能违抗命令!”

    谢瞳心中凉了半截,他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如此地步,这一举动不仅仅是杀人偿命这么简单,处理不好的话,将会引起天下氏族之人的不满,将会对朝廷直接发起冲击,宋文远实在是太狠了,想到自己刚刚小有所得,带着胜利和英雄的光环回到长安,却终究是遭人陷害,如果无法澄清的话,将会终身面对帝国的通缉。

    奕无畏激动道“王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毕竟贤弟是受人陷害的,这完全就是司马相如的诡计”。

    李铮道“办法不是没有,只要找出真凶,或者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们不是杀人凶手,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谢瞳心灰意冷,在场都是宋文远的人,是不会有人为他证明的,更何况,很多人本来就是被误导的,他们只是宋文远的棋子而已。看来,此事要成为一件冤案了。他颓然的坐到椅子上,为自己的幼稚和天真而懊恼,如果听了兄弟们的话,恐怕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吴王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无论是否杀人,你们都已经触动了氏族的底线,恐怕留在长安,将会有生命危险,本王立即安排你们离开长安,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待风声过后,再抛头露面,这边,本王派人慢慢调查,终有一日,会还你一个清白”。

    谢瞳无奈的点点头,道“黄巢已败退广州,中原之地仍不是本人的藏身之处,不如就陪王爷到漠北暂时避开一段时间罢!”

    吴王道“这样也好,你二人立刻离开,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连驿馆也不要回去了,届时远赴漠北时,本王会将你的一干朋友带上,这段时日,可保证他们安然无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