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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霍都先显露了一手不俗的内力,想要先声夺人,可惜对归元心诀已经大成的杨过来说,这种行为无疑是可笑至极的。
霍都显然没有忘记杨过这个刚刚揭过自己短的小子,此时见到杨过排众而出,心中不由一喜,暗暗决定,既然是这小子,此次一定狠狠羞辱一番,新仇旧恨一起算。
群雄见到杨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在江湖上仍只能算是个孩子,方才想起苏志航虽然武功若神,但也不过与霍都年龄相若,徒弟杨过十六七岁实在是万分正常。
可是,这么一个孩子又能有什么本事?群雄中许多人都不由得有些丧气。不过,群雄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悲观。
事实上,许多人已经联想到苏志航本人,同样也是年纪轻轻,便已经锋芒毕露,打遍江湖无敌手。能被苏志航看中并收作弟子,杨过即便不能青出于蓝,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就连郭靖,一开始也有点担忧地看向苏志航,不过在苏志航做了一个拭目以待的动作之后,对苏志航知之甚详的郭、黄二人立马就放心了,显然苏志航对杨过十分有信心。
很快,陆家庄上管家就指挥家丁,挪开酒席,在大厅上空出七八张桌子的地位来,更添红烛,将厅中心照耀得白昼相似。
杨过与霍都相对而立,霍都狞笑道:“小子,一会儿你不会跪地求饶吧?”
杨过却是无所谓道:“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点打,打完我还要吃饭呢!”
其实,陆家庄准备的饭菜怎可能及得上苏志航天下无双的厨艺,就连杨过自己,也分分钟完爆这些普通厨师。事实上,刚刚杨过也就寥寥动了几筷子,意思了一下而已,现在这么说完全就是膈应霍都呢。
果然,杨过的无视大大激怒了霍都,可是连续吃了这许多次亏,霍都也知道自己想要在语言上胜过这群中原人实在是有些困难,也就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免得自取其辱。
霍都冷哼一声,也不废话,摺扇拍了一声,摺成一根短棒,便向杨过的“肩井穴”微点,同时左掌呼地劈出,势挟劲风,端得凌厉狠辣。群雄见状俱是紧张地看向杨过,想瞧他如何应对。
只见杨过也不出剑,只是不疾不徐踏出一步,霍都的招式便已落空,郭靖黄蓉双眼顿时一亮,对视一眼:原来是凌波微步,怪不得苏志航如此自信。而洪七公则是自始至终都是悠哉悠哉,只是不时喝上一口美酒,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霍都的扇上功夫本也是武林一绝,挥打点刺,也是以飘逸轻柔取胜,但此刻遇到杨过的凌波微步,却是半分用处都没有。就算是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当初也碰不到苏志航半分,更何况此时的霍都?
群雄见两人加起来不过占据三尺之地,可是无论霍都如何疯狂进攻,竟是沾不到杨过半点,若非知道两人间怨恨非小,群雄甚至以为两人曾经苦练良久,才能有如此的“默契”。
不过,现在很显然是杨过的身法比之霍都强出不知多少,这才能有这般奇景。这些年,“凌波微步”也算是全真的招牌武功之一了,此时杨过施展出来,当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群雄看的如痴如醉,不由得连连喝彩,程英与陆无双双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就连一直装作淡定的金轮法王,此时也死死盯着杨过的脚下。
唯有小龙女,虽然一双美目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杨过的身影,但那平静的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的激动之情,唯有几分连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情愫。
霍都也知道杨过在戏耍羞辱自己,可是就算是霍都使尽浑身解数,仍然碰不到杨过半分。如此下去,还不如干脆利落地被打下台去,终归比现在这般显眼要好,于是霍都咬咬牙,装作恼怒道:“小子,你就只会躲吗?”
杨过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调笑道:“怎么,现在就想要下场,那个什么霍——猪王子?”
语毕,杨过拔剑出鞘,不到一息时间,一点寒光就在霍都周身走了一圈,之后,杨过便退到霍都一丈之外,徐徐收剑,而后对着霍都抱拳:“承让了。”
众人还有几分疑惑,陡然间只见霍都全身上下,除了最后一件贴身的亵裤,全都化作了碎片漫天飞舞。全场先是一静,随后便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哄笑,嘘声不断。
霍都气得浑身颤抖,脸上更是五颜六色,知道今天往后,自己绝对会成为整个中原的笑柄,“名传四方”,心下更是把杨过恨了一个通透。
可惜,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霍都忙运起身法,从手下身上扒下一套一套衣服套上,面色方才好看了许多。
就在此时,金轮法王突然道:“小孩子天赋不错,有没有兴趣继承老衲衣钵?到时候,除了老衲,天下间无人是你的对手。”一旁的霍都闻言,原本将将好转了几分的脸色不禁又黑了。
杨过也没想到这藏僧如此自大,当即就要拒绝,不过逗弄之心突起,嘿嘿一笑道:“大和尚,你有什么本事,能做我师父?”
金轮法王道:“我密宗有无上神功《龙象般若功》,修成之后有无上神力,无穷智慧,你若随我修行,便能得此神功。”霍都闻言,眼中嫉妒之色更甚。
说起龙象般若功,这其中还有一番故事。数年前,金轮法王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九层,原以为神力无双,天下无敌,却被一名中原来的云游僧侣一语惊醒。
当时那名中原僧侣问金轮法王道:“若只是龙象大力,称龙象功即可,为何添上般若二字,如此岂非有名无实?”般若二字乃梵文音译而来,为智慧之意。
金轮法王如梦初醒,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龙象般若功秘籍,闭关三日,终于将《龙象般若功》整理为修行气力的《龙象功》与修行精神的《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