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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棚里坐好的瞬间,雪白如玉的手指在车厢地步快速的划出了几个字。
把自己要去的地方写出来后,坐直身子慵懒倚着车棚等待车夫把自己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静静地看着车夫无声点头,放下手中帘子,跳到车辕上坐下。
妇人抬眼打量了一下从车帘,确定从外面看不清黑沉的车厢里面后,小跑着到后院通着的另一个门后面,伸手把门栓拉开。
“张大哥今夜还出去啊?那钱可是恨不完的!”
才开门,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
街道对面一个收拾利索的妇人,倚门站着。
听着这边开门后,立即转头看过来,看着这家男主人要出门的架势,顿时笑语相问。
听到她的问话,男人的脸更是紧绷拉长。
也不吭声,用鼻音没好气的声音哼了一声,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在骡子身上,沉着脸,赶着车含怒出门,沿着街道离去。
完结篇:请君入瓮【99】
也不吭声,用鼻音没好气的声音哼了一声,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在骡子身上,沉着脸,赶着车含怒出门,沿着街道离去。
车轮和地面发出来的摩擦声中,花无心听着后面的妇人笑语声。
“你明知道他的脾气还问,刚才那死鬼就和我砸碗筷来着!”
说着低低的叹了一声:“明儿都要过年了,今夜要不出去,明天的柴米钱都不知道去哪着落呢!”
花无心静静地听着随着马车逐渐拉远的两人交谈声,轻轻提了提嘴角。
看来在这个皇宫附近的小街上,还真是藏龙卧虎。
估计着各路人马都派了一两个眼线之类的过来。
她虽然没有看到刚才那倚门而立的妇人,但从她说话的气道上判断,那个也绝对不是一个真的靠着某些活计度日的小妇人。
就像这两夫妻,就是北烈国十几年前派到列月国的暗桩。
这些人,不管两国之间是否有战争,永远都会存在。
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列月国这里有。
就是在北烈国,也不知道藏了多少个。
只是那些人,却是别的国家派过去的而已。
也许,在他们踏入这个地方,到最后年老回归故里的时候,都不曾完成一件任务。
但是却必须留守在这里。
那个妇人这一生的任务,就是守在那么无人的后门处,等着也许一辈子都不见得过来敲门的人。
想着刚才后门那个妇人的询问声,花无心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眸。
此时,轩辕国已经无暇顾及他国。
楚华国现在虽然还没有改变名号,但实际上却已经是北烈国新近占有的疆土。
而昭阳国的具体情况,她派出去的探子虽然还没有把最近的情况报过来,但按照东方锦所说,他已经把昭阳国的帝王杀死,取下五行之物。
完结篇:请君入瓮【100】
而昭阳国的具体情况,她派出去的探子虽然还没有把最近的情况报过来,但按照东方锦所说,他已经把昭阳国的帝王杀死,取下五行之物。
在这样情况下,昭阳国绝对没有闲情逸致过来管这个列月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各种迹象加起来,刚才那个妇人到底隶属于哪一国的势力,身份直接呼之欲出。
就是不知道,她那个假扮成哲羽的东方冥的手下,还是今日刚刚进入京城的那些圣地长老以前布下的。
沉吟时,骡车在赶车的男子手里,用最快的速度转过好几个街道。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男子看着前面高大的建筑,手里抓着的鞭子凌空刷了一下。
鞭尾破空声,让已经豢养了好几年的骡子顿时快速的转了一个弯。
贴着墙根沿着一个窄窄的小巷子钻进去。
“好了!”
等男子把骡车再次转了一个弯,到了刚才那建筑物的后面时。
花无心清冷的声音,也从里面低低的传了出来。
声音才响起,男子拉着缰绳的手指就勒紧了。
在他熟练的操纵下,骡子连一步都不成多走,就那么稳稳停住。
骡车停下来的同时,花无心纤长的手指也从里面把车帘掀开。
视线在帘子掀开一条缝的时候,已然把外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毫不停留,修长的身形如灵活的野猫,瞬间从狭小的车厢里跃到地上站定。
微眯着眼抬眼往骡车紧贴着的建筑物看了看。
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到第四层的某一个石雕窗户处。
侧耳注意聆听者那窗户里传来的声音,耳里传来一个让她心安的声音时,花无心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站直身子,抬起手对站在身后,等着她下一个命令的男子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完结篇:斩旧恨【1】
站直身子,抬起手对站在身后,等着她下一个命令的男子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听着身后车轮声按照来时的路消失在巷子里,花无心一边随眼打量着身处的地方。
耳里,继续传来北野烈从四楼窗台里传出来的声音。
听着他把那些事先编好的话,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说出来,花无心不由得勾唇戏谑一笑。
转了那么大一个弯,她的确又回到了英雄楼。
刚才特意从楼顶跃下去,就是让那边高楼处的人,明白的看到她离开。
而且........
用那种方式离开英雄楼,更能让人信服。
那样的感觉,似乎就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离去。
虚虚实实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件事!
那些五行之物,在她前两日用血喂食之后,在她眼里都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浴血之后的五行之物,就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精灵。
每一件,都有着不同色泽却也大致一样的萤光包围流转。
特别是北野烈原来佩戴者的玉戒,更是和她到这个时空前看到的那些七彩流云一样。
每一次对光看着玉戒表面不断隐隐流动的萤光,花无心都升起一个念头。
来到这个时空,绝对是一件注定的事情。
和北野烈的缘分,更是不知在那一世回眸时,定下的生死情缘。
那些在那个时空从未见过的彩云,就像是专门到那里迎接她一样。
这样的感觉,从第一次在花无心脑海里产生之后,就再也无法抹去。
甚至,她有一种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似乎她这个当时被那原始丛林里狩猎为生的干爹捡回去,生死半点不明的人,根本就不属于那个时空。
在这个有着五个国家的地方,才是她命定的陆地。
这个奇异的感觉每次升起的时候,都快速的被花无心用嘲弄的推翻,但时不时,它却有悄然自行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完结篇:斩旧恨【2】
这个奇异的感觉每次升起的时候,都快速的被花无心用嘲弄的推翻,但时不时,它却有悄然自行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特别是自从看到那和自己长得极其酷似的窦冷月之后。
这样的感觉,在花无心心里就越来越浓烈。
她这个身子原来的旧主人,按说绝对不可能如她一样,凡事无心。
和她冰冷无情的性格更不可能相同。
要不然,也不会在进宫的当天,就直接自尽身亡。
让她这个被自己制作的炸弹不幸炸死的人,穿越到这里。
而那个目前身份未明的窦冷月,不仅仅是相貌五官和她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那清冷决然,却又带着一种完全不把事情放在心里的泰然自若神情,却是和现在的她一样。
花无心一向都异常自信。
自度放眼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和她一模一样。
就像是北野烈说的,赝品就是赝品。
这个窦冷月和她有着某种联系,那神情性格却和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不同。
也就是这样的感觉,让花无心对自己脑海里那个固执到无法驱除的感觉,在狐疑和相信之间,竟不知不觉的往相信的方向倾斜。
或者,她本来就是这个时空穿越到现代女婴。
在那个让她拥有比常人更为厉害的手段之后,回到这个命定的地方。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念头,让花无心不由得哑然失笑出声。
后面这一次穿越,就已经是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女婴时候,也不可能就那么凌空进入那个现代的时空。
脑海里,一边想着这些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一方面却也忍不住尽力去想象,在原来那个时空中,是谁把当时还是初生婴儿的她放到那片森林中。
一直到现在,花无心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当时被她当成乐园的原始丛林。
完结篇:斩旧恨【3】
一直到现在,花无心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当时被她当成乐园的原始丛林。
她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几乎绝了人迹的原始丛林里那件事情。
那个把她捡回去的猎人,临死前也还在念叨着这个想不通的问题。
关于自己的身世,花无心在小的时候也曾经质疑过。
那样一个野生丛林,简直就是各种野兽天堂和寻常人的死地。
若不是具有野外生存能力和一定的身手,根本就难以在那个地方活下去。
若是一般的父母有什么样的苦衷不能赡养她,大不了就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有人走动的地方扔了。
或者,往那一个孤儿院一送。
不管那一种方法,都比这样不辞辛苦把她送到那样一个死地要来的快捷得多。
对一个初生的婴儿,上面任何一个选择,都要比送到那个丛林里好多了。
除非,她的父母想杀死她。
要不是当时那个狩猎者及时发现,并抱回了他那简陋的木屋里。
只要晚那么一刻钟,花无心敢保证自己绝对不可能有机会长大。
在那个丛林里,就算是一刻钟也能让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初生女婴死最起码十八次。
花无心稍微长大懂事之后,也成想过自己的身世。
只是那样的念头在下一刻就全然消失。
很多事情,连当时对猎人都觉得是个无法解释的迷,她又怎么可能得知?
除非是把她遗弃到那个地方的父母自己出现。
当时.........
那似乎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花无心一边蹙眉想着那些遥不可及的异时空旧事,视线一边缓慢往上移动。
在越过北野烈所处的四楼窗户时,稍微停留了一下,把窗户旁边可以留手的地方都仔细看了看。
深深的望一眼张开的窗叶,人骤然往后稍退几步,身形停止时快速往前,脚尖在地面轻点几下腾挪借力光滑的石壁上跃去。
完结篇:斩旧恨【4】
深深的望一眼张开的窗叶,人骤然往后稍退几步,身形停止时快速往前,脚尖在地面轻点几下腾挪借力光滑的石壁上跃去。
身形腾高将近两层楼,运劲于手指。
修长纤细的手指,灌注了真气最后仿若精铁铸就的金刚钻。
右臂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弯弧,快若闪电的点向身前的石壁。
食指轻轻松松直接插入石壁,花无心手指关节用力吊挂身子。
脚尖同时在墙壁上轻轻一点,身子再度滕高。
在往上飞跃力道马上竭尽时,手臂再度高扬如法炮制借着指尖脚尖亲密无间的配合,继续往上翻越。
第三次续力后,花无心的身子已然和英雄楼最顶楼平台周围的石栏处于同一高度。
手掌在石栏边上轻轻一按,快速的翻入顶楼。
顿膝盖在脚尖着地时,顺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