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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出了圣华咖啡馆,本想着去汽车交易市场看看,却被老龟叫住了。
“小子,你的收藏品文化考试过了,现在你得到风水街古董行练练手,再不练可就晚了。”
这一说才让丁松忽然想起了头几天的鉴宝师的笔试内容,自己当时答得不错,本来早就想着到风水街古玩店练练手,但为了隆鑫公司的风水一事,把这事耽误了。
想想用不了多久,实物鉴定的考试就要来了,这可是大事,关系到他回家之后,怎么向他老妈做汇报的问题,一定得好好练练了。
当下听从了老龟的意见,直接走向风水街。
已经是下午时分,风水街上还是那么热闹,法器古玩陈列两边,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
这里的人似乎总是那么多,从来就没少过。
丁松开始一家一家地“看”。
他的看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手。
在人的触觉里,手的感觉是最为敏锐的,丁松现在已经是天呼地吸聚气一层的水平,手中的感觉要比常人灵敏。
只是他这种灵敏是有限的,真要是想靠这个分辨出年限,那得刻苦训练,不是一上手就成的。
丁松现在就在这风水街上训练之自己的手。
今天老龟给他安排的内容就是辨别五帝钱。
在风水街上忙伙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一个真正的五帝钱,甚至连与真正五帝钱一起存放过的赝品都没碰上。
“师父,这里一个真品都没有,我们还是到旁边的明玉斋去买几个真的吧,虽然贵一些,但毕竟到那里就能买到,还是很省时间的。”丁松有些尴尬地笑道。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这些天总在看风水卜命的书,象是学了不少的东西,可一到用的时候,却全都是两码事,你得动动脑子啊!”老龟的话里颇有责备之意。
一番话把丁松弄得有些慒,他试探着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来之前先卜一卦?”
“卜卦、算命、奇门预测都可以,只要你用了,就会省时省力,事半功倍,你现在这个样子,象个无头苍蝇,既费时间又费钱财。”
“对啊,我说我做事怎么总是那么费劲!”丁松恍然大悟。
见手中也没有什么钱币什么的,六爻也不好测,就按时间做了个奇门局。
排了一下,得到的是阴遁九局,求事寻开门,直符得震位,测得结果为向东方向四百米蛇化龙,大吉大利。
丁松的水平还到不了老龟的水平,精确不到分秒,只能测到一个时辰之内的事,对他来说这就已经是个大进步,当下他信步向东走了四百米。
让他意外的是,走了四百米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风水街,来到了旁边的一个菜市场。
丁松摇了摇头,心说这不是搞笑嘛,跑到菜市场来买古玩和风水法器。
“师父,这奇门局是不是有些不对?我排的时候是不是哪里错了?”丁松心里真没底了。
“对不对自己试试看,很多天地效应是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若是谁都能象你这样很容易就测出结果,还都符合逻辑,那好事都让别人抢去了,哪还有你的份?”
丁松听老龟的意思,是肯定了他的排盘结果,那就在这菜市场里找找吧,就算不信奇门局,他也是信老龟的。
菜市场里根本就没什么古玩或是法器,丁松到了这里也就不再去想五帝钱,东挑挑西看看,他准备买些水果明天上班给公司的同事吃点儿。
这些日子他天天吃赵大姐和王大姐给他带的水果,虽然他脸皮挺厚的,可也觉得该往回还点儿了。
当然他买水果还有点儿小心思,就是想跟唐妮套套近乎,这个小姐姐虽然比丁松大一点儿,但对丁松却是相当好,丁松能感觉出来。
投桃报李,吃了别人的黄瓜,总得给人根茄子。
在市场上买了一箱樱桃,一箱提子,至少能拿得出手了,正在交钱的功夫,他忽然听到旁边有两个卖水果的中年妇女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城东老张家那个二小子赚了点钱,不够他美的,跑到澳门去旅游,结果在那还赌上了,输光了身上带的钱不说,还弄了一屁股债回来,你说哪有这样的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一个花头巾对旁边的一个花格衣裳说道。
“欠债能怎么地,我前天还看到那个二小子了,没啥事,他都从澳门回来了,人家还能追到家里要债?”花格衣裳说道。
花头巾一听,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对花格衣裳说道:“这你可就不懂了,要真能躲得开那债,开赌场的都得赔掉裤子。就在大前天晚上,我听说那要债的已经追到他的家里,不还债,就要剁掉二小子的一只手!”
“那还了得!警察就不管?”花格衣裳吃惊地说道。
“管什么,愿打愿挨的事情,当初是你借的钱,字据也有,就是打官司也不一定赢,再说了,那些开赌场的,个个都是亡命徒,大不了进监狱里蹲几年,出来还不是照样祸祸人?这样的人咱们可惹不起!”花头巾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那后来怎么样了?老张还不得把他家的房子卖了抵债?”
“那倒不至于,老张人精着呢,听说前些年他爹当过博物馆的管理员,动乱的时候弄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听说有些还是特殊时期时期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呢!现在他正准备卖这些东西顶债。”
“照你这么说,他家二小子还就没事了。”花格衣裳说道。
“不行啊,你知道那些做收藏品的,一个个刁着呢,你买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好东西,砖头都能说成金块,到卖的时候,拿哪样都说是赝品,懂得什么叫赝品不?就是假货!”
“不会吧,博物馆里的东西也有假货?”
“那谁知道,老张媳妇说这是收藏店知道他家里急着要钱,死压他的价格,货到地头死嘛,急着用钱也没办法。”
“老张怎么说,他把东西都卖了?”
“便宜卖了一些,但还是不够,东拼西凑的,还借了不少钱,不过我听说他手里还有些货,只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出手,准备跟要债的说说,看能不能缓缓。”
花格衣裳一听,马上说道:“老张这是怎么了?岁数越大越不明白事了,跟那些人还能说缓?这下可要了他的命了。”
接着她唷了口气说道:“可惜老张这个人了,人这么精,他的二小子怎么就这么傻,惹上了那么一帮人呢!”
说着两人不断地叹息。
丁松听了这话,心想这必是阴遁九局所指,于是向那花头巾问道:“您说的那个老张在哪住?”
花头巾听了一愣,对丁松说道:“你找他?他那些东西可挺贵的。”
“贵了不怕,我有个朋友就是喜欢这个,身上也有钱,价格绝对公道,肯定比那些专门收货的店铺强。”
“要是这么说,老张可是烧高香了,来,我告诉你他家在哪儿,这是他的手机号码。”花头巾说着把老张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都给了丁松。
丁松二话不说,离开菜市场,打车就去了城东。
都是居民楼,说起来也好找,7号楼2单元801号,丁松很快就找到了7号楼房。
还没等着丁松靠近,他就看到楼下围着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似乎都围着2单元这个楼口。
肯定是出事了。
丁松三步并作两步,挤到了人群里。
“请问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丁松问一个胖胖的老大妈。
“赌搏输钱了,让人追到家里要钱呐,老张这日子过的,唉!”老大妈唉声叹气的,但还是把话说明白了,就是这儿。
丁松二话不说先挤到人群的最里面。
里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被人推倒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木制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人,长相相当魁梧。
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再往旁边一看,丁松还真认识,就是那位大学教师方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