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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抬起头看着阎敬铭,阎敬铭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北洋水师这些年的支出,与日俱增,这不是一个正常的表现,军费是要控制在一定的数目之内的,养军队,建水师要多少银子,李大人您是操持团练出身的,又在威海管了那么久的北洋水师,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开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说的就是建设军队的费用是何其昂贵,论起来,虽然光绪十年在越南和法国人打仗,但是军费的开支远远没有如今的多,李大人,这里头的关键您是应该知道的。”
李鸿章点点头,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刚才震惊的心情,他当然为何军费开支越来越大,但是他不认为是可以削减北洋水师的开支,“西圣,”他对着在边上默不作声的慈禧太后微微弯腰,“纵使再艰难,北洋水师这里,实在是不能削减拨款。水师之重要,已经在旧年越南中法之战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若非水师御敌于国门之外,就算陆上之新军大胜,东南沿海繁华富庶之地,必然会被法国人的军舰袭扰,甚至京畿一带都会一如咸丰末年之故事重演,东南沿海,直隶山东,都是洋务的核心之地,若是这些地方被法国人惊扰烧杀,只怕是许多年不能恢复元气,洋务的工厂建设经济等各行各业,若是有了损害,只怕是这税收更是要收不上来,别人不知道,阎中堂难道不知道,中法战争时候,单单是两广的出口就折损了多少?只怕是数千万计!幸好之后开发越南,并出售矿山等,这才稍微有了一些补益,但饶是如此,两广的出口较之以往还是少了许多,要知道,这还是法国人没进到咱们大清的海域上,没有打到两广的时候就有如此威海了,海疆防御之重要,自然就在不言中了。”
慈禧太后静静的听着,耐心得用盖拨了拨略烫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不发一言,阎敬铭只是微微冷笑,也不说话,他倒也不是对李鸿章有意见,他是对着任何一个乱花钱,大手大脚的人都有意见,管着钱的人最是看不惯别人花钱大手大脚,别人,包括慈禧太后对着李鸿章在山河总督任上把两省的洋务办的红红火火十分赞赏有加,阎敬铭当然也认为李鸿章才干不错,但是他觉得李鸿章没有厉害到什么地步去,李鸿章的法子,就是花钱。
花钱办官办的企业,修铁路,建公路,然后轮船招商局,这些一样样最花钱的东西办下去,洋务的样子自然是越发的好看,当然,这么些年下来,用这样花钱修路办企业等的模式带动着来让百业都兴盛起来,经过检测是一个十分行之有效的政策,这个政策就是要花钱,李鸿章虽然比不上号称是“银屠”的张之洞会花钱,但是两兄弟也是不分伯仲,并驾齐驱了,在山河的任上,花费的银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当然,之前是慈禧太后支持,朝中的收入也可以支撑,另外,北洋水师的钱,也一部分转到山东去使用,这一切阎敬铭都忍了下来并且在户部的公事上没有任何刁难,但是不代表说,他就要去欣赏一个挥金如土的李鸿章。
“北洋水师最大的作用,不是要和其他国家开战,也不是要和英法俄德等国为敌,若是等到那个时候,我大清这么多年来的和平稳定局势就已经动荡了,水师最大的作用,甚至说,新军最大的作用,军队最大的作用,就是震慑。”
“本朝和以前历朝历代均为不同,古往今来,中原最大的威胁,都在北方,秦汉有匈奴,隋唐有突厥,两宋有辽金元,这些都有北方的强敌来威胁中国,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宣宗朝英人用船坚炮利的军舰,文宗朝英法两国同时而来,本朝法国人又来骚扰南洋,可见,本朝之敌,都是从海上而来,那么水师的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说。”
“前两次,咱们输了,但是越南的这一次是,我大清是赢了,这更是说明,水师的重要性,震慑,并非直接消灭所有的敌人,拳头只有在不清楚力道,不清楚攻击的方向,蓄势待发的时候才是最有威胁的时候。用强大的武力,用强大的水师,来震慑意图对中国不利的宵小之国,让那些不轨之心国想明白想清楚,想要对我大清不利,就必须要过水师这一关,想要重演昔日英法两国海上围攻的局面,就要先过了北洋水师这一关!”
李鸿章慷慨激昂,一番陈词,有理有节,慈禧太后听了不禁连连点头,“阎敬铭,听到了没有?”太后闲闲的说道,瞥了一眼阎敬铭,“人家说了这么一车子的话儿了,你户部是什么个意思啊?”
“回皇太后的话,李鸿章的话不算错,水师自然是重要的,可户部这里也没错,绝不会是扣着钱不给的道理,”阎敬铭沉着的说道,“臣在中枢,又管着户部的事儿,看的不能仅仅就是水师这里,或者说,绝不能就看着北洋水师这里。”
他抬起头来,看着李鸿章,“就说水师的事儿,李大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之前从法国人那里拿来的远洋军舰的相关资料吧。”
李鸿章心里微微一沉,他就知道,阎敬铭必然会拿这个说事。当年中法之战后,中法密约将赔款金额的一半作为支付相关远洋军舰图纸技术甚至是工程师的费用,马赛的几家军舰制造厂,尽数宣告倒闭,原本暗地里是十分的妥当,沟通协调,在光绪十一年初就将所有的技术,不管看得懂看不懂都尽数收拢了回来,可后面那个首相被爆出和中国有暗地里损害了法兰西国家利益的军舰技术的这个消息出来,不仅法国政坛大哗,就连英国人也十分的震惊,及二连三的对两国外交部提出了严正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