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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刘关张
转过一个山头,紧追在后的华雄遥望见前方孙坚二人分路逃走,于是只朝那头戴赤帻者追赶。孙坚因而得以逃脱。
慌不择路,被后面华雄追急了的祖茂一头扎进了一座废弃的院落。前已无路,后有追兵。
“天亡我也!”祖茂仰天悲叹,却又不想束手就擒,便下马将头上赤帻脱下挂于院中折断的庭柱上,自己牵着马匹躲于破屋后面,伺机偷袭华雄。
月色朦胧。没过多久,华雄引军来到了破败的院落前,隐望见院中那一动不动的赤帻,便命人四面围定。他本人则翻身下马,手执大刀徐徐走上前去察看。
正疑惑那头戴赤帻之人咋如此之高时,突然破空之声传来。华雄听声辨位,手起刀落,劈开了迎面射杀过来的箭支。同时大步朝前,挥刀斩向那赤帻之下的身躯。
“咔嚓”一声,仿若木桩折断之声,华雄方知是计。这时,前面又是两箭射来。华雄急忙闪开,命人取了赤帻,独自去斗那个暗箭伤人的家伙了。
亲手连放三箭都没伤到华雄,躲于屋后的祖茂不禁大叹可惜,如今再躲无益,只好弃弓鼓足勇气举刀杀出——盼杀出条血路,逃出重围。
华雄小心翼翼绕到屋后探查,突见一人手举双刀,于暗处猛然窜出,状若疯狂般朝自己攻来。几乎不等思考,他下意识的舞刀还击。
祖茂虽然生的五大三粗,膀阔腰圆,但还不是华雄的对手。尤其是面对华雄大开大合舞弄的大刀,他更是感到力不从心。
华雄一面与他交战,一面死死注意他手中双刀——怕他又像先前与鲍忠二人交手那样突甩一刀偷袭自己。战不数合,瞅准机会,他猛然一声大喝,双手高举大刀,以雷霆之势劈向了祖茂。
祖茂不敌,仓皇后退,避之不及,被斩于刀下。华雄令人把祖茂的尸体扛走,仍然带兵去搜寻孙坚,无果,看看天明,方才引兵回关。
而那程普、黄盖、韩当三将合力突围而走之后,带领残兵败将四处寻找不知所踪的孙坚……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周折,终于在一小山谷之中找到了孙坚及伴随在侧的数名将士。
看到了他们,孙坚心里稍安,却不见祖茂回来,顿时一个让他有点难以接受的念头莫名其妙的从心里冒了出来。但他狠狠掐灭了这个猜测,一面命人外出打探祖茂的下落,一面遣人把战况报知袁绍。
比及天明,得到的消息是“祖茂已被华雄杀害”,孙坚仿如胸口被人拿刀捅了一下般的痛,捶胸顿足,仰天嚎啕,伤感不已。
程普、黄盖等人左劝右劝,方住,然后边收拾军马边缓缓撤离。
盟军大帐里,盟主袁绍在得知了孙坚兵败的消息后,连忙使人把各路诸侯首领请来,召开军机大会。
“不想孙文台竟然败于华雄之手,各位有何良策啊?”袁绍面色肃然的看着分坐左右的盟友道。
“什么?孙坚被华雄打败了?这华雄也太了得了吧。”、“那他现在在哪,有无危险?”、“虎牢关易守难攻,可能是孙坚大意了。”、“两军交战,胜败乃是常事,不用担心。”、“但如今让谁出战好呢?”……
诸侯们听了,立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唯有袁术心知肚明,神色稍显尴尬,眼睛忽左忽右的打量着旁人,似乎怕别人看出他心中有鬼。
见大家有商量,却无结果,袁绍暂时把此事按下,扭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鲍信道:“前曰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以至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我说这话,并无责怪将军之意,只是希望大家曰后不得擅自作主,还得共听调遣才是。”
“……”鲍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并没说话,只是头一偏,双手抱拳,算是应了。而他的面孔此时抽搐的厉害,几乎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叫道:华雄,我发誓要杀了你,替吾弟报仇。
“而今孙文台新败,挫动锐气,大家说怎么办?”
诸侯皆凝眉深思,默然不语。一时,帐中极静,似乎落针可闻。
“你们说话呀。”袁绍心道,一边拿眼巡视众位。当视线移至公孙瓒时,见他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面露不屑之色。袁绍有些奇怪,问瓒道:“公孙太守背后何人?”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抬眼看去。就见瓒后居中那人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
其左首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张飞是也!
其右首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是关羽。
此时刘备三兄弟名声不显,实力不强,认识他们的人寥寥无几。
当年黄巾起义时,刘关张三人曾组织义兵,随朝廷军队剿除黄巾,立有功劳,任安喜县尉,不久因鞭打督邮而弃官隐居于代州刘恢处,后被公孙瓒保举为平原县令。
今番因闻知公孙瓒率兵前往洛阳会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刘备便同结拜兄弟前去助阵。
“他是我少时同舍兄弟,平原县令刘备。”公孙瓒见大家的目光都往这边投了过来,便代为介绍道。
“县令?”当即有人轻声耻笑。想想也是,在座的各位不是刺史便是太守,皆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怎能与一小小县令平等相待?
可是有一人却惊呼道:“莫非是那破黄巾的刘玄德?”说话之人正是曹艹,听公孙瓒介绍刘备,他依稀记起了当年破黄巾的“功劳簿”上似乎有人也叫“刘备”。
“正是。”公孙瓒面露微笑,心想:众人皆看不起我这个还是小小县令的兄弟,却有人还能记起他曾经大破黄巾,立有大功,真是难得啊。便让刘备一一拜见在座各位,一边将刘备功劳及其出身,长话短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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