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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热闹了!”
方拓心事重重的跨进院子顾文宇就迎面赶来拉着她就往里面跑。
“什么事情?”方拓惊道。
“冷大哥的师父竟然找到这里现在和咱们对上了!”顾文宇有些幸灾乐祸边跑边说:“那老头真厉害这样都能找到!”
“疯剑客?”方拓眨眨眼:“等等等等!冷幕白不是住在余文杰家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逃难逃到这里的!”顾文宇停下来指了指前面:“你看就在前边!”
“真的啊!”方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冷幕白神态萎靡地跪在一个头脏乱的老人面前而余文杰。方俊白仙衣他们站在一旁却谁也没说话场中只能听到那老人粗狂又略带气愤的声音:“你个孽徒我要将我一生所学教给你有什么不好?说你到底接不接我的衣钵?”
听到这句话方拓险些笑出来这年头还有人逼徒弟学自己武功的这师徒俩可真怪。
这时候场中的冷幕白头也不抬两臂垂着木然的跪在地上:“不接!”两个字冷冷淡淡不含任何感情。
“你!!”疯剑客气得直抓自己的胡子那原本就不整洁的须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乱糟糟的:“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徒弟?我我……”
“师父!”冷幕白此时再没有当初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他抬起头脸色苍白:“徒弟曾毒誓今生再不用剑!您就不要逼我了!”
“我当初见你可怜供你吃给你穿还叫你武功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要我这个师父了?”疯剑客说着竟然像怨妇一样抹起眼泪来:“老子平生就两个徒弟你师弟一心从文最后怎么样?武功不高让人给宰了!宰了!”后面那“宰了”两个字他几乎是用吼着说出来的:“你你你……”他连说几个你字似乎是接不下去了转头看看猛地抽出背后的长剑手持剑刃将剑柄冲徒弟递了过去:“这不比你那破扇子好?你天生就是练剑的没了剑你什么也做不成听话只要碰一下师父压箱底的武功不是一身修为全是你的!你碰啊!你碰啊!”
可惜无论他怎么劝冷幕白就是不为所动疯剑客看他这样一把抱住徒弟口带哀求道:“师父求你用剑吧!啊?”
看到这里方拓实在不忍心想要劝说几句肩膀却被走过来的师伯方俊抓住了:“这是人家师门内部的事情别人不能插手!”
“可是……”方拓想要反驳什么却对上方俊那冷厉的目光她的心一抖转头看了看快要痛哭的疯剑客一直盯着地面的冷幕白让这两人就这么耗下去?不成!想到这里她挣脱开方俊的手大步的走向场中心。
疯剑客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正好见到方拓。大吃一惊那剑脱手掉到地上:“你你!”
“前辈!”方拓小心地猫下腰:“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谁知疯剑客竟然再不理会徒弟惊叫一声跳上屋顶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人!”方拓捡起地上掉落的宝剑:“还剑客呢连剑都不要了!”
“疯剑客!不疯怎么叫疯剑客呢?”余文杰插口道:“早知道别人一说话就能让他走我早就喊百八十人来助威了!真是!那老头在这里可真不自在!”他边说边扶起了冷幕白:“我说你还坚持什么?早依了他你早就是绝顶高手了!”
冷幕白苦笑不语面容惨淡。
“冰儿!”方俊对方拓的举动非常不满却碍于其他人在场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忿忿的甩手而去。
方拓咬咬嘴唇也跟着叹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冲冷幕白强笑道:“幕白兄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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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开始练剑十七岁成名。以后就接连挑战各大剑手一年间丧生在我剑下的人不计其数!”冷幕白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酒壶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无奈:“就在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活就应该是那样为了追求武道一切都可以舍去良心人性什么都可以不要!谁知道,那一年,生了一件大事!”他仰头将杯里的酒倒入口中似乎他吞下的不是酒而是过去那段辛酸的回忆一手持杯颤抖着形成一个独特的姿势好似在忏悔。
方拓一言不的给他斟满了酒她知道这时候酒才是最好的调剂品。此时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余文杰不想小孩子听到冷幕白的经历所以带着顾文宇他们出去逛街了!
“那一年那一年……”冷幕白的瞳孔,放大,再放大,他盯着的酒壶似乎成了一件异常恐怖的东西,让他的身子整个颤栗起来,狠狠的倒了口酒:“有一个在成都府相当有名的剑客人称快剑的家伙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那一天我的战书到了!那快剑竟然因为妻女的关系退却了!”他抬起头看向方拓:“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战书是没有人能够逃避的!虽然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给了我一个外号阎罗剑!阎罗剑!我的战书就是阎王贴和我决斗输了死!逃更要死!约战那天我等了很久之后很生气所以我就追了上去!他们太傻以为单纯的逃跑就能逃过阎罗剑的追杀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我追上去先杀了他的妻子又杀了他的女儿!”说着说着冷幕白竟然哭了起来:“3岁的小孩!在我的剑下苦苦挣扎是的苦苦挣扎我没有一剑杀死她我要用这个小女孩逼她父亲和我比武我先斩了她的右臂再……”他颤抖的手又拿起了酒杯。
“幕白兄!”方拓皱起眉头伸手捂住了那酒杯:“你喝多了!”
“我没有!”冷幕白啪的拍响了桌子将脸凑到方拓的眼前咬着牙狠狠地说道:“那快剑终于和我决斗了那一场我败了可是他没有杀我!”他喘着粗气呼吸异常的急促起来:“他说:‘我可怜你你是个可怜人!’说完他就抱着妻子的尸体和只剩半口气的女儿走了以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他竟然放过我这个仇人走了!”他颓废的坐了下去身体压得很低将脸埋在了桌子上。
方拓长长的叹口气这个时候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安抚冷幕白她后悔不该提起这件事情啊!
“我一直躺着想了很久很久!”冷幕白突然直起身子这一次他的语气神态都是异常的平静完全不似先前那副样子:“我决定重新做回我自己!我就找到了我的师父……”他突然笑了起来,那是解脱般的笑容,浮现在他那俊美的脸上,是那么的和谐柔美象一抹春风扫平了这个空间所有的阴谧和昏暗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两人之间屋子又亮了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亮堂:“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的师父可是很严肃的听说我要放弃用剑非得和我比一场只要我能伤到他便依了我。在华山我伤痕累累却还是刺伤他一剑从此我再不用剑这世上少了阎罗剑多了个惜花公子。而我的师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有了疯剑客这个称号!”
“那你想开了吗?”方拓也跟着舒了口气。
“还差一点!”冷幕白神秘的眨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是迷人:“说实在的我师父那修为我还不在乎现在只是不想用剑而已!惜花公子!多好的名头我的红粉知己遍布天下不必一生追求武道那死气沉沉的日子更快活?”
“真的吗?”方拓有些怀疑。这人变得也太快了点!
“你爱信不信!不过……”冷幕白白了她一眼,又喃喃说道:“我想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是会用剑的!”这句话更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说完这句他就只是直愣愣的看向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美好的事物在吸引着他。
方拓浅浅笑了一下也不再说话跟着他看向窗外她现外面的世界确实很美即便是冰雪覆盖也总有春暖花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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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没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秘密吧!那样的人竟然会有如此悲痛的过去。”方拓枕着双手躺在屋顶的瓦面上抬头看着天上如勾的月亮。她又想起冷幕白白天的表现。
“你又在什么感慨?”一道清朗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你不也是没睡?”方拓抬高眼睛让冷幕白那潇洒俊逸的身影倒着投在自己的瞳孔上:“你师父不是出城了么?你怎么还赖着不走?想白吃白喝啊?”
冷幕白笑道:“可是你师伯非要留下我讨论什么古玩字画的!”他坐到方拓的旁边:“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如此小气!才住一晚你就想赶我走了?”说完还做作的叹口气。
“你可以去找那些红颜知己啊!”方拓被他的话逗乐了:“她们会很高兴招待你的!总好过在这里呆着无聊!”说实话枢密使府可有够沉闷的什么都有规矩。
“商女无情啊!”冷幕白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来:“如果我给她们银子想来她们会更高兴的!”
“你不是有很多钱吗?”方拓转头看向他:“商女无情?这话可不像是惜花公子会说的啊!”
“人总有厌倦的时候!”冷幕白看向天上隐在月光中的那几片云彩。
“厌倦啊!”方拓叹口气仔细研究起月亮旁边那一圈圈的光晕:“我对什么事情都厌倦可又不得不面对!是不是疯了才能摆脱呢?”
“有些事情是逃不开的!哈!你还在这些做什么?”冷幕白舔舔嘴唇:“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开了!”
“想开了!不等于忘记啊!”方拓猛咳起来。
“你可要注意身体啊!”冷幕白关心道:“明明身子不好却还是在这里吹冷风!”
“武功是拿来做什么的?”方拓坐起身朝好友撇了撇嘴。
“这话到不假!”冷幕白苦笑一下伸展开双手:“可也不能随便折腾啊!”接着他也坐了起来:“对了看白天的情形我师父似乎很怕你你一出面他就跑了!”
“怎么可能?”方拓哂道:“我有这么恐怖?”
“也许你像什么人也说不定啊!”冷幕白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道。
“像什么人?”方拓愣了一下手摸向胸口也许该好好问一问才是。
冷幕白好笑的打量着她:“也许像我师父的旧情人!要不然他怎么看到就跑?”话中满是调侃的意味儿:“不过你可以利用这点也许这样你的辈分可就大了!我还得改口叫你师娘呢!”
“你说谁?”方拓无声地笑了两声接着抬起拳头:“找死啊?敢这么说我?”抡拳就砸想冷幕白的胸口:“看我的铁砂拳!”
“啊!”冷幕白应付似的拦住她的手口中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
“嘿嘿!”这么一来方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抡起另外一个拳头想要砸上去的胸口却觉得烦闷一个不注意便趴到了对方的身上。
看着冷幕白突然涨红的脸方拓觉得尴尬讪讪一笑刚要起身却听得底下一声爆喝:“你们在做什么?”他们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
转头一看师伯方俊正一脸怒容的望着这里脸上的肌肉还在微微颤动着。
方拓和冷幕白对视接着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轻轻的说道:“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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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站在书桌前执笔的手却久久没有落下她现在可是满怀心事阿!
她心里有些庆幸师伯又被叫到皇宫去了昨晚没找自己算账那可算是最大的失算自己兴许能躲过一劫如果他被皇帝老儿为难的够呛更好那样就没工夫找自己了!冷幕白估计要卷包袱走人了也许短时间内会成为府中最不欢迎的人真可怜!她叹口气又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宣纸上。
刚画完一幅画婉茹便推门而入将茶水放到了桌上:“姑娘喝茶吧!”
“我都说不要你伺候我了!”方拓看到她温和的笑了一下接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这是我的本分啊!”婉茹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床上随意摆放的书本收拢起来:“还说不用我!可你看才几天功夫这房间就乱成这样了!”
“那那些东西我自己会收拾的!”方拓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也没顾着收拾房间。“我来吧!”她走上前也跟着收拾起来。但是她双手接触书本的刹那身子突地顿住眼神间更是多了份恍惚。额头上冷汗也冒了出来。
“姑娘您怎么了?”婉茹看着她问道:“不是又……”
“没什么!”方拓的眼中稍微恢复了神采摇晃着头扶着椅子坐下:“也许是太累了吧!”心中却一阵戚苦又是这种烦人的感觉又是这种迷糊头痛。这几日一切正常。她还真忘了自己是个“疯子”呢!
“这里就有你收拾吧!麻烦你了!”她苦笑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疯了。
“那就我来吧!您好好休息一下!”婉茹嫣然一笑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口中劝解道:“姑娘还是不要看这么多的书了!很累眼睛的!毕竟你的病还没好!”
方拓自嘲的撇了撇嘴。
这时候房门又被推开却见方俊沉着脸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冰儿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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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不会叫你来了吧?”方俊冷冷的看向低头喝茶的方拓神色间竟有着几许厌恶。
方拓抬眼看了看师伯又将头低了下去这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方俊指着吴莲的灵位缓缓说道:“我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你姨妈的恩情和养育总不能不顾吧?”接着他的话越来越急促口气越来越严厉:“你还不跪下!”最后这一声几乎是用吼着说的。
方拓犹豫了一下终于面对灵位屈膝跪了下去。
方俊走回座位坐了下来:“你在江湖上怎么任性胡来我都不管!”他怒不可遏地用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但在这京城你就不能如此淫荡胡闹!”
“淫荡?”方拓猛地抬起头惶恐的睁大眼睛她的声音在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向作为竟然会和这两个字挂上钩!
“当初你姨妈临死的时候再三告诫为了让你闯荡江湖更加方便在文宇成年之前绝不能将你们的关系宣扬出去!”方俊忿然的一挥手:“没想到你却如此胡闹!”他的目光渐渐冷峻:“竟然在屋顶上和冷幕白那个花花公子做出那等羞人的丑事!”
方拓的身子摊了下去这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你将文宇至于何地?将我这个师伯至于何地?将你姨妈至于何地!”方俊严厉的目光审视着她口中厉声喝道:“你这不是淫荡是什么?”
方拓倍感屈辱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弄到这个地步她的眼睛望向地面过了一会儿她仰起头静静的问道:“师伯所说的那个花花公子是我的朋友!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更没有对不起师伯对不起姨妈!有何过错?”声音很平静但眸子却是空洞没有一丝色彩的第一次见识到古人的这种世俗观念就给她重重的一击让她喘不过气来。
“还说没有?”方俊站起身将椅子狠狠的甩在地上怒声斥问:“昨天我可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错?”
方拓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她用足所有的力气仿佛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打碎那样朝前方猛地挥了挥手:“就是错了!”
“你那是什么态度?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方俊满脸霜气语气更是冷的像冰。
“师伯错了!”方拓挺直了腰身:“真相面前无分大小!”她的脸上挂上了一层漠然眼睛却紧紧盯着方俊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那眼里灰蒙蒙的雾气不见了眸子澄澈起来:“师伯啊!昨晚太黑您到底看到什么了呢?”
“那种丑事你还有脸提出来吗?”方俊阴沉着脸对于她的态度他是怒从心起:“过去的你虽然顽皮但还算是听话尊敬长辈怎么出去几年变成这个样子?”
“丑事?”方拓笑了那是嘲讽的笑容:“同朋友玩闹怎么会成了丑事?”她的语音不高:“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感情深的朋友?”
“算了!”方俊看了她半晌接着叹口气:“我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也许我真的老了!”他转向吴莲的灵位:“面对这你姨妈的牌位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今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插手!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不为自己活一把!太不值了!”方拓咬住嘴唇缓缓说道。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方俊抬头望向屋顶:“你的这些奇怪思想不知道哪里来的!你可明白?无论你和冷幕白有没有事情生若让别人看到你的名声都毁了!”
方拓不由冷笑:“名声?我何尝在乎过这些玩意儿?”
“你不在乎!”方俊猛地转身面向她走了两步:“你是不在乎文宇可在乎我这个师伯也在乎!”
方拓苦笑摇头外面人的风言风语她完全可以不管但亲朋好友施加的压力她真的能适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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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拓走出房间幽幽长叹口气。心情烦躁之极。疯病的困扰方俊的逼迫身份的尴尬!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在这里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方拓抬头正好看到余文杰那带着灿烂笑容的脸。
“走!快去换衣服!”余文杰走到近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换什么衣服?”方拓楞了一下。
“你被你伯父训了吧?”余文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幕白都跟我说了他被撵出去估计你更是不好过!这不?我带你出去找点乐子!”接着哈哈大笑:“你愣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去哪啊?”方拓也笑起来。
“你不是吵着要看我的新娘子么?咱们就去找她!”余文杰挤了挤眼睛。
“找你‘老婆’还用我换衣服?”方拓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很正常啊!
“换男装!”余文杰白了她一眼。
“哦!”方拓了然:“你是怕我跟你在一起引起她的误会吧?明白明白!”
“什么明白了?”余文杰的音量也提高了瞪着眼睛道:“我会在乎这些?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去参加汴京诗会!”
“你老婆在那里?”方拓惊愕道。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这还不是呢!”难得的余文杰脸上多了丝红润:“她可是京城才女自然会出现在那里!那里可是名士聚集的地方啊!据说当今允许参加的女子就她一个你若是不换男装还真进不去呢!”
方拓闻言先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哈哈笑了一声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汴京诗会很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