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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拨开的那块木板后,是个长方形的陈列柜。虽然不大,但装下一个人,确实没问题。我猜想应该是“女鬼”坠楼后,他把那个女人藏在了这里。
等警察跟所有人都走后,他又返回,想处理掉她?
楼下响起了警笛声,应该是救护车到了。我突然意识到——我跟薛辰是不是摊上事了?
我走到那个男人身旁,脖子的疼痛还没消退,心理来气,愤愤地踹了他一脚。对方的身体突然动弹了一下,我受到惊吓,往后退了一步——这家伙
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
我心里确实对自己的“摄魂术”没底气。依照手札记载,“摄魂”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但也有吞噬灵魂之意。我也是情急之下,只想他能暂
时受制,才施展此术。但如果能进一步控制他的意识,让他把事情道出,说不定,问题解决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正跃跃欲试,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冲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带头的一个人质问道。
“我……”
“头,这不是郑经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几人是这栋大楼的保安,顿时松了口气。
质问我的保安大叔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人,又向我看来,带着怀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间百口莫辩,只能沉默以对。
保安大叔抓住我的胳膊,又让其他几人架起他们口中“郑经理”,一起下了楼。出了大厅,他们商量着要送我去派出所,我心里虽然慌乱,但也没
抗拒。我想这种时候,越辩解越对自己不利,反正我也说不清。
到了派出所,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又碰到了“熟人”啊!
那个带着四川口音的民警也感到惊奇:“你不是前两次报警的啷个女娃子嘛!”
“美女,这次又是被哪个跟踪了?”另一个民警帮腔问。
保安大叔急忙说:“警察同志,这个女的深夜潜到我们商场,我们发现她时,她还打晕了一名巡楼经理。”
“这个情节就老火啦,浪门回事?”
来的路上,保安倒也没阻止我用手机,所以我发信息给薛辰,告知我在楼顶的发现以及被带到派出所的事。这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看到屏幕上
显示的信息内容是:别急,我马上就来!
我想尽量拖延点时间,但又不能一直沉默,只好委屈的说:“警察大叔,这个事,一言难尽……”
“那就捡重点讲嘛!你看时间也黑晚了,你把事情港清楚,我们也好得空休息一哈子!”
保安大叔突然插话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同伙?警察同志,刚刚我兄弟巡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背心的男的。他抱着个人从我们大楼出去,上了一
辆救护车!”
“大叔,不要说同伙这么难听!那是我朋友……我们是救人心切!”
“救人?大半夜,跑到商场救人?”保安大叔质疑说:“我们十点就锁了门的,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对啊,怎么进去的?”民警大叔附和说。
门没锁好?又或者鬼开门?这两个答案明显都很扯!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真心觉得好累!
“美女,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就要立案调查了!”另一个民警提醒说。
我沉默以对,民警跟保安也不耐烦起来。那个川普大叔拿起一支笔,颇感遗憾的问:“姓名?”
打死我也想不到,我林珊会有这么一天,真是欲哭无泪!
“是他,就是他!”保安大叔突然指向一个冲进来的人喊道。
我看到薛辰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冲着我笑了笑,心里顿时安定不少。
“什么情况?”民警大叔问。
“抱歉!”薛辰走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喘着气说:“我……我刚刚送伤者去医院……来晚了!”
“看吧,我没乱说!真的是他,带了一个人从我们大楼出去!”保安大叔申辩说。
薛辰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逛街路过,碰巧遇见有人坠楼的事。回来时,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那栋大楼。我一时好奇,就拉着她
跟过去。”
“今天晚上,我们商场是发生过坠楼的事……”保安大叔显出犹豫之色,“郑经理……也确实不该这个时间还在!”
“当时他可能是太匆忙,门也没关……”薛辰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我们看到电梯停在最高层……上去后,听到有人争执,看到那个男的想伤害那
个女的,我一时情急就将他打晕了!”
众人面面相觑,我将薛辰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点头说:“嗯!”
民警大叔突然憨笑起来:“原来是浪个回事,那你早说嘛!”
薛辰看了我一眼,解释说:“我急着送伤者去医院,留下她一个人,可能是被吓到了!”
“也是也是!”民警大叔了然的笑了笑,他奋笔疾书,接着说:“这份口供,你们签个字,留下联系方式。过后有问题我们随时会联系你们的!”
“没问题!”薛辰拉着我上前,两人在口供上签下字,又被民警大叔口头教育了几句,才得以脱身离去。
“好累!”我抱怨说。
薛辰苦笑着,伸手按了按脖子:“我也是!”
“你的口供能过关吗?”我心有疑虑的看向他。
“拼运气吧!”他无所谓的说。
“只要调出监控视频,就会穿帮吧?”
薛辰不以为然的说:“视频也只会证明我们确实是跟踪他进去的,门也确实没关紧!”
我还是不太放心,追问说:“那如果人家问起,为什么一直待在外面这么久,到时怎么说?”
薛辰向我看来,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到时就说我们吵架,待在路边赌气呗!”
我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薛辰刚才一进来就一直拉着我的手,原来他是想让别人误以为我们是“情侣关系”。这样一来,不符情理的事也确实可以
说通了——唉,不管啦,我要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