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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梁右琛人间蒸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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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整个暑假,木子都没有见过梁右琛。她和陈菜菜坐在陈菜菜家的路边摊前,陈阿姨做了很多食物。

    “你今天还去吗?”陈菜菜拿起一串脆骨嘎嘣嚼着。

    “嗯。”木子低着头稳稳地说。

    菜菜听了赶紧低下头,木子这个样子,让她有些害怕。明明清清瘦瘦的一个小姑娘,薄得跟纸片一样,斩钉截铁的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感觉,她想得清清楚楚,不当着面见到他,她就过不去了。

    陈阿姨知道这两孩子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小秘密,也没有去打扰,默默地收着汽水瓶。

    那些夏夜的星空底下,陈菜菜陪着木子一遍又一遍走着枫霖路,一遍又一遍从那家属大院的门前经过,走到陈菜菜打了哈欠。

    “菜菜,你以后不要陪我来了。”

    “为什么啊?”菜菜满脸不解。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能总是拖着你。”木子低下头去,她的脖颈白皙细长,中长的头发发梢触碰到颈部的皮肤,亮晶晶的汗液,却暗淡无光的眼睛……

    “木子……你是不是,其实有点喜欢他的?”菜菜禁不住问道。这样性格清冷倔强的女孩子,平日里谁都不理会,就为了这个男孩这么等待,不是喜欢是什么?

    “其实……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我的生活里,特别特别希望,他能一直在。”木子仰起头,看着二楼暗黑的阳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亮起那昏黄的灯光。他走的一定很急,那件破洞卫衣都没收走。

    菜菜特别理解木子和梁右琛的感情。从菜菜小学认识木子开始,就没有见过木子的家人。菜菜从来没去过她家,也没听她提起过,有几次旁敲侧击地问,木子就说他们很忙,没回来。至于高中以后,突然有一天,木子的生活里,多了一个人,梁右琛。

    这个痞坏的男孩子,也没有人见过他的家人。他就像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木子的朋友,或者是说,特别的朋友。

    “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菜菜试探性地问道。

    木子还在看着没亮灯的阳台,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突然微笑了:“就是因为不信,才要当面听他讲啊。”

    梁右琛被带走的那天之后,整个学校就传开了,说是梁右琛睡了隔壁学校的一个高三女生,还把人搞怀孕了。那个女生因此无法参加高考,崩溃了,退学了。而听大刘说,女生的家长最生气的是,自己的女儿还想要去找这个渣滓,说是真心相爱的。

    木子其实很早就怀疑秦岭了,他那种种反应都不太对。但每次想要去找他问一些梁右琛的消息,他都回避得飞快,这让木子更加怀疑秦岭。

    秦岭学习不错,在学校也有女生喜欢,球打得也不错。梁右琛就不一样了,他不想上学,他唯一努力的一学期,还是因为木子。这积极的日子还没持续多久,就人间蒸发了。

    后来的一些日子,菜菜有时陪木子来,遇到好玩的事,就不来了。只有木子,铁打不动,每天都要去看看,梁右琛有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