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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去,何时归?”
“赢了,我便归。”
菩提树,总算是挂满了绿芽。在树下,花叶群里,站着两位修长的身影。黑色的盔甲下的君叶白皙的脸颊,带有些笑意,站在他身前的秋,披着君叶最爱的那件衣袍,在微风拂过后吹起了发丝和衣角。
秋用手绢擦拭着君叶的黑色头盔,时不时抬头看向君叶,两眼笑意向对,“叶,记得赢了就回来。我们……”
君叶轻挑眉尖,“们?谁是们?”秋羞着脸回复,“还有谁,不就是……”
秋被拉入怀中,“上一次我亏欠与你,这一世我不要再离开你,等我回来,就带你和哥哥隐居。”秋以为说的是村子的事情,所以没有多想,只是娇羞地回复:“好,听你的。”
东方终于出现了一丝白光,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君叶转过身背向秋,手一伸念了一句,“剑来!”
一道碧绿从天际飘来,君叶握着那剑,“此剑名为‘碧秋’,你拿着它,日后就它保护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秋接过那剑,却感受到碧秋从指尖所传来的暖意,想到什么又将碧秋退回,焦急地问:“叶,这碧秋不是你的本命武器吗?”
君叶心疼地摸了摸秋的头,“非也,碧秋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代为保存了。”
秋突然抬起头,询问道:“叶,我是不是曾经也这么送过你去战场?”君叶的手在空气中凝固,一把将秋撞进自己的怀里,“别想,其实我不想你想起此前,就记住现在好吗?”
秋真的不理解,她才二十岁,哪里来的那么多从前,君叶是不是将自己当做别人的影子才不断接近自己。想到这里,一下挣开了君叶的怀抱,“你快走吧,等下天君不高兴了。”
君叶还沉浸在那余温里,听到这话突然心凉了半截,“你……在赶我走?”秋有些手忙脚乱了,她尴尬地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嗯……”君叶笑了,“哈哈哈,别搞得那么紧张。”他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本书来,“这个是碧秋的修炼的技巧,你拿着好好学。”
秋接过连忙问:“为什么不早给我。”君叶小声地嘟囔:“早给你了,我十天就陪你练剑了,浪费时间。”秋满眼欣喜地抬头,“你说什么嘞,小声唧唧的。”君叶将一直左手拿着的头盔戴在头上,“没什么。”
秋隐去了碧秋和秘籍,走上前将君叶的头盔戴正了,“在你眼里,我是我还是其他人?”她小心翼翼地在君叶面前小声询问。君叶低着头开着这个矮他一截的羞红脸的女子,君叶一手抱住秋的腰,一手托着秋的头,自己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
秋一下瞪大了眼睛,双手反抗着,但渐渐恢复平静。君叶的吻很温柔,但又有一些苦涩,秋才发现这个男子居然哭了,“是你,一直是你”。良久,两唇才不舍得分开了,秋退了几步,手背贴在唇瓣上,“你……”
君叶将泪水擦拭干净,调皮地向秋行了一个礼,“夫人大人,请等臣安全归来。”秋的内心随着这句“夫人”崩了,脸娇红,害羞得不敢再与君叶对视。
天空出现一片黑云,云上站着一队天将,“上神!天君派我等来接你。”君叶没有回复他们,只是看着秋,眼里柔情似水,许久才缓缓说出:“秋,我走了。”
秋还沉浸在那个有些突然的吻里,没有意识到君叶现在说的话,君叶看着那红着脸的自己心爱的姑娘,嘴角上勾笑了。身后的天将们,面面相觑,自己的上神在认识的那天至今两千年,从来没有笑过,他们还以为不会笑。
君叶一挥,“众将听令!”
天将们跪倒在地,“末将在!”
“返天庭!面天君!”
“喏!”
秋听到这吼声才反应过来,君叶已经跟随着那队天将返回天庭,只留下那熟悉的背影,秋才意识到,他走了,可自己还没有好好的道别的。
秋站在菩提树下,一直望着望着,直到月色朦胧,她才回到了楼阁。那床头,不正不移放着那片拜师时君叶给的菩提叶。
“叶?我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你吗?”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谁?”秋警惕了一下,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秋,是我,思禾。”
秋将那菩提叶好好地挂在自己腰间,连忙跑去开门,“思禾,怎么了。”思禾走了进去,抱住秋,“想我不?”
秋打趣道,“你天天在那菩提殿,心里应该想的不是我吧。”思禾红了脸,捏了捏秋的脸,用脚将门勾了便关住了门。她拉着秋跑到床榻边坐下,“秋,你快和我说说,你和上神是怎么一回事。听小师叔说,天君给他允了十天的准备时间,上神这十天却一直是陪着你。”
秋羞红了脸,“别听云浩君瞎说,我和叶没什么。”思禾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秋,“你看你,你都唤上神‘叶’了,这世上连他最亲近的芷筠君都是唤他的本名。还说没有关系……”
秋听到芷筠这两个字突然拉住思禾的手,“你觉得云浩君如何?”思禾笑着说:“小师叔啊,他憨憨的……怎么了?”秋鼓足了勇气问了一句,“你喜欢云浩君吗?”
思禾开始愣了一下,然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秋的额头,“你想什么嘞,他可是我小师叔啊,我当他是亲人,和师尊一样。”秋捂着额头,疑惑道:“当真?”思禾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真!”
秋抱住思禾,“思禾可不可以离芷筠君远些啊?”思禾这才知道,这个妹妹是在担心自己,“我承认,我在第一次看到君上时,便喜欢上了他。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我就是想试试。”
思禾眼神突然冷了下来,“秋是要我离君上远些吗?”秋抱得更紧了,“我怕思禾受伤。”
思禾一下又柔了,手轻轻地拍在秋的头,“好,我知道,秋对我最好了……”手里一丝黑气传入秋的发间,“秋还是好好休息吧,醒来什么都好了。”秋的身体一下便软了,思禾小心地将秋放置在床上,“秋,我会好好记住你的,但我不忍心看到君上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