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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霜转过了头,白了那人一眼,不知看了什么,急忙脱口大叫起来:“啊,你使诈!”
“哈,让你走神,赶紧罚酒!”那人又是一阵笑声,得意的指着酒杯又与严霜说道。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千云就不再与严霜多言,目光淡淡的往周围扫过一遍,这些人都是些生面孔,想必来的都是一些大门大户的公子小姐,也许独有她不是吧。
众多公子小姐,一些欣赏歌舞,一些聊天畅饮,还有一些却在那窃窃私语,只见他们垂头私语时,似有惊叹的目光时不时就朝千云身上瞥来,像是在谈及她一般。
“千云,你居然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还真是想不到啊!”
严霜与那人罚完酒后,再次扭过头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眼珠打转的再次打量起千云一遍,似有无意的说道。
千云看着严霜一副古怪的模样,竟突然想发笑,却还未及言语,秦家小姐此时已换了另一身盛装从屏风后款款轻移莲步的走了出来,现身在众人面前,目光却若有若无的看了千云几眼,也因头上的金步摇特显耀眼,不禁引人注目。
“她头上带的那个,得有多重啊?一会头不会掉下来吧!”
好半响,严霜抬头正巧看到那处被一众小姐围绕着的秦家小姐时,倒吸一口气,忽然一副好不正经的捂嘴笑了起来,低语奇道。
闻言,千云却显有些无语,也顺势看去,这才幽幽出言:“其实那个,并不重,至少要比她身上的那身衣服轻!”
“噗……太好笑了……”
这一次,严霜再也顾不得俊态,猛然弯下腰捂着肚子笑得跟抽筋没什么分别,半响都没有缓过来,完全没了形象。
千云直接瞥了他一眼,亦不想多言,却没想到,严霜片刻缓了笑声,竟又凑了过来,忽然问道:“你这么清楚,不会也带过这种类似的玩意儿吧?”
嘴角一抽,千云彻底无语了,神情也彻底的淡漠下来,亦是不想在与此人多说废话。
严霜知道千云女子的身份,所以他会这么问,倒也不意外。
从千云的神情中,严霜已然察觉出自己似乎失言了,便就捂住了口,止住话语。
千云素来淡漠,喜爱清净胜于热闹,这种场合,她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她便未找人对饮,就这么静静坐着,晃动了几下手中的杯盏,寒潭一般的眸子不知何时有些游离,看着杯中的美酒来回荡漾,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千云对于周围的热闹的氛围,却是毫无兴趣可言。
很快的,秦家小姐也在几位小姐的环绕谄媚下,终是又坐上了主位。
“千公子,好久不见!”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身影渐渐步入千云眼帘,随即传出一道爽朗的呼唤声。
“殷姑娘!”
认出了来人,千云并不觉得意外,她本就想到,殷府在京都可算是最大的门户,做为殷家的嫡长女,会出现在此也属应当。
“千公子近来可好?许久都不曾来可馨府中做客了呢,家父一直叨念着。”
殷可馨穿着一件绣有淡淡白梅的红色襦裙,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说道。
当初殷青前来提亲,本就身为女子的千云又怎能接受这门婚事,婉言拒绝后,也相当于是与殷家断了来往,只是现下听殷可馨如此一说,叨念也不知或真或假,不过对于殷可馨的性格,她虽说不上喜欢,却也不觉厌烦,至少要比许多大门户的千金小姐要来得好。
“改日千某一定登门拜访!”
千云淡淡一笑,随后互相敬过酒后,便就寒暄几句。
殷可馨脸上的笑容更甚,两道酒窝也深深的印在脸颊,特显夺目。
对此,不禁引来秦家小姐带有丝丝狠毒的目光。
“千大人能来,真是让暖暖受宠若惊,暖暖敬千大人一杯!”
秦小姐轻盈一笑,轻举杯盏,娇声说道。
这会,千云才知道,原来秦太师的女儿名叫暖暖,是叫秦暖暖?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乍听之下,怎的感觉就有一种青楼女子的风情万种,就连取的名字都是这般。
千云懒得多想,淡漠的脸上染上一抹笑意,当即举杯,道:“秦小姐说笑了,承蒙秦太师与秦小姐之邀,千云再不来岂不是不知好歹!”
她酒量不好,此时已少少饮了三杯,好在这酒不烈,否则现下她早已微醺。
听闻,秦暖暖一愣,脸色已经暗淡下来,千云的言中之意,好似在说她本意不愿来,但在他们两番邀请之下,这才无奈前来参与她生辰礼的宴席吗?
眼前父亲看中的这个少年,还当真是高冷得可以,什么人都想给她介绍,想到此处,秦暖暖心中就来气,但脸上的笑意却仍未止,原本灼热的眸瞳中竟多出一份不屑。
这样的人,秦暖暖虽然开始有好感,可在一番冷落下,她压根就瞧不上。
放下酒杯之际,秦暖暖狠毒的目光当即朝殷可馨扫去,一闪即逝,随后又是轻盈的笑着,转头便与他人言语。
“噗……千云你也挺受欢迎的嘛!”
严霜在一旁见状,平静的眸光一动,连忙审视起这些花痴女来,又是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
不由得,严霜心中腾起一道好奇,视线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扫到千云俏脸上,心中不禁暗叹,千云的容颜可算得上是绝美,可穿起一身男装确又多了一份男子少有的美态,也难怪会有女子喜欢,倘若让她们知道自己所爱慕之人,其实与她们一样也是女子,那就好玩多了。
想到这里,严霜终是忍不住的“噗”出了声。
此时,夜色已深,在华灯高照下,这场生辰礼明如白昼,歌舞不尽,或谈或笑,又或低语,甚是欢快。
“好无聊!”
独有千云,端坐在那,不禁打起了哈欠,只觉这种场合无聊得要死,低喃说着。
但是其他人都陷入在宴会的高潮当中,根本就无旁人理会她的话,更是无人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应是临近三更,生辰礼的宴会上,早已或坐或跪,阵势虽没有宫宴浩大,却也醉倒众多人。
千云此番已是给足了秦万言面子,直至呆到了收尾,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