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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快离开吧,这里是姐的住所。”吴婶才不管他是客卿还是什么,只要是陌生男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免得坏了姐的名誉。
欧阳叹了口气,想到,如今她人还未到,便有仆人为她清理道路,连他也靠近不了她了。想了想从荷包里取出些碎银子要交给吴婶,吴婶愣了愣,不敢收下银子。
“烦请你转交一些东西给姐。”欧阳以为吴婶嫌银子不够,又添了一些。吴婶只是摇头,一脸惊恐的道:“这我可不敢,谁知道您要交给姐什么东西,男女私授是大忌,您这是要害我们姐。”,要是碧溪知道她为了银子做这种事情,还不赶她去冲洗恭桶?
“只是一块香膏而已。”欧阳笑着取出包裹严实的香膏,解开外层油纸,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香膏?”吴婶大吃一惊,香膏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没想到这位客卿如此大方,竟然送香膏给姐,按理她应该拒绝,可她怎么也不出拒绝的话来。欧阳将香膏交给吴婶,叹息离去。
碧溪见欧阳离开,才慢慢走过来,问吴婶那个男子是谁,吴婶是客卿,也就是幕僚,国舅府里以前也养过不少这样的座上宾,后来都离开了,还起那个男子的面相,用了丑陋之极这个词。碧溪笑笑,看背影像是个玉树临风的人,没想到面相如此不堪。
“客卿先生出手真阔绰,姐你看。是香膏!”虽然是一块香膏,却可以放置好几个月,直到香膏消失,香味才会散尽。
碧溪见吴婶欢喜,便笑道:“吴婶喜欢,便拿去吧,我不喜欢这样浓的香味,不过最好不要有下次。”,一块香膏,这个客卿先生好生奇怪。为何要送她东西?究竟是好意还是歹意?
吴婶惊讶的张大嘴巴。这香膏可值不少银子啊,姐这样赏便赏了?可是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收?
“收下吧,别推辞。”碧溪看吴婶一副想要不敢要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这香膏也就几十两银子。她不差钱,可是对于吴婶来,恐怕是一辈子也用不起的东西。这样贵重的东西给她,她怎么能不激动。
“好,好,谢谢姐——”吴婶收好香膏,将茶壶拎出去,让丫鬟换上热水,让另一个丫鬟去膳房那些麻糖。没过多久,丫鬟将麻糖端来,只见一个蝶里,里面都是面粉,面粉里有几个的方块糖,也就指甲盖大。
碧溪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两片嘴唇都沾上了面粉,红唇变成了白唇。吴婶笑道,这麻糖是用糯米粉做的,里面加了贡品乳酪,是膳房新做的吃。正着,外面有人敲门,吴婶以为是丫鬟敲门,便将门开了一道缝,准备伸手去接水壶,没成想,不是送水的丫鬟敲门,而是二少爷独孤岚。
“二少爷,来找姐聊天呢?”吴婶笑着将门打开,待独孤岚进了门,嘱咐丫鬟赶紧泡茶。
独孤岚笑看碧溪满嘴的面粉,自顾自的坐下了,拿筷子也夹了一块糖放进嘴里,顿时俩个人的嘴唇都变成了白色。碧溪原本不知道自己嘴唇变了颜色,但是看到独孤岚的嘴唇,立马反应过来,拿帕子将嘴唇擦了又擦。
“二弟怎么来了?”碧溪对这位二少爷的印象挺好,因为刚入府时,便是这位二少爷要背她上楼,看着像是满腔热情的人,只是不知他为何不喜欢他的未婚妻。
“为了躲人,我娘正四处找我,估计她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一听尹氏找他,便知道父亲找了尹氏做客,于是他干脆躲了出来。不过他不是很喜欢听碧溪喊他二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外面的丫鬟敲门,这回是送茶水的丫鬟,吴婶让她们去泡茶,似乎不放心丫鬟泡茶,自个儿钻了出去,碧溪听到吴婶在外面要用猴魁,白毛猴魁。
“你喜欢喝猴魁?”她这里每样东西都会备一些,茶叶也备了好几样,什么猴魁,松针,龙井,瓜片,普洱,每样都有一些,不过她从来不喝,她喜欢喝蜜茶,果茶,味道清香,甜而不腻,更不会有苦涩的味道,她喜欢这种甜甜的味道。
“再好的茶,你这里的人也泡不出滋味来。”泡茶是门手艺,这里的人别丫鬟,吴婶也未必会泡茶,这猴魁泡了也是浪费,不过总比没有强。
碧溪被他的话给逗乐了,的确,这几样茶她都喝过,没喝出什么滋味,她以为是茶不好,原来是人不懂得泡茶。
“为何躲避母亲?”虽然猜到原因,但是碧溪还是要多问一句,独孤跋的话也只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的看法,其实应该关注独孤岚的看法,毕竟要成婚的人是他。
“相见也是无言,她的话,我根本不想听。”无非就是让他以大局为重,为家族利益考虑之类的话,他早就听烦了,以前他听了也照做了,结果呢,本该属于自己的妻子没了,易家做主给他换了一个媳妇,这到底是谁娶媳妇呢,易家这样换便换,将他至于何地?
“哦?我想听母亲话还听不到呢,你怎么这样不耐烦?”话间吴婶推门进来,将泡好的茶端到独孤岚面前,独孤岚嘀咕一句:一看就知没洗三遍。吴婶假装没听到,给碧溪泡了一杯蜂蜜水,嘱咐碧溪慢吃糖,这糖粘牙,可以就着蜂蜜水一起吃,省的粘到了牙齿上。
独孤岚不悦道:“你有完没完,没听到我们在话?”
吴婶有些尴尬,伺候主子被训本是平常的事,只是跟着碧溪之后,倒是没怎么挨训,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吴婶,去给我装个汤婆子吧。”碧溪不忍见吴婶尴尬,便让她出去忙别的,碧溪也算知道,这独孤岚的确不是个好脾气的,从对待下人的态度便可以得知。
独孤岚见她嘴唇上沾了白面忘了擦,伸手就要帮她擦,碧溪知道他的意思,不等他伸手过来,便拿起手帕自己擦了起来,擦完喝了一口蜂蜜水,觉得嘴巴清爽多了。
“你头上的伤何时能好?”看她头上绑着白布,总感觉怪怪的,也不知她为何这样不心,坐马车都能摔出来,好在是冬天,衣裳穿的厚,若是夏天,那不是要摔破半个身子的皮。
“不知道,明年肯定会好,就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她已经想好,若是额头留下疤痕,便打造一副金抹额,这样戴着好看,也可以遮住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