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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军主力已经将泰来县包围?”看着手上的电报,若山郎太郎一阵喃喃自语,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炎黄军主力不是在大庆吗?司令部不也是派了两个主力师团去打击吗?特高课人员不也是没有发现炎黄军从大庆向泰来这边运动吗?而现在包围泰来的军队从那里来?若山善太郎还是有点不大相信,带着种种疑问,立即从情报的出处问起了事情的原因。
稍久,若山善太郎终于得知了真实情况,前去攻击炎黄军大本营的两个师团也证实,炎黄军在大庆只不过剩下个空架子,主力早不知跑那里去了,现在炎黄军主力来到这里,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绕了个大圈迂回到这里的,据查探,这些军队应该是从黑龙江北上,然后向西进入内蒙,再折而南下,直到达到乌兰浩特后进入白城,迅而突入泰来将曰军的退路堵死。
可是这样的话,绕这么大个圈,这得花多长时间哪,而那时魏晨东还在大庆一直喊着不参战呢,关东军也才占领吉林,辽宁,才开始向黑龙江进军,难道他在那时就已经算到了现在的局面?可这家伙昨天还在对着全中国人民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呢?
若山善太郎的脑子快成浆糊了,他是真的想不出魏晨东是怎么做到这些的。现在大好形式突然被逆转,若山善太郎真的不甘心,但现在也没办法,这炎黄军突然加入的兵力足有十万哪,再把魏晨东,马占山那些部队加起来,足有二十万,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曰军也是领教到这些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再不像清朝军队那样脓包,也不像[***]和那些土军阀那般胆小,可曰军这边,四个师团,经过战损,现在八万都不到,还被敌人包围着,武器装备也不占优势,怎么打起来都吃亏。
“立即带领部队向大庆方向突围出去,然后与大庆方向的二个师团合兵一处回击炎黄军,将其拖住,另总部再会调派部队前去增援,尽一切办法消灭炎黄军主力”。关东军司令部也是向若山善太郎和建川美次下了命令。两人想了一下,觉得此计可行。
“嗡……”突然,一阵嗡嗡声响传入曰军阵地中,接着,天空之上,一片密密麻麻的战机显现而来。
“敌机,快隐蔽”。
看着天空中不下六十架的战机,曰军官兵也是心里一颤,他们也才刚到这里,而且本着攻击方的姿态,所以几乎没修什么防御工事,这不是成为别人的靶子吗?若山善太郎长叹一声,他早就请求空中支援,却是被告之空军一直被另一拨炎黄军战机阻击着,若山善太郎也终于知道,炎黄军恐怕是把它在黑龙江的主要力量全部投入进来了,难道这魏晨东就这么早的想和皇军决战吗?而这嫩江桥之战也才是曰军进入黑龙江的第一战哪,真的就要这般拼命?若山善太郎真是搞不明白魏晨东这个人,叫他疯子真没错,难道他就不怕挑起中曰的全面战争?
“轰……”炎黄军的战机疯狂的在曰军阵地上肆虐着,小鬼子终于也尝到了被炸而无力还手的滋味。
“准备向东突围”,若山善太郎下了向大庆突围的命令。
“报,将军阁下,炎黄军已经向我阵地发起全面攻击,请指示”。
命令还没颁布下去,若山善太郎就听到了这样的汇报。
“全面攻击?多少人”,若山善太郎心里一突,疑声问道。
“据查,应该,应该是全部”,那名通讯员有些结巴的道,显然也是颇为震惊。
“全部?他们疯了,还没站稳脚跟,就要和我们拼命?”在若山善太郎想来,你最起码先将部队整理一下吧,怎么刚到就发起了全面攻击。
“咻……”外面的爆炸声依然猛烈进行着,不时的还夹杂着各种不同的爆炸声响。
“敌人的战车也快到了”,听到那爆炸声,若山善太郎也知道是炎黄军的什么部队了。
“放,放,放……”炎黄军阵地,六十余门加农炮一字排开,疯狂的向曰军阵地喷吐着怒火。
稍久,“嘟嘟嘟……”抑扬顿挫的冲锋号吹响了。
“真的就这么快发起总攻了吗?”听到这熟悉的声响,若山善太郎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显然炎黄军是突围的机会都不想给他们。
若山善太郎不知道的是,这正是魏晨东早就提倡的“闪电战”,不给敌人丝毫准备时间,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攻击撕开敌人的防御,击溃敌人信心,打掉敌人主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战斗。
“冲啊……”冲锋号一响,顿时所有炎黄军战士热血沸腾,一声声怒吼从嘴里吼出,随即迈开大步向曰军阵地奔去。
“请求支援”,若山善太郎已经丝毫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了,此时甚至显得有点无助,以前被人称着“中国通”,现在想起来真可笑,在中国呆这么多年,如果在九一八之前,有人说中国有炎黄军这样的部队,他肯定会一笑了之,然后很不屑的说,不可能。可现在,他发觉,自己对中国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这个民族永远不是那么容易被看透的,现在有一支炎黄军,谁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隐藏着的强大力量。
为了配合炎黄军的进攻,东北军也是向建川美次的两个师团发起了攻击。若山善太郎和建川美次的遭遇,立即引起了关东军司令部的重视,关东军司令部立即把几支南下的部队拉回来,准备前来救援,同时命令侵入大庆的两个师团进行火速回援。
“嘟嘟嘟……”嘹亮的冲锋号依旧被凑响着,十万绿色洪流像奔腾的波涛一般,直向曰军阵地冲去,一路摧枯拉朽,遇神弑神,遇佛杀佛,遇到曰军,直接砍下他们的倭倭头,曰军外围阵地迅速被吞噬,然后被炎黄军困得死死的。
“虽然我们现在处于不利形势,但帝国战士就这样容易被消灭吗?”若山善太郎在指挥部里面大吼着,显然对曰军的战况很不满意。
“闪电战”果然厉害,较似以曰军的善战,也是吃了大亏,曰指挥部立即命令部队收缩阵地,但一定要顶住炎黄军的这拨攻击,不然,肯定会兵败如山倒。指挥部的命令立即被贯彻下去,曰军不愧为作战顽强的部队,在经过先前的短暂溃败后,立即慢慢稳住局势,没让局面进一步恶化。
“呀格哩……”
“冲啊……”
双方士兵立即对冲起来,谁也不让谁,双方都知道,谁先失去底气,谁就会先失败。
“乒”
“乓”
“叮当”
“呀……啊……”
“死吧……”
“艹你曰本姥姥的……”
铁器碰撞声,吼叫声,怒骂声不绝入耳,双方士兵都面目狰狞,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刀卷刃了,直接凭力气将对方拍死,枪打坏了,直接当成棍子砸,手上武器打掉了,立即冲上前,用拳头,用牙咬,用手掐,在地上摸起石头砸,总之,用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弄死敌人。
一炎黄军士兵手上的武器被打掉了,不知是处于本能还是顺手牵羊,摸起自己的钢盔狂猛的向一个曰军士兵的脑袋砸去,因为反应不及,那曰军士兵顿时被砸得晕头转向,这位炎黄军士兵毫不停手,一脚将那鬼子撩倒,然后骑到他身上,抡起钢盔就向那家伙的脑袋上拍去,一下,两下,三下……较似以一块豆腐去砸那脑袋,用这么大力,用这么多次,估计也能将其砸个稀巴烂。
这名炎黄军战士,怒而从那鬼子的尸体上爬起,脸上被喷了一脸的血,手拎着钢盔,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着,继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一时之间,几个曰本兵看到这副杀神模样,居然是不敢应战。
“小鬼子啊,你们不是不怕死吗?你们不是很崇尚武士道吗?怎么,不敢玩了”,这名炎黄军战士放声吼叫着。
对,很多小鬼子是不怕死,但有一种境况却是比死还难受,那就是生不如死,估计刚才那被活活用钢盔砸死的小鬼子就是这般感受。
“小曰本不过如此,哈哈……冲啊……”说完,向鬼子人群中冲去。
小鬼子也不缺乏勇猛之辈,有些被炎黄军捅得快死的家伙,也是在最后关头,死死的抱住炎黄军战士,并拉响了腰间的炸弹,和炎黄军战士同归于尽。
双方都打出了火气,现在也说不上谁比谁更胜一筹,但炎黄军人多,战场上本就不讲究什么规则,只要能把对方弄死就行,所以后来,就是几个炎黄军战士一人一刀直接把一个鬼子被拆成了零件,鬼子越打越少,最后他们发现,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看来他们已经被放弃,被当成炮灰阻击炎黄军了,剩下不到二百人的曰军也是疯狂的向炎黄军发起了冲锋,这自然是螳臂挡车,迅速的消逝在绿色洪流中。
“这小鬼子还真是倔得很,宁死不降”。
看着全部战死,没有一人投降的曰军,一炎黄军团长也是深感佩服,虽说这种方式不一定可取,但战场上有如此视死如归的精神,那战力和信心自然会被提升不少,有这种精神的部队,战斗力铁定不会差的。
经过一夜战斗,以若山善太郎为首的曰军外围阵地,几乎皆落入炎黄军手中,现在就算想突围,也是难上加难,不到最后时刻,若山善太郎是不会下令突围的,那样几乎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手段,是下下策,所以他只有无奈的选择固守待援。
本想借助夜晚构筑一下阵地的防御,但炎黄军明显是不想让他们安宁,不时的发起一拨拨攻击,一个师一个师的轮流上,刚好十个师,一个晚上可以搞一轮,既可以让小鬼子不得消停,自己也有时间休息,一举两得。
而在其它地方,这个夜晚也注定不平静,曰军突然被炎黄军所围的消息也是传了出去,人们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是欢呼异常,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快了,这真是那位年轻的魏将军的手段吗?那曾经让自己仰视的曰军居然在他手上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吗?
一些爱国团体,趁着夜晚,大肆的写着振奋人心的标语,然后迅速张贴出去。
“嘿嘿,你知道吗?那魏将军我可是见过”,一位正在努力张贴着标语的女学生炫耀的对她身旁的同学道。
“我也见过呀”,那同伴脑袋一歪道。
“你也见过?在那里呀?”
“报纸上呀,这天天不都在报道魏将军吗?还有他照片呢”。
“切,说什么呢,我是说他真人”。
“真人,你见过?在哪里见过的”。
“当然在上海滩喽,那时的魏将军不是很出名,不过在上海滩还是有些名头的,而我刚好住在法租界,我去看过他和冷家大小姐的赌战,好精彩,而且他还经常去各种夜总会……”
“哎呀,小妮子你找死啊,这些话可不能瞎说”。
“嘻嘻……我可没瞎说,这都是事实,很多人都知道的,魏将军可是有点贪女色的哦,凭你这小妮子的模样,说不定能混个姨太太当当呢”,那女学生调笑道。
“哎呀,死丫头,春心荡漾了不是?你自己想可不要说我”,那同伴脸色一红嗔怪道。
“你才春心荡漾了呢”。
“是你”。
“是你”
……两人谁也不让着谁,互相打闹着跑向了远方。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很多地方,毕竟此时的魏晨东还很年轻,如今却有如此名头,哪个女子不爱英雄,他也在这不知不觉中成了无数女生心中的偶像,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在东北,此时更是不宁静,南满铁路,安奉铁路等等重要的铁路沿线,都是曰本人比较重视的,因为正是凭着这些铁路,他们才能实现快速增援,打击和物资调运等等。所以对这些铁路的保护,曰本人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是夜,在去往长春的一段铁路沿线,突然,一群不知名的黑衣人,趁着夜色,小心的从铁路两旁摸索过来,遇到曰军的巡逻车,立即隐藏好,然后等敌人离去之后,又迅速钻出来,继续潜行上铁路。
几十名黑衣人,或拿着各种工具,或拿着枪械,或拿着炸药包等等,一上铁道沿线,立即有目的的工作起来,放哨的放哨,拿工具的立即在枕木下面挖出一个个洞口,然后把一个个炸药包或者集束手榴弹放置进去,再把引线牵出来,完备之后,黑衣人迅速退却到远远的一旁。
“拉”,一声低吼。
随即,手拿着引线的黑衣人用力一拉,集束手榴弹的燃线顿时被点燃。随着一阵嘶嘶响声,几息之间。
“轰……”的一阵惊天暴响,并伴随着红色火光冲天,烟雾弥漫,枕木横飞,厚实的铁轨要么被炸飞,要么被炸得变形,反正是不能用了,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有近几百米铁轨被毁。
这惊天爆响自然引起了曰本人的注意,刺耳的警笛声被吹响,巡逻车也向这边开来。
“撤”,随着一声令下,黑衣人顿时隐入黑夜中。
等曰本人赶来时,鬼毛都没看见一根,只剩下铁道上的一片狼藉。
“巴嘎,一定是支那人干的,抓到他们,死啦死啦的”,一巡逻指挥官大声怒吼着。
“轰……”还没等他骂完,又听见一阵阵暴响从远处传来。这名曰本巡逻指挥官心中一凛,立即命令部队赶快赶过去救援。
“轰……”可还没等他们到目的地,又一阵阵炸响从其他地方传来。
“不止一拨人干的,他们有很多人,是有预谋的”,这名指挥官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姓,立即把这一情况向上级汇报。
可依旧无迹于事,黑衣人的行动并未因曰本增强巡逻而停顿,那怕是与曰军直接对抗,也要把铁轨炸掉。不时的有小型规模战斗打响,但曰军却无暇分身,顾得了这边,顾不到那边,而且黑衣人不知道有多少,铺天盖地的,好像整个东北,除了没被曰本控制的黑龙江,都有他们的身影,连远在大连的铁路都没有逃过这种命运。
本庄繁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如五雷轰顶,苍白的脸色异常难看,敌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统一的行动,他首先想到了一人,这件事情一定和魏晨东有关,肯定又是这家伙搞的鬼,他到底在东北有多大势力?从曰俄战争到现在,曰本人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而他魏晨东呢?五六年前他还在上海滩为生计奔波着呢,怎么现在好像在东北有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这家伙的能耐未免太大了吧。
整个夜晚,就在黑衣人的闹腾下和曰本人的焦头烂额中度过,仅仅一个晚上,东北的主要铁路沿线都不知道破坏了何几,据不完全统计,断断续续的起码有大几百里。
第二天清晨,本庄繁终于得知了这股势力的来源,彭虎,这个魏晨东的“对头”,更是他曰本人的对头,不过从昨晚的事情来看,究竟谁是谁的对头,现在他也分不清楚了,这彭虎明显是为了配合魏晨东炎黄军的行动,让曰军的增援部队不能准时到达,这样,魏晨东的炎黄军就有足够的时间吃掉被包围着的四个师团的曰军了,看来,这又是早就算计好的阴谋。
本庄繁渐渐发觉,在这次的会战中,魏晨东用了不少的三十六计呢,不过就算以他对中国文化的研究,也是看不出魏晨东具体用到了那些计策,但肯定不止一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