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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苏依依最不信的就是她们苏家父女口中的亲情,她们也许真的会有亲情,可是却不会包括她苏依依,在她们心里,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她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其实姐姐若是不为难依依,依依又怎么会跟姐姐作对呢。”
“这都怪姐姐,姐姐从前是猪油蒙了心,这才对妹妹多有误会。”还以为她已经听进去了,苏曼曼立刻笑着赔罪。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依依若是还揪着不放,倒显得是依依不近人情了。”
“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
不管是真心假意,苏曼曼脸上的表情却是真诚多了,为表亲近,她还主动拉起来苏依依的手。
两人就这样,表面上是握手言和了,心里却是各有打算。
又过了两日,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来今年开春的时候,江南连日来就大雨不歇,江南的知府怕河堤不稳,受不住大雨的冲刷,下旨请求皇帝拨款,重修河堤。
谁知道内阁见宫中接连传出喜讯,皇帝整日也是红光满面,怕突然拿出这件事来扫了皇帝的兴致,便故意将这本奏折压了下来。
反正那江南本就是雨水多,这么多年随时都在请旨修葺,朝中年年也未同意,这么多年也没见那河提就决堤了,所以他觉得这是当地官员危言耸听了。
可是事情坏就坏在这上面。
在接连下了一个月的暴雨之后,本就年代久远的江南河堤终于决堤了。
洪水滔滔汹涌,不仅淹了河两岸的房屋,更是将周边的万顷良田全部淹了个干净。
江南素有鱼米之乡的称号,这常国大半的粮食都是赖以江南每年的供奉。
结果这下,就因为这场洪水,常国今年一年的口粮都没有了,不仅如此,如今那江南的灾民无家可归,朝廷还要出粮救济灾民,修缮河堤,这一笔一笔的开支,可不是小数目。
一个不好,亡国都是有可能的,这简直是一件动摇国本的大事,再也没有人敢压着这件事了,奏折立刻就被送到了常皇的御案前。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报上来,这让一向心情极好的皇帝愤怒不已。
本来明明就可以将事情控制在源头上,可是没想到内阁这群蠢货竟然自作主张,结果弄得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现在他们收拾不了烂摊子了,就想到来找自己了,皇帝气的掀了所有的奏折,连夜将所有的大臣全部都叫进了御书房狗血淋头的大骂了一顿。
一通脾气发了下来,那个胆大包天的压下奏折的内阁大臣,直接被皇帝定了死罪,推出去斩首了。
该骂了也骂了,该杀的也杀了,可是江南的事情还摆在那里,不可能就这么消失。
“现在你们说该怎么办?”皇帝恼怒道。
众人心惊胆颤的等着皇帝发泄完,听他已经打算放过这节,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
“陛下,以微臣之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该派人前去赈灾,救济灾民,以安民心啊。”
“杜大人此言差矣,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修建堤坝,以防洪水再度来袭。”
“我就觉得……”
顿时,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御书房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每个人都希望皇帝采纳自己的意见,一群人是各不相让,就差要撸胳膊打起来了。
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众人,皇帝再也忍不住怒气,怒喝一声道:“够了,都闭嘴。”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的太急了还是太气了,突然一阵晕眩感袭来,若不是一旁的殷景睿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怕是会直接一头栽在地上。
“陛下,保重龙体啊。”
刚才还争得眼红脖子粗的众大臣也吓得齐齐跪了下去,请罪道:“陛下息怒。”
皇帝撑着殷景睿的手,使劲将那股晕眩压下去,这才看着众人怒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成天就知道吵吵吵,朕看等你们吵出个结果了,这江南的灾民怕是早就饿死了。”
“陛下息怒。”
也懒得理这群人,皇帝直接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太子常桦。
“太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见自己被点到名,太子常桦急忙出列,道:“父皇,依儿臣之见,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迅速拨款,修理河堤,以防洪水再有泛滥之机。”
闻言,皇帝的面色沉了沉,道:“那你的意思就是,灾民都不管了吗?”
本来还满心等着他夸奖的太子一愣,道:“救灾和修复堤坝又没有什么冲突,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皇帝之所以问他,本来还对他抱了三分期望,可是等到他说完,皇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呵斥道:“混账,你说的如此轻松,真以为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身为太子这么多年,难道只是个摆设吗?”
别看如今朝中安稳,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可是前些年他们才同辰国打过仗,当时国库的钱全都用在军费粮饷上面了,现在元气一直还没有恢复。
常桦身为太子,却如此无知,连基本国情都不知道,说话做事更是想当然,他如何放心将国家交给他。
皇帝一向对太子温和,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的训斥自己,太子一脸的难堪,同时心头也十分委屈。
“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自己苦心教了他这么久,他却丝毫没有,皇帝十分的失望。
“陛下,何必生气,太子还年幼,还需要您的耐心教导。”殷景睿赶紧在一旁轻轻劝道。
“父皇,儿臣以为,现在咱们应当迅速派人修建河堤,在组织人重新种下农作物,毕竟现在春耕才过了不久,咱们抓紧一点时间还是来的急的。”见到太子被斥责,最高兴的无异于三皇子了,他立刻出列道。
虽然不是个什么好点子,不过总算比太子的无知好多了,皇帝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虽然口气仍然不太好,却也没有像对太子那样不留颜面。
“你想的倒是简单,你当那庄稼是想种就能种出来的?”
大水过境,先不说退去要多久,就算退去之后,必然也聚集了不少河沙,那江南的田地没个一两年的休养,怕是就算种出庄稼,收成也会大打折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