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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飞机杨桃有些害怕,在那个时代电视台总会重点报道一些坠机的事件。虽然飞行是最安全的交通方式,但是一旦坠机那小命不保。
这次去湛江没有带什么行李,听说那边是靠近大海的海产品丰富,大明带了一把现金就是打算在那边美餐一顿。
杨桃整理衣冠,照照镜子就能看出自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这头发太违和了。“哥,我这样子会不会让陈家伯母吓一跳,她不会怀疑我是男孩子吧。”
“你呀,那你可真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大明将她的太阳帽摘下,在飞机里带着帽子也没意思。现在把她原本的辫子套在她头上,不仔细看的话还是个小女孩。
木馨撺掇道:“我看杨桃这干脆穿个牛仔裤,再穿上t恤,装扮成可爱的男孩子也挺好的。”
杨桃嘟嘟嘴。“木馨姐你也调侃我,不过你理解错了,这可爱的男孩子本来就是形容女孩可爱的,不信你回去问问樱子姐,这可是日本那边的说法。”木馨笑笑不说话,心中暗想这该不会就是樱子教她的吧。
那晓君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杨桃很享受这个,只是她还不敢说明“我就是你前世的女儿”。
飞机起飞一股猛烈的推背力扑面而来,接着一切恢复正常,杨桃的注意力也就全部集中在窗外。看着大地渐行渐远,她又想起了买飞机的事。按照规划,解决完了南方的事,自己要火急火燎的赶回阔别已久的老家,小弟弟一周岁的生日庆贺是必须要参加的。还想去卡莫夫的办事处溜达一圈只好暂时作罢。
另一方面,陈家堡也做了一些准备。陈平涛老爷子作为整个村子的村长,自己小儿子的事全村人都在看着。时代在改变,有些老思想也有了一些松动。从一开始告知小儿子希望他把产业交给家族的长房长孙,可村民们都知道产业是他小儿子自己奋斗出来的,就这么平白无故交给家族按照传统没什么,可按照法律是不对的。
有的人碎嘴子,也有远道而来的外乡人听说起这件事,都说这是老爷子不道义。
老爷子自有一套说法,不管怎么说小儿子陈五郎是陈家人,产业必须是陈家的,可怜的陈玮翔一直被自己的亲爷爷看做早晚泼出去的水。然而这小儿子的家业还没夺过来,自己的另外三个儿子就在争论了,这里长子还是最有发言权。
传统文化根深蒂固,计划生育对陈家堡的这些人没什么用,而且不止这里大部分城市也是如此。宗家大族最重视人丁兴旺,而且这些人做生意都很有一套,超生罚款根本无法震慑这些居民,超生款子受了一堆喂饱了有关部门,而村子里依旧孩子遍地。
陈平涛生长在民国,他的父母祖辈都是这样的,到了他这里有幸成为宗族长,全族都在看着他,面对儿子们的争吵他一声令下。“等老五把产业送过来了,掌门人就由老大和长孙担任,你们几个叔叔可要扶持他。”
老父亲是那种一言堂的做派众人没有反对。但是次子提出了一个疑问:“父亲,五老他真的愿意把他的产业给咱们?”
长子笑道:“他敢不给,他要是还觉得自己是陈家人就必须给咱们。”他又面相这客厅的诸位说道:“有的人说咱们这么夺了老五的产业不地道,但是大家要明白他的产业也是咱们陈姓宗族的产业,到时候公司夺过来咱们很多人就不用再养鱼种地了,那饮料产业效益很好。到时候产业在咱们手里,老五也应该高兴吧。”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这话确实有道理。种地养鱼还有出海捕鱼,每一个都是繁忙的活计,而大家也可到了陈五郎的生意。在财富面前很多人动了心思,管他三七二十一财富弄到手才是真真切切的,何况各家各户都养了一堆孩子,大家都很需要钱,而陈五郎的公司俨然一个摇钱树。
陈玮翔被父亲拉着走向陈家堡,而钟皓凯就在后面尾随。这一次他决定隐藏一下自己的身份,他身体或许是在俄罗斯待久了显得很健壮,这番穿着西服带着墨镜搭配着小胡子就充当一个保镖。
“爸,爷爷他们会不会特别讨厌我呀。我记得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回来过。”陈玮翔忧心忡忡,她和老家的人根本就不熟悉,如果可以不来她宁可在家宅着。可是父亲说了,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事,就是和家族翻脸也得堂堂正正的。
陈五郎领着一个大姑娘进了村,当即就有人来附和。比起村里的女孩陈玮翔过于花枝招展了,她的那种自信的气质清爽的着装和村民格格不入。当得知这个孩子就是当年襁褓的婴儿,不少人在赞誉。
可赞誉归赞誉,他陈五郎还是没有领回来一个儿子。有人问及父女俩身后的壮汉是怎么回事,陈五郎笑道这是保镖,所谓人在商场身不由己招募保镖很重要。钟皓凯当然不会揭穿这个,他一脸严肃内心却在哈哈大笑。
陈玮翔还是保持着矜持,有未婚夫和父亲在她很有安全感,只是这些村民的嘴脸她有些不适。明明这些人都是她的亲戚,可没有人对她嘘寒问暖,只是说什么老五的闺女长的漂亮,嫁出去可以收很多聘礼。这简直就是把女儿当做商品,可千百年来大家又都是这么做的,也是因为这个她深深的不耻。
礼仪上的事要做好,陈平涛老爷子清楚这天就是小儿子给自己摊牌的日子。家族里的重要人员一并到期,一众村民还来看热闹。
这一次陈庆东也来了,他是开着车来的。他是长房长孙,生活物资总是偏向着他,过分的宠溺也给他的性格带来不好的影响。他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娶妻生子秉承着祖先的习惯,当然就是尽量的多生,他已经是两个男孩的父亲。都说他媳妇肚子争气专生儿子,如此这般他这长房长孙的地位更加的崇高。可是他还不满足这些,在众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在做龌龊的事。
宗族长坐上座,儿子们列坐其次,而长房长孙却坐在宗族长的身边。这阵势在钟皓凯看来一股旧时代戏剧的感觉,仿佛只有在电视剧才会出现,这真是大开眼界。
那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孙女,陈平涛眼前一亮。自己的家族儿孙满堂堪称人丁兴旺,但是众多的孙女中这个孙女独一无二,首先她很漂亮。
陈庆东一样的眼前一亮,这个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女孩居然是自己的堂妹。可怜自己的媳妇根本就是个村妇,比堂妹更小的时候就嫁给了自己,但哪里有堂妹漂亮。
晚辈给长辈下跪,陈玮翔一开始是不想的,自己和爷爷奶奶根本就不熟,可她也清楚姓了这个姓氏就一定要给长辈一个好礼数。三叩首后陈玮翔站起来说道:“爷爷,奶奶,我是陈玮翔我来看你们了。”
陈平涛不说话,说实话他打心里还是爱着这个女孩的。虽然说重男轻女,可是按照传统既然生了女儿就必须养到底,若是真的抛弃了女儿也会被家族唾骂。他所谓宗族长是怨恨小儿子深入贯彻罗斯国家政策拒绝超生,还有怨恨儿媳妇不懂礼法。
他嘱咐老板把礼物奉上。“孩子,真么多年没见你,并不是爷爷不喜欢你。你现在长大了也该出嫁了,送你一件玉佩。”
奶奶给自己带上玉佩,这么多年来这是家族给予自己唯一的礼物,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有礼节性的鞠躬。她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有感情只有父母还有外公外婆,当然也少不了身后站着的虎背熊腰的未婚夫。
陈五郎凌乱中,这老爹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孙女啊,之前给他的脸色分明是厌恶阿翔,现在干脆送上了礼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口是心非?
这样的家族会议女人基本是不在场的,不说这些就连日常的吃饭女人也不上桌。有人考究过,这类的传统最早是出于社会分工,根据迷信所谓女人上了渔船容易造成海难,人们迷信这个所以只好让女人主内了。和中原不同,中原的女人不但要操持家务,甚至也要帮着丈夫种地。但在这里,一个男人如果做家务,或者让女人来插秧收获,那是被人看不起的。
家族自诩给了陈玮翔很高的礼遇,在众多的孙子孙女中她甚至排不上名号,只是这次就是直接夺取了本该属于她的家产,根据法律自己的行为会惹一些麻烦,陈平涛被迫特殊照顾一下,美其名曰照顾晚辈。
客套了几句还是说到了公司的事。“我的公司可以交付给你们,但是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这公司本来我是要交给女儿的,这家闺女还得要聘礼,我这是把产业“嫁”给你们,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我窝心。”
长兄呵呵一笑:“老弟想通就好了,我知道你创业不容易,可是你别忘了一开始你可是问我们哥几个借钱,我们当时那个不是一马当先的?”
“大哥说的对,但是钱我已经还给你们了。或许我们换一个思路,我本来打算是把产业当做女儿的嫁妆,现在这嫁妆给了家族,可家族怎么的也得表示一下。这产业几百口子人,每天的流水都是好几万,饮料公司刚刚投产效益很好,这未来就是个摇钱树。所以家里不管怎么样也得补偿一下我们吧。”
陈五郎内心里还是想出口气,白白把家业送人可不行,就算捞回来那怕一块钱也是安慰。当然这话也是说给钟皓凯听的,他本人只是一直威武的站在陈五郎的椅子后面没有回应,默认便是同意自己的决定,陈五郎很欣慰。
陈平涛想了一下,小儿子说的中肯。他问道:“那你准备把阿翔嫁给谁?我觉得必须得门当户对,要是姑爷我们看不上我们可是不高兴的。”
陈玮翔一阵烦躁,对于这些事她本来就心里有怨气,这次老爷子难道还干涉自己的婚姻。“爷爷,难道您还要给我挑丈夫?这管的也太宽了吧!”
众人一惊,根据礼数她这做孙辈的应该闭嘴,除非老爷子问到她。陈平涛一阵腹诽,这小妮子很无礼,念在她一直不在这边住也无所谓了。
陈五郎道:“爸,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实不相瞒,阿翔的丈夫也是商人之子,两人确实是门当户对,只是阿翔这是要远嫁。”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当年就希望你能生你自己的儿子,现在这独生闺女远嫁你难道也跟着去?”老爷子质问道,而陈五郎的答复是肯定的。他无所谓乡民怎么看他,所谓年老了靠女儿养老没有颜面他都无所谓。这么多年他算看出来了,很多时候大家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知道钟皓凯这个人是个真爷们,女儿跟了他只会成为超级富翁,自己的晚年只会享福。
陈平涛提出用三十万买断陈五郎的公司,而他是一口答应了,当然公司根本不是这个低价。陈玮翔有些抗议,小手拉拉父亲的衣襟,但父亲不为所动。陈五郎只想迅速解决掉这些事,钟皓凯已经直挺挺的站着没有回应,他便继续说下去:“三十万打款一分不能少,这个已经是非常低的价格了。到时候还请大哥和阿东跟我去工商局一趟,到时候的企业法人变更你们都得在场。”
陈庆东一口答应了,夺了堂妹的家业他一点愧疚都没有,仿佛这些都应该是他的。
陈平涛喜笑颜开,看起来事情就这么成功解决了。但是在场的众人不知道,那个站在陈五郎身后的保镖,这位就是扮猪吃虎,不义之财如流水,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老爷子的如意算盘终究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