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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你这个无名之辈

作者:西葫芦是南瓜派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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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爹!这是阿宸送我的!”

    你个榆木脑袋能看懂这画的妙处?

    白老头斜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得一个大个子委屈巴巴的样子,“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准你拿去显摆两天,两天后挂我墙上去。”

    白勇又高兴起来,“好嘞,我一定在您房里找个好地方挂起来。”

    方婆子没好气地瞟了白老头一眼,“就你个老头子还懂得看画?”

    “我懂不懂看画不打紧,不过有那幅画我晚上睡觉肯定睡的香。”

    那幅画画的是他熟悉的农村生活,看着特别亲切。

    若是那山水画他还不要呢。

    白夏无奈,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爷爷,爹,年后大哥就要下场考试了,咱家里找好了作保的人吗?”

    白老头点点头,“找好了,是你小姨家如岳表哥的先生。”

    大庆朝正式科举考试之前,需先通过资格考试——童生试。

    童生试要经过三个级别的考试,分别为县试、府试和院试。

    县试在考生所在县举行,由县太爷主持,一般在每年的农历二月份举行。

    按照往年情况来看,县衙会在考前一个月公告具体的考试日期。

    大概就在这几日。

    考生需要提前报名,报名时要交三份证明材料——亲供、互结、具结。

    亲供就如同后世的考生基本信息,当然在古代还要包含祖上三代信息。

    互结是指考生要找一同参考的五位考生写一份承诺书,承诺如一人作弊则五人连坐。

    具结则是请本县廪(lin第三声)生提供的“人保”材料,证明考生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且出身清白。

    “你表兄的老师当年就是咱县里的廪生,可惜考完他老娘病逝。

    好不容易熬过三年老父又离世,熬了三年又三年,再往上考却怎么都考不上。”

    “好在这位秀才公心性豁达,自己在县城开了家私塾谋生。做了这么多年的教书先生,在咱县里的名声极好。”

    白夏见自家爷爷都打听好了,就不再多问。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过年,越来越有过年的喜悦气氛。

    白夏也从被单方面群殴变成了能打倒两三个再被群殴。

    虽然还是群殴,好歹有进步不是。

    这日,白夏刚从练武堂回来,就见住持怒气冲冲的坐在客苑的石桌上。

    一见白夏,立即怒目而视。

    白夏莫名,“师伯,谁惹您老不高兴了。”

    “你说呢?”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白夏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停住脚步,转而往远离住持的那个方向过去。

    看向边上的雷花,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雷花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尔后将自己缩在一棵小树后面。

    白夏:“......这棵树太纤细,完全挡不住你好吗?”

    闻言,雷花左右看看,滴流滴流跑到屋檐下的大柱子后面躲着。

    白夏:“......。”

    “今日,书香阁出新书了你知道吧?”

    白夏摇头,“我不知道。”

    “你撒谎!”

    白夏懵逼了,“我真的不知道!”

    “哼,我都看见了,给书香阁送稿纸的那个人就是你的马夫!”

    白夏:“......。”

    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的马夫,昨日给了书香阁掌柜的一沓纸,今日书香阁就出新书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昨日他去书香阁蹲点,看看新书出了没有,恰巧就撞见了。

    “你,就是那个无名之辈!”

    白夏更懵了,“什么无名之辈?”

    住持将手里的话本子摇的刷拉作响,“这个话本子的作者,读者们给取了个名字叫无名之辈。”

    住持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跑题了,哼哼两声,“你就说这话本子是不是你写的吧。”

    白夏瞅了瞅他的脸色,纠结了四五下还是承认了。

    然后,她就见住持以她从未见过的速度跑到她跟前,“无名之辈。”

    白夏:我觉得师伯你在骂我,并且有证据!

    住持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还是因为刚跑了几步的原因。

    喘着气绕着白夏走圈圈。

    “师伯,您别转了,我眼晕。”

    听白夏这么一说,住持也觉得他晕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晕了。”

    说着就要往后仰,将白夏吓个半死。

    白夏赶忙上前将他扶坐在椅子上,雷花忙上了一壶热茶。

    “师伯,快喝口茶缓缓。”

    住持整个上半身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道:“不成了,我真的不成了。”

    白夏吓得不行,生怕他把自己转厥过去,“花儿,快去叫了尘来。”

    “不用,不用,了尘也不管用。”住持有气无力地摆着手。

    雷花才不管管不管用呢,飞也似的跑出去,眨眼间不见人影。

    住持:“......。”

    小丫头怎么跑的这么快。

    “哎哟,难受啊。”

    “哪里难受啊?”

    “心里难受。”

    白夏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像住持这么大龄的人,心脏出个毛病真的是救不好了。

    “了尘马上就来了,师伯您坚持下哈。”

    “了尘啊,他也不会医啊,我这是心病。”

    白夏:“......。”

    驻足盯着住持看了半晌,随即抓起住持的胳膊,三根细长的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外侧桡动脉区上。

    住持一惊:“......小夏啊,你还会把脉?”

    白夏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会。”

    但是她会摸脉搏啊,脉搏跳动强劲有力,频率也相同!

    这时雷花从外面跑进来,“姑娘,了尘大师说,住持壮的像头牛一样,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

    住持:“......这个不孝徒弟。”

    白夏:“......。”

    她坐到住持对面,卸下了担心,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问道:“以师伯之见,这心病该如何医治呢?”

    “心病自然需要这心药医。”住持抖着手上的话本子,“这,如今就是我的心病。”

    他将椅子挪了挪,“夏啊,就剩一点结局了,你先让师伯一睹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