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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脑海中闪过锦少手里搂着一个美人,那轻蔑,冷漠的眼神。
苏凝身形一震,忽然推开锦少。
自己则跌在雪地里,锦少也被她推的很远。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是,不是。”苏凝捂着头,连滚带爬的回到了房间,一挥袖,房间门被关上。
锦少察觉出苏凝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绝对是对他不利的东西。
苏凝回到房间,捂着头,她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心痛,那双眼神,那个表情,那么熟悉。
“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女子充满哀求的声音,奄奄一息的气息。
不断的在苏凝脑海中回想,想的越多,苏凝就感觉自己越冷。
但是那人的冷漠,深深的刺痛了苏凝的眼,伤了她的心。
“凝儿。”锦少心知苏凝对他有感觉,站在那里轻轻呼唤。
苏凝一边蜷缩在那里,一边喊到:“不要喊我,我不是,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噗。”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出,明显是气怒攻心。
锦少一愣,他第一次感觉苏凝如此激动。
房间里顿时出现一个黑衣人,看着苏凝,冷道:“你受到影响?”
苏凝抱着双膝,蜷缩在门框后面,眼泪吧嗒吧嗒地落。
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没有理会黑衣人的话。
“你清醒点,他杀了你的孩子,杀了你的希望。”黑衣人继续道。
见苏凝还是坐在那里,黑衣人叹了口气,然后消失在房间里,临走时,还留下一句话,“你自己好好想想。”
不一会,黑衣人出现在锦少面前,二话不说就拿出自己的兵器,朝锦少攻去。
锦少立刻回身反击。
两人打的激烈,苏凝仍旧视若无睹。
“早就知道她身边有个绝世高手,没想到,武功果然不差。”锦少冷笑。
能接住他的软剑,这可不仅仅只是不差了。
黑衣人冷道:“主子受辱,就是做属下的无能,以前我就是太听话了,才导致她受伤如此严重。这一年,她把这十年的伤都受完了。情伤,心伤,还有那副残破的身子,都是拜你所赐。”
“我与她之间的事,从来不允许旁人插足。”锦少也不后退。
暗一的武功很高,他的武功跟苏凝的一模一样。内力也是同样身后,锦少跟他打,都感觉在面对全盛时期的苏凝一样。
两人一直打到了房顶上。
锦少察觉暗一的气息很相近,就想到苏凝。
他自诩了解苏凝,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他不了解的势力和人。
他心里的嫉妒疯狂滋长,看暗一也越来越不顺眼,出手也慢慢的加重了。
渐渐的,暗一有些吃紧。
苏凝心一横,打开房门,两掌一出,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掌。
“都滚出去。”苏凝的出其不意,他们也没有注意到,都被打了个正着。
两人绕开苏凝,还是继续打斗着。
苏凝一怒,再次出掌,这次是锦少。
锦少没管,其实他早就察觉了苏凝的掌风,但是苏凝如何他都不想还手。
苏凝一掌而出,暗一一剑过去。
锦少脸一冷,一把抓住苏凝的手,将她紧紧的抱住,身子旋转,一剑插进锦少的身子里。
苏凝身形一僵。
暗一也是一愣。
两人的身影慢慢下落,顺着房檐滚落在雪地里。
“没事就好。”锦少缓缓的笑着,看着苏凝,见她满头白发,心里一痛,
多大的痛才能让她一夜白发。
“对不起,我爱你。”锦少双眼缓缓闭上,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苏凝站起身,她的手上满是血迹。
长剑穿胸而过,如果不是他替她挡了,那么这把剑应该会刺穿她的手臂吧。
为了她的手,他拿命来挡。
锦少,你就是这样算计她的心的?暗一现在雪地里,看着苏凝抱着锦少,心里不是滋味。
暗一转身准备离去,苏凝喊住了他:“等等。”
暗一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苏凝,只见她缓缓勾唇:“把他带走,交给楚晋的人。”
暗一疑惑的看着她,苏凝继续道:“他是楚晋的皇帝,蓬莱的少主,不适合在我这。”
说完,慢慢的站起身,抬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锦少不适合她,破碎的心无法修复,破镜就算重圆,也会有道裂痕。
他们之间的距离将是永远无法挽回的伤口。
她苏凝的孩子也永远回不来了,锦少毁了他们在一起的唯一希望,也让她心里多了一种感情,叫做恨。
“是。”暗一扛起锦少,就飞出了雪鸢楼。
苏凝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永远也忘不了。
那种冷漠,那种无情,对别的女人温柔呵护,转头就杀了她的孩子。
让她怎么去原谅,怎么去接受。
“你骗我。”苏凝一走进房间,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苏凝跟前,“你根本没有失忆。”
苏凝站在那里没动。
“苏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连城閺看着苏凝,眼里尽是受伤。
苏凝蹙眉,她不知道连城閺这话里意思,她们以前认识吗?除了她是云城城主的时候,他们接触过。
连城閺嘲讽的笑了一声,“果然是只有我长情,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从来都知道我的身份,却闭口不言。我隐瞒自己的事情,不想多说。我们不过是互相隐瞒,互相利用,互相演戏罢了。我苏凝素来冷心冷情,相信知道我的人都清楚这一点。”苏凝终于开口,没了雪鸢的温婉优雅,而是从心底的冷漠,骨子里的冷意。
连城閺注视着苏凝,他清楚的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苏凝。
那么冷若冰霜,那么冷静自持。
苏凝冷笑:“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我想做的事,你有你要抓住的东西。”
“那一天,我看到你在崖下,我就知道,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再次看到了你,十年前,那个救我于火海的人,十年前,那个说许我一纸婚约的人,现在却不记得我了。”连城閺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