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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虎的玩枪计划没有得到实施,就进入了繁忙的工作状态。不是因为他不想玩枪,而是因为从香港来了大批的工作人员,他被借调到了吴宝义的手下,搞接待工作。
他笨嘴笨舌的,当然不会让他搞接待交流,再说了他对这里也不熟,想介绍情况也介绍不来。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辅助吴宝义,对所有的人员进行个人评估。
吴宝义现在成了周子夜面前的红人,总公司现在只有两个高级管理,一个是周子夜的贴身助理程玲,一个就是他。胡成的工作关系虽然也在总公司,却只是个外联部经理的职位,比他们两个还要低一级。
与胡成同级别的还有王勇,明面上的职位是安保公司的对外关系部主管,实际上却是总公司统计部经理。曹虎初来乍到,还属于没有正式进编制的小兵,不过薪水已经提了起来,跟保镖们的薪水一个档次,每个月有两万人民币。
按照职位来说,这里最高的是安保公司的总经理郑中国,其次就是坦马铜矿公司总经理乔厚福,因为乔厚福属于是物产公司下属的分公司总经理,所以虽然在坦马铜矿这里权力很大,但是在整个公司的构架里,他的职位是低于郑中国的,跟胡成和王勇是一个级别。
如今公司的领导人是周子夜,一级管理人员有六位,分别是物业公司小黑,物产公司拉里约翰逊,贸易公司程宁,安保公司郑中国,还有人力资源部部长吴宝义和行政部经理程玲。至于下一级别的管理人员,除了总公司这里特别成立的部门,其他的管理权周子夜全部下放到了分公司那里。
至于对一般公司特别重要的财务部门,周子夜除了安排了一些财务人员,各自分管各一摊外,所有的账目管理全部委托了不同的会计事务所独立审计,等于说是财务权力没有完全下放。这样的好处是周子夜可以清楚的了解全局,坏处是所有的公司运作都离不开周子夜的指示,少了周子夜就玩不转。
目前公司各方面初创,开支大于收入,周子夜是故意将财务权力收于自己的手里,等到各个分公司运转正常以后,对人员的考核结束以后,他也会慢慢将这些权力下放。
还有法律事务部和外联部,这两个部门现在实际上是由程玲在负责,由于案子还少,加上目前有几家法律事务所在为自己的公司服务,所以并没有特意成立部门。而且,由于是私人公司,加上所有的行业与老百姓相隔甚远,周子夜并不想过于宣传,所以外联部的功能更像是内联部,一些宣传,接待的工作从来没有做过。
整个公司的管理系统都是吴宝义按照周子夜的意思完成的,虽然人员配置不是秘密,但是相应的管理权限和服务内容却是公司的最高级别秘密。比如说王勇和曹虎,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别人连他们具体的工作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吴宝义的作用就太大了,别人最多只是了解一点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东西,而他却了解全部,公司里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他重要。所以周子夜不遗余力地笼络,威胁他,不仅给他配备豪车,保镖,还充当了皮条客给他安排了他心仪的女星陪睡,就是为了彻底地拉拢这个人。
吴宝义年过半百,不讲究吃,不讲究喝,也不喜欢玩,更不碰赌,钱够花就行。对他来说,就看重一个色,周子夜现在这样对他,让他心满意足,迸发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想着前晚那天天在电视上看着的大明星在自己的身下娇吟低喘,他就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完美无比的。
他比所有人都清楚王勇和曹虎的职责,所以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架子,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事管理经验悉数相传。情报工作和人事工作的相通性就是都是对人进行管理,开发每个人的潜力,发挥每个人的作用,统一每个人的思想。
王勇的俗事多,他在金三角地区交游广阔,几乎每天都有无数的应酬。吴宝义对他所知甚多,他包养姐妹俩还是受了王勇的影响。所以对王勇也就听之任之,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曹虎的身上。
在他看来,曹虎这个人比王勇更适合做这种灰色地带的事。由于有些口吃,曹虎比较内向,敏感,但是却不行于色。他还有着细致的观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每天接触的人的资料,曹虎对关键性的数据,竟然一清二楚。
开始的时候,吴宝义还以为发现了一个天才,对他还进行了各种测试。但是可惜的是,曹虎的大脑似乎跟别人的不一样,他的记忆能力保留时间太短。他就像是一台CPU功能强大,但是内存很小的电脑,接受的东西十分有限,并且新接收的记忆往往会将原本的记忆消除掉。
比如说他今天记忆了一百份资料,别人可能需要三天才可以记得,但是记下之后,一个月都还记得七八成,一年内还有印象,一些关键的东西可能一辈子都记得。但是曹虎却不是这样,他可能是看一眼就已经记住了,可是第二天开始就忘记了大半,三天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印象。
除了数字,曹虎竟然对大部分的东西都产生不了记忆细胞,甚至很多生活常识性的东西,只要不是经常遇到,他也会忘记,有点生活白痴的感觉。
吴宝义连叫可惜,要是他从小有条件刻意培训一下,这绝对是一个数学家,经济学家,会计师或者说是计算机方面的专业人才啊,也不至于才上了初中就辍学混社会。不过,他还是起了怜才之心,有心好好培养一下他。
他托人从香港带来了一些密码编辑方面的书籍和资料,世界各国情报机构的资料,还有一些情报人物的传记,希望能够帮助他在这方面更好的发展下去。而曹虎也很快就从这中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趣和目标,胡佛成为了他新的偶像,甚至梦想成为胡佛这样一个人。
跟着吴宝义一起,他学习到了太多新的东西。从一个人的表情,对话,分析一个人的内心。从他从小的经历,所作所为分析一个人的性格。从他的学习成绩,工作效率,分析一个人能力和潜力。这些新的东西都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让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自己。
吴宝义每组织一场活动,安排一个游戏,进行一次测验,都对这样做的原因,要达到什么目的跟曹虎介绍的清清楚楚。他对曹虎这么好,害的他手下的一帮下属都以为曹虎是他私生子了,不过曹虎23岁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吴宝义如何能在79年就进入内地偷情。
香港过来培训的职员大部分都是三个公司招聘的文员,吴宝义会从她们之中挑出一部分可靠的,家庭关系简单的,没有太大负担的职员调入总公司。她们会和周子夜的秘书们一起单独培训,其中也包括了蒋悦的同学吴晓霞。
吴晓霞到了香港,还没有来得及见识一下香港的花花世界,只在香港待了一个晚上,就被打发到了老挝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她不会粤语,跟其他的文员也比较陌生,除了秘书室的几位同伴,很少与其他人交流。
不过她性格和善,加上有意跟其他同事搞好关系,所以还是很快赢得了许多朋友。在金三角待了几天,她才真正认识到了周子夜的厉害之处。
香港奢华的办公室只是让她惊叹不已,在程玲家里住了一晚,也只是对香港的高房价有了个直观的印象。可是见到这里全副武装保护她们这些培训人员的保安,她才真正的被惊呆了。她完全不能想象,周子夜竟然在这个地方建立起了这么大的私人武装,而且似乎还是在国家的允许之下。这对从小生长在红旗下,被家长老师教导要老老实实做人的她,实在是对自己人生的颠覆。
接受保密培训的时候,面对台上的讲师对她们会遇到的各种危险情况进行分析,告诉她们要怎么做,她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随遇而安的她比很多人都快的进入了状态,在国内,她一个月能够拿到一千块钱工资就不错了,可是来到了这里,她起始工资就有一万,加上各种补助,一个月可以拿到一万多,这让她很少珍惜现在的工作。
面对各种各样的防狼武技培训,危险应对培训,心理增压培训,包括谎言测试培训,她都名列前茅。只是这里面的精英太多了,她虽然整体素质不错,却没有一项拿过第一名。
来的时候她们有一百多个人,可是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只留下了不到七十个人。有些是受不了体能训练,也有一些是见了全副武装的保镖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没有禁受住心理测验,被刷了下去。
不过,经过半个月的培训,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剩下的这些人,不管男女,都更像是一个整体了,一个充满朝气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