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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钰看着神情冷淡的夜暝渊,眉心轻轻皱了一下,“你的气息怎么絮乱成这样?你又用内力了?”
夜暝渊眼底有些不自然,随意地嗯了一声。
君钰有气无力地扶额,“你是真想当个短命鬼不成?”
夜暝渊没应声,抬脚往前走。
君钰跟上,一向温润的声线变得有些沉,“阿暝,小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若是你有什么不测,你让她今后如何是好?”
夜暝渊身形一顿,偏头看向了君钰,眸内冷沉晦暗,嘴唇微抿。
君钰没有再往下说,而是转移了话题,“龙天下想动用风霓雁这颗棋子了,你现在还是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夜暝渊淡淡吐出一个字。
这一棍子一个字的性情,若不是与夜暝渊同窗几年,君钰真的就扭头走了。
幸好,夜暝渊顿了顿之后,给出了解释,“以前是觉得怎样都无所谓,现在不一样了。”
在风小慈之前,妻子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让王府住进来一位陌生人而已,那可以是为了大局可以利用的存在。
也可以是毫无用处的人。
但现在这个位置,他已经有了人选。
等尘埃落定之时,就是他的求娶之日。
君钰微怔片刻,随即笑道:“那就好……”
缘分不可强求,他错过就是错过了。
他终究只是她人生里的一名过客。
两人并肩而行,回到踏星院后君钰为夜暝渊把了脉,又将新炼制的丹药给了他。
“这是地心莲炼制的丹药,毒发难忍时吃一粒,其他时间你自己多注意些。”
“嗯,多谢。”夜暝渊垂眸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瓶子,语气郑重地道了声谢。
他们在去柳州途中,遭遇过一次大规模的刺杀。
无奈之下,他动武了。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卸了压制蛊虫的内力,最后导致蛊毒发作。
想要抑制住蛊虫,地心莲是最有效且最直接的方法。
但地心莲世间罕有,他们已经找了将近五年的时间,但也只有上次去柳州时听到别人说与晋阳国交界的山脉中,出现过地心莲。
但山势险峻,一般人都不敢进去。
但君钰……
“君钰,三年前你的聘礼是为风家何人准备的?”夜暝渊那双深邃漆黑的凤眸透着平静的深沉。
君钰眸色一震,略显诧异地看向夜暝渊。
夜暝渊转眸看向了外面的夜幕,轻声道:“本王看过画像。”
君钰愣了片刻后摇头失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初初看到只是觉得眼熟,去柳州时才反应过来的。”夜暝渊如实回答道。
他只见过一次风家人的画像,当时还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匆匆一眼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
所以当风小慈恢复容貌时,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怎么不告诉小慈,她以为你介意她的身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坦白呢。”
“君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君钰无奈,“风家到了小慈这一辈,就只有小慈这一个孙女,你说我的聘礼是为谁准备的?”
“……”
夜暝渊手握成拳,嘴角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