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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止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墨帆时候的情形,那时候她还是个小不点,上山采药时,无意中遇到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墨帆。
她起初没有看到他,踩到了他的手骨所以跌倒在地,她惊呼一声倒进半人高的草丛里,不远处爷爷听到声音询问道:“丫头,你又摔跤啦?摔着哪儿了?”
“尸体?”小止唤道:“爷爷!这里有个人!”
估计是她的叫声吵到了墨帆,他陡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腕,虚弱的开口:“救我……救……我不能……不能死……”
小止低头看去,正好看到他睁开眼睛。
从此,万劫不复。
…………
小止从梦中惊坐起身,窗外月光如透薄绡纱,层层堆叠在大地之上。远处有树影婆娑起舞,凉风徐徐入窗来。
又梦见往事,她翻来复去辗转反侧就是没法再入睡。索性起身去冲了个澡,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琼鼻小嘴唇,一脸的乳臭未干未成年,其实她已经成年半年了。可是在别人眼里,她仍是个小丫头,在墨帆心里,更是把她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子。
想到这里,她沮丧了一会儿,不过很快无气满满的挥挥拳头,眨眼间又是干劲十足!
“去做早餐好了,反正也睡不着。”这么想着,便立即行动。打开门走出去,经过墨帆的房间的时候,即便知道他听不见,她仍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到他,连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许多。
在门口站了会儿,小止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走过墨帆的卧室,一蹦一跳的离开。
因为墨帆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关系,二楼的房间全都闲置着,一楼也没有任何障碍物,这样的话,墨帆便不会磕着碰着了。
墨帆这些年试过不少药物,却没有一种药物能够治好他。小止一度曾昼夜不息的寻找让他恢复如常的办法,最后差点出事,后来被墨帆严令禁止,她才作罢。
小止在厨房里忙了一个多小时,烤了面包,熬了粥,又去外面买了油条回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自从三年前爷爷去世之后,所有的家务便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虽然那个老头儿平常也没有分担多少,但没了伴,小止一开始孤单了很久,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所有人都劝她找个保姆,不要活得这么辛苦,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况且照顾墨帆的事情,她不想假他人之手。对她来说,那是惟一能够与墨帆亲近的机会,无论学业有多重,她都不会放弃。
初中连跳两级,高中又在高二的时候被某医科大学破格直接录取,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祁墨的帮忙,她一心想着早点大学毕业,因为这是墨帆对她的要求。
要不是这个原因,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想直接辍学,然后开个中医馆,养家糊口应该没有问题。但这个想法遭到了众人一致反对,最后她只得妥协,表示先读书再创业。
小止回想这十几年来走过来的每一步,觉得生活毕竟是优待她的。有疼她的爷爷,无病无灾的逝世,没有受到半点病痛的折磨,离开前还饱吃了一顿。有把她当成亲人的哥哥姐姐们,无论何时,只要她需要,他们都会出现在她面前。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也许已经不是秘密,但她喜欢把对墨帆的感情当成是内心深处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虽然墨帆不会回应她,可是她最大的念想,就是陪在他身边,只是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爷爷离世时,曾握着她的手说:“也许你会再等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也等不到,你还要这样等下去吗?”
每当想起这句话时,小止总会想起白潇,她曾问过白潇同样的问题,白潇的回答很简直直接,她说:“为什么不呢?我拿我的生命等一个在我心里比生命还在重要的人,这又不是痛苦,这是幸福。”
小止觉得,白潇说的对。
墨帆喜欢沐清欢,她喜欢墨帆,这并不冲突。他可以继续喜欢沐清欢,她也可以继续喜欢他。已经陪着他走了这么多年,已经无关付出与收获,这种陪伴,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他不回应,她不损失什么。他回应了,她会高兴,如此而已。
而且这么多年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她陪着他,还是他陪着她。没有他的话,她却不知该何去何丛。爷爷教会她高超的医术,却没有教会她如何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生存。
于是生活重心,只剩下墨帆。
要是有一天,他离开她……不能想不能想!
小止狠狠甩了甩头,喃喃道:“他不会离开的,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
这些年,她既是他的眼睛,也是他的拐杖,更是他的解说员,她用最简单的话告诉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沉默着他想说的话是什么。
小止放下油条,看看时间,墨帆这时候该出来了。果然,房门打开,墨帆走了出来。这个地方,他走了这么多年,即使看不见,他的步伐依然稳重,没有半分迟疑。
来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喝粥……每天早上同样的节奏。
吃完饭,小止收拾桌面,拿了包与墨帆拥抱了下,在他手心写道:“我去上课了,中午回来。”
墨帆点头,那双深墨染过的黑眸似乎在凝视她。小止下意识在他眼前挥了挥,见眼中仍没有半点光彩,有些失望。很快她又扬起笑:“我走了听!”
墨帆拉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绒盒,放在她手心里。
“是什么?”她打开盖子,里面躺着的一个发卡映入眼帘,下面附着一条纸条,上面写道:“生日快乐。”
小止心脏加速,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冲上脸,脸上一片滚烫。她激动的抱住墨帆的脖子,欢喜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墨帆听不见,却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嘴角微微扬起,使得那原本刚毅的俊脸分外柔和。
小止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了,没想到他会记得。一整天她都渲染在喜悦之中,就连平日里总是跟在她身边追(sao)求(rao)她的学长林清少爷,她都觉得顺眼了些。
难得没有给他扎针,还和他多说了几句话,结果导致林清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整天都黏着小止,差点害她忍不住给他下药。
小止刚走出校门,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白潇那张日渐成熟的脸。美丽依旧,只是稚气不在,棱角锋利仍然。
“白潇姐姐!”小止讶然。
白潇道:“上车。”
坐进车里,白潇将车开出去,小止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嗯,救个人。”
“谁?”
“一个朋友。”
白潇的那个朋友是个男人,小止进门的时候,差点被他勒死,可见防备心之重。幸好白潇反应过来,解救了小止。即使这样,小上的脖子也被掐出了两道乌青。
男人叫莫邪,如同宝剑一般锋芒毕露。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似乎不肯去医院。小止问及原因时,他冷着脸不肯说。白潇端着水杯走过来,听到两人对话,面瘫的道:“他怕打针,一打针就会哭鼻子。”
“你闭嘴!!”莫邪那一身正气荡然无存,羞耻的红了脸。一个大男人怕打针,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他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小止的表情,心想但凡她有半点嘲笑,拼着和白潇翻脸也要灭了她。
小止不但没笑,还认真的问:“那你怕扎银针吗?”
白潇道:“只要是针,他都怕。你听过晕针的病么?他不怕枪子儿不怕刀,就怕有人拿针扎他。我说,要是哪天你对手拿针做武器,你是不是直接束手就擒?”
最后那话她问的是莫邪,小止在一旁认真包扎。这男人像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一般,身上哪哪儿都是伤,触目惊心。亏得他还有力气在这儿说话。
“白潇!我死了你可就守寡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可别祸害我,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你说谁未成年?”
“你不是只有二十一岁么?在我眼里,没有达到能领结婚症的男人,都是未成年。”
听着两人闲扯斗嘴,小止觉得挺有意思的,白潇向来面瘫寡言,跟这男人在一处,倒是话多了很多,感觉活泼了些。小止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心想,这样的白潇,白珏见过吗?
出于类似的人生,她和白潇都在等待中过了这么多年,白潇比她等得更长,只是她很幸运,可以一直陪在墨帆身边,而白潇,却在当初的飞蛾扑火过后,连与那人坐下来吃顿饭都是奢侈。
回家的路上,小止想,她与白潇终究是不同的。
白潇就像一团火,燃烧别人的时候也烧伤了自己。宁愿孤注一掷,也不愿碌碌无为。而她呢,宁愿一成不变,也没有勇气承受两不相见的后果。
“我回来啦!”小止一走进家门便囔了一声,坐在窗边晒太阳的墨帆睁开眼,‘望’向门口的方向,嘴角扬了扬,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安静了太久的世界,总能学到有别人常人的东西。比如,他可以根据地面的震动来判断来人,小止的脚步踩在地面上,与众不同。是他所熟悉的震动。
光芒在裹住他的身体,小止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瞪大眼想要将这一切记录在心底。只见那光晕浮动,似有细碎的光点在空气里流淌。
他的手指搭在扶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透明。那俊美的轮廓绕着一层薄薄的光,隐约可见皮肤上那细细的汗毛。小止受蛊惑一般上前,轻轻放下背包,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仰望着面前的人,生平初次,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没有打破她和他之间的那层薄壁,装作相互陪伴不奢求任何东西,得到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若她也能像白潇那个绝决,她此时恐怕没有机会走近这样光华万丈的墨帆。
“累吗?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今天天气很好呢,不会很热。”她在他手心写下一行字,几乎不等他回答,便要拉着他起身。
不料,却被墨帆一把握住,将她扯了回去。
墨帆轻轻摇头,摊开她的手掌,缓慢的在她手心里写下一段话:“你已经成年了,我想出去走走。”
这个出去走走,绝不是出门散散步。小止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写道:“你要抛弃我吗?”
“小止,我不会喜欢上别人。”
永远学不会拐弯的墨帆,说出的话总是这么直接而伤人。也正是因为直白,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折磨,就这么一下子撞进人心里。
小止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一直不喜欢我,只要陪着你就好了。张口说了出来,却没有勇气写在他手心里。
墨帆握着她颤抖的小手,轻柔的写下一笔一划:“我答应过你爷爷,陪着你长大。现在你长大了……”
小止猛地握住他的手指,急急道:“不是的!没有到可以领结婚证的年纪都不算成年……”说的很急,写得更急,写到这里突然顿住。
没有到可以领结婚证的年纪都不算成年……那么,再过两年呢?他还是会走吧?这样的挽留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求得两年相伴,每日每夜她都要活在他随时会离开的恐慌里吗?
墨帆没有再说话,态度却是坚决。
尽管看不见,听不见,但那一滴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泪,如同滚烫的热油一般滴进他心里。十几年了,这个丫头,陪了她十几年。
就算是石头,也早就捂热了。
墨帆曾想,要么,就应了她吧。
可心底里的那道身影,即使已经嫁作人妇,孕育了新的生命,此生不会跟他再有交集,但却难以从心头挥去。
小丫头长大了,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老人离世前,再三威胁他,一定要等到她成年,等到她可以交到朋友,再拒绝她的心意。
小丫头有很多朋友,但没有一个真心。因为他曾经让她多交朋友的一句话,这些年她的朋友众多,却没一个交付真心。
不过,也许那个叫林清的孩子,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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