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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衣着不堪的苏沫如同一只破败的破布娃娃，躺在墙角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了。
他的脸色一阵阴霾，甚至连脚步都虚浮无力起来。
等他走上前的时候，才注意到苏沫的眼神，似是空洞的望着老旧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默的空气中，顾凛充满歉疚的开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甚至都不敢直视苏沫的双眸。
苏沫在听到顾凛的声音之后才反应过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她挣扎着往后退着。
那模样，在顾凛的眼里看来，却让他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他缓慢的走上前，走到苏沫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动作轻柔的将苏沫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怕，没事了……”顾凛的声音难得温柔，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他垂眸看了苏沫一眼，发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顾凛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苏沫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顺势抬手，将苏沫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
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阿凛……”苏沫轻轻的呼唤着顾凛的名字，这声久违的称呼，把他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
“我在。”顾凛拉低了声音，语气沉定道。
苏沫语气弱弱的道了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她不敢抬眸看顾凛那深邃的双眸，只能望着远方。
顾凛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苏沫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她没有作声，菱唇轻抿着，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他咬紧了牙关，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怒气，片刻过后，嘴巴的缝隙中才挤出来一句话：“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
那个女人是怎样对待苏沫的，她会让她承受双倍的痛苦。
所以，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苏沫的问题。
苏沫目光微敛，那张精致脸庞上的神色有些失望。
看来，顾凛还是在意的……
她并没有告诉顾凛，其实她并没有被玷污，至少，在最后那一刻，夏兰没有叫他们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因为她接了一个电话，后来马上就离开了。
剩下他们几个人，没有了夏兰的指示，当然是不敢动。
夏兰走后没多久，他们几个人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把衣衫不整的苏沫丢了下来，因为他们不敢带一个苏沫一起离开。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哥几个可就惨了。
“我累了，带我回去吧。”苏沫的声音的确有些疲惫。
顾凛点了点头，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苏沫的身上，随后，抱着苏沫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厂房。
他将苏沫放在了他车子里的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的引擎，把苏沫带回了酒店。
她这个样子，怕是也不会想回到医院。
将苏沫安顿好之后，他又体贴的在为苏沫放好了洗澡水。
“你回自己的房间吧，我没事的。”苏沫语气淡淡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梗。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因为顾凛刚刚的态度。
尽管他现在对自己那么好，她可以理解为，他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源于他的愧疚。
顾凛感受到了苏沫的不对劲，他有些担心道：“没事，我在外面等你，看着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苏沫没有再理会他，她转身走到浴室里，将门反锁。
她站在镜子前，脱掉了身上充满男性气息的外套，身上几乎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迹。
难怪他会误会，她这副鬼样子，真是不误会都难。
而她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冷嘲的笑容，似是在嘲讽着自己。
原来，顾凛也不过与此。
她对着镜子站了好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逐渐开始迷离。
直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冷去，她才踩着水进了浴缸里，任由那水将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