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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也忒吓人了!
安均不知道这是什么蛇,但她听呼格说过,颜色越是鲜艳的蛇,毒性越大。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乱动,必须要冷静,发现玲子和胖丫儿也跟了来,她冲两人摆摆手,让两人赶紧回去,万一把蛇给惊了,再乱咬人,那可就麻烦了。
她摘下脖颈上带的香包,用手拿着在前面晃了晃,这个香包她一直带着,蚊虫从来不近她的身,在香包的味道散发出来后,那条花蛇慢慢的收回信子,往草丛里游了去。
见小孩儿被吓的有些厉害,安均想把他给抱起来,只是她刚一下手,就发现小孩儿的裤子上有些湿。
不会是尿到裤子里了吧……
安均拉起小孩儿的手,“别怕,有姐姐在,我们回家吧,我不告诉别人你尿裤子的事。”
让安均这么一说,小孩儿抽起了鼻子,“我没尿裤子!你再说,我就不跟你好了!”
安均投降,“行行,你没尿裤子!现在天都黑了,他们一定发现不了什么,咱们回去吧。”
小孩儿嘟着嘴,跟着她一起出了树档子。
入了秋之后,天黑的可真快,一眨眼的功夫,月亮就出来了。
在回去的路上,安均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山下怎么会有毒蛇呢?以前可从没见过。
到了家里她还在想蛇的事,太奇怪了,毒蛇不是从来都不下山的吗?这要是咬到人可要怎么办?
她找到呼格问道,“后山上的毒蛇是不是在某个特定的季节会下山遛一圈啊?还是个别的会没事下来转转?”
呼格听的有些迷糊,“你想说什么?”
安均想了想道,“就是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在路边儿的树档子里见到一条毒蛇,记得你说过只有山上才有毒蛇,所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山下有毒蛇,呼格眉头紧蹙。眼睛立时瞪了起来,“你看清楚了不是一般的蛇?”
这个?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她又不了解蛇,“就是看着颜色挺花哨的。到底是不是毒蛇我也不知道,怎么,事情很严重吗?”
呼格稍微缓解了下情绪,慢声道,“没什么大事。这些天你们先别出去跑了,明天我问问村里有没有其他人见到。”
安均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晚上吃完饭,婶子照旧带着王柳儿出去遛弯儿,玲子还是跟着的。
偏屋里,小呼土儿偷偷的把自己换下的裤子扔进洗衣服的盆里,想着自己洗一下。
安均见了后说道,“你这么点儿个毛孩子洗的什么衣服,我给你洗吧。”
说这话的时候,安均是大义凛然。就像她是什么大英雄似的。
只是小呼土儿并不领情,“才不用,我自己洗。”
安均倚着门框咯咯地笑,“啧啧,小孩子一个,还挺要面儿……”
小孩儿僵着脸把她给轰出了出去,临关门前还威胁了她一句,“姐姐你若是再提这事,我就跟我哥说你欺负我!看我哥怎么欺负你!”
安均对着门哼了一声,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
被人轰出来后。安均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月亮,今天的月亮又圆了,都说月圆日是思亲时,也不知她爹找到她娘没?
为了不让自己太伤感。她晃了晃脑袋去了厨房,还是找个人说说话的好,一个人待着忒没劲。
厨房里的呼格刚洗完碗筷儿,正在往柜子里放,安均在门口儿站了一会儿决定往回走,两人早上刚打了一架。这会儿实在没什么话题可聊。
早知在家里这么没意思,她就跟着婶子一起出去了。
一会儿呼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刚才找我是不是有事,怎么没说就走了?”
安均淡淡一声,“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干活儿。”
呼格又回去了,安均继续站在院里瞎寻思。
也许她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捋捋和呼格的关系,每次两人吵架她都说不再搭理他,可好像没有一次说话算数的……
这样不行,别管怎么说她也是个雌的,必须矜持点儿,哪能吵完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以后不道歉绝不说话!
要的就是地位!
大晚上的外面还挺冷,她双手抱胸蹦跶了几下,这样稍微暖和了些。
没等她蹦跶多大会儿,婶子他们回来了,安均赶紧跑了过去。
“你们可回来了,我都想去找你们,自个待着……”
不等她把话说完,玲子一把拽上了她的胳膊,然后急切的说道,“表嫂你不知道,咱们今天可真是撞了大运才没被毒蛇咬上,村里一个大娘也是去了那边儿的树档子,这会儿还昏迷着呢,听说族长让人去县里请大夫了,村里的郎中都治不了!”
安均惊了,“什么?真的假的?”
玲子道,“表嫂你若不信可以问婶子!”
婶子把几人招呼到屋里,把呼格和呼土也给叫了来,今天村里出了大事,她得好好和几人说说。
村里人都是祖祖辈辈在这边儿住着,大家都知道山上的毒蛇厉害,所以也没人去招惹,这么些年,山上山下的也算互不干扰。
平日里挺能说的婶子,这会儿一张嘴就是叹气,等了一会儿才道,“造孽啊,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跑到山上招惹了毒蛇,搞得毒蛇跑到山下来祸祸,真是个挨千刀的……”
安均对毒蛇的事并不是很了解,她问了下,“若是没人上山招惹,毒蛇就不会下山吗?”
婶子还在自个儿干生气也没功夫回答她,王柳儿对她说道,“反正祖上是这么传下来的。”
要是这么说的话……安均看了看呼格,这边儿经常上山的除了她家老男人,好像没有几个人了吧?
呼格的脸绷紧了一下,他冷哼一声,看着安均说了一句话,“你觉得我会蠢到去招惹毒蛇吗?”
安均也冷哼,“你蠢不蠢我哪儿知道,这得问你自个儿!”
听到这话,呼格不怒反笑,只是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这会儿婶子已经缓过了神儿,总干生气也没用,骂几句就算了。
回过神儿的婶子对几人说道,“这次的事看起来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村里人们虽然不常上山,但若有个需要也会结伴上去,往年也有惊到毒蛇的时候,但咬人的事却从未出现过,怕是有人在逮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