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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芙妮游轮的拍卖会开始时间一般都定在晚上九点,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已经将近深夜。
但即使已经是深夜,船上的大部分宾客一般也不会选择回房间休息,而是留在拍卖场参加午夜party。
那些宾客并不包含余承东几人,和船上不少人把自己的拍卖品交给exp的人保管不同,余承东几人从来都把自己的货物看守的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靠近都会被仔仔细细盘查。
苏末贴在第九层轮船的外舱上,悄无声息从窗户落入走廊,又悄无声息的隐匿自己。
达芙妮号的安保措施非常的严密,就算是以常理来看压根不可能有人路过的死角也密布着针孔摄像头,但苏末的速度极快,又有特部的人帮忙,那些摄像头想要捕捉苏末的身影,压根就不可能。
“苏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耳蜗里迷你的通讯器里传来郑旭的声音,他的语气非常的严肃,不像平时那样漫不经心中带着戏谑。
“既然加入了特部,也宣誓过,苏末,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苏末抿着唇,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是寒冰,冷厉的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害怕。
“大校先生,以军衔论,您可以命令我,但以在特部的身份而言,您似乎没有直接管辖我的权利?”
一个人待在宴会角落里的郑旭有些发怒:“苏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以为这几个人就是单纯的古董贩子?我们跟他们这条线很久了,如果不是为了端了他们身后的人,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一直不抓他们?”
苏末的声音冷淡又冷静,郑旭却能听出她平静语气之下淡漠的杀气:“我懂你说的,不过如果能做到不打草惊蛇,就没问题了吧?”
“你还知道不能打草惊蛇?”郑旭冷道:“我以你长官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停止任何行动!”
“办不到,长官先生,他们掘了我师傅的墓!”苏末的声音压抑中带着低哑,有着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惹麻烦,但有几件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这些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郑旭,你别拦我,你也拦不住我!”
直接挂断了通讯,躲过几个摄像头,听着门内隐隐的呼吸声以及不远处慢慢接近的脚步声,苏末一闪身,隐入了一个阴影里。
另一边,郑旭听着通讯器内传来的忙音,眉头皱着,眼里却闪过一抹茫然到底神色。
那丫头刚才说什么?余承东几人掘了她师傅的墓?那混账丫头还有师傅?
不对啊!郑旭眉头皱的更紧了。
特部政审的时候,差不多把她几岁尿过床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她这个师傅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而且余承东那几人只是古董贩子,最擅长的是文物倒卖和造假,没听说还和盗墓的扯到一起啊!
就算盗墓他们也只会盯着那些古墓,怎么也不可能去挖苏末师傅的墓啊!
不过如果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她这个反应倒是正常,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对天朝人甚至是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人而言,挖坟掘墓这种事情,绝对是无法原谅的,更何况被挖坟掘墓的,还是自己至亲的人。
大部分的人还沉浸在午夜party的热闹中,两个男人的脚步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第九层响起,余承东几人并没有住在贵宾区,但住的依旧是房间不小的套房,既能让他们显得低调,也好藏匿自己的货物。
从脚步声听来,那两个男人是练家子,还是练的天朝的功夫,下盘非常的稳当,呼吸比起平常人要缓慢一些,走路的姿势看着悠闲散漫,却是随时都能暴起伤人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眼睛看似一直直视前方,其实把四周的情况完全看在眼里。
两人并没有发现苏末。
有些时候,人眼是有欺骗作用的,武功高到苏末这个份上,就算她站在两人面前,只要她不愿意让两人发现他,也完全有办法让他们把她忽略过去。
两人中黑色短发身材颀长面相清秀看起来像个儒雅商人的男人就是余承东,而另一个稍微矮上一些,身体也胖一些笑起来非常和气的男人,就是江宏奕。
这两人表面上是一家跨国公司的ceo,实际上却是走私贩子,那家所谓的跨国公司,也只是个名头,那家跨国公司真正的作用只是洗钱和担当货物的中转站而已。当然,也能起到不少伪装作用。
如果不是他们近两年作案比较凶,甚至有些放肆,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特部给盯上。
两人一边轻声交谈着以一些平常的话题,一边非常自然的接近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但就在他们走过一处房门的时候,两只白皙漂亮的胳膊把他们拦了下来,嫩如削葱的手指飞快的在两人身上点了几点,他们顿时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耳边似乎响起了泠泠淙淙的乐声,余承东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挣扎,却在片刻间飞速的陷入了恍惚之中。
江宏奕的意志力比不得余承东,在苏末施展摄魂术的瞬间就被控制了心神,眼神在一瞬空洞之后,又迅速清醒过来。
当然,这个清醒只是他自己以为的。
素手再次在两人身上的穴道上拂过,行动能力重新被自己的大脑支配,苏末从阴影处走出来,在监视器里,看起来就像是非常自然的从她身后的房间走出来,然后邂逅了两人而已。
两人对苏末点了点头,面带笑容,似乎苏末是他们的熟人。
点头之后,余承东和江宏奕转身向前,以和平常并无二致的步伐走向了他们的房间。
苏末就不紧不慢非常自然的跟在两人身后。
如果忽略苏末垂下的眼睫里,冷到了极致的神色,倒像是余江二人邂逅了一场艳遇。
“叩叩。”敲门声响起,门内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回来了?”
余承东回道:“回来了,你们几个在房间里,会不会很无聊?”
房门打开,一个娇俏的美人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余承东:“也没有无聊,阿力他们陪着我呢。. ”
她对余承东和江宏奕笑了笑,却没有发现站在两人身后的苏末。
“拍卖会好玩儿吗?我们的东西拍了多少钱?”女人转身进屋,对里面一个身材健硕的保镖道:“阿力,辛苦你了,去帮余哥和江哥倒杯茶吧。”
余承东和江宏奕进了门,苏末跟在两人身后,也进了门。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比不上贵宾区里的摆设,但地方并不小,而且奢华程度其实也算不错,能比得上一般酒店的总统套房了。
房间里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有三个保镖,那个叫阿力的去厨房倒茶去了,还有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目光盯着放在茶几上的保险箱,视野同时能兼顾房门的方向,另一个面朝另外一边,盯着卧室门和客厅那扇落地观景窗。
“余哥,江哥,你们回来了。”一个保镖站起来对两人笑了笑,表情却突然一顿,眉头皱起。
余哥身后怎么有一角女人白色的裙摆?还有外人跟着余哥他们进来?
注意到他的注视,苏末幽灵一般飞速飘了出来,那个保镖和另外一个保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和之前的余承东和江宏奕一样,直接失去了行动能力。
阿力这时候正端着茶从厨房里出来,苏末捏起茶几上一颗夏威夷果,果子在那人胸口穴道点过,阿力顿时也动不了了。
“你是谁?”那个娇俏的美人面色刷白,有些惊恐的看着苏末,眼里带着害怕的神色:“你、你想干什么?”
“别装了。”苏末淡淡道:“以为我不认识你吗?林曼秀?我记得你在道上的外号,好像叫赤练蛇?美则美矣,却是心狠手辣,折在你手里的人命,怕是不下于百数,是也不是?”
被揭穿身份,林曼面色一变,收起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双眼阴鸷下来:“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想要干什么?没有人和你说过,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我吗?”
苏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没有和她虚以委蛇的兴致,林曼甚至没有捕捉到她的动作,就被她近了身,然后得到了和前面几人一样的待遇。
黑色的瞳孔紧盯着林曼的,苏末的声音变得飘渺了起来:“告诉我,你是谁?”
林曼面色怔忪,眨了眨眼:“林曼,我是林曼。”
“你今晚见到了谁?”
“一个没见过的漂亮的小女孩儿。”
内力凝成一线,泠泠淙淙的乐声再现,苏末轻声道:“不,你今晚谁都没有看到,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林曼眼神茫然,表情空白,一字一顿道:“今晚我谁都没有看见,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施展完摄魂术,苏末不再管林曼,将三个保镖用同样的手法催眠掉,转身站在那个保险箱面前,眼里的神色更冷了一些。
“余承东,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余承东老实道:“是纯钧。”
“什么?”苏末眉头一皱:“纯钧?”
余承东点头:“纯钧宝剑,传说中欧冶子炼制的那个。”
苏末:“……你们不仅掘了我师父的墓葬,还掘了昭陵?”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冰冻在地底的千年寒冰,浸着沁入骨髓的冷意。
余承东似乎看不到苏末的面色,眼神看似清醒,眼底却依旧是一片空茫,老实回答道:“老板派人找到了真正的昭陵,里面藏宝众多,我们这次只带出来一小部分,纯钧是其中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当然是最宝贵的。苏末冷笑。
除了纯钧,太宗陛下的陵寝之内还陪葬着另一柄绝世宝剑太阿,只可惜当初那柄太阿是自己负责收藏的,他们能找到才是怪事!
“和我身上这套首饰一套的那支白玉箫呢?在哪儿?”
“白玉箫?”余承东眨了眨眼,想了想,道:“没有白玉箫,只有一支碧玉萧,那支玉箫被拿出来的时候邪乎的很,被老板拿走了。”
“老板?”苏末双眼眯了眯,冷道:“你的老板是谁?”
不管他是谁,胆敢对自己的师傅不敬,她绝对会让他后悔到这个世上来!
谁知余承东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老板的具体身份,每次老板找我们都是让他身边的人代劳,并且每次和我们接头的人都不是同一个。我们对老板的身份也很好奇。”
“不知道?”苏末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种刚想奋力一击最后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的感觉,让她觉得憋屈极了!
“你呢?”转头看向江宏奕,苏末道:“你知道你们老板是谁吗?”
江宏奕非常老实的摇头:“并不知道。”
“你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吗?你们没有对你们老板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到底是谁?”
说着,苏末一把拉过江宏奕和余承东,摄魂术再次施展,苏末的声音似乎印在了他们的灵魂里:“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关于你们的老板,任何的疑点,任何的线索都不要放过!”
两人神思恍惚,面色茫茫然不知所以,三分钟之后,豆大的汗珠从两人头上滚落,虽然并未从苏末的控制中清醒过来,但他们脸上已经明显的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苏末其实并不比他们好受,摄魂术本来就是她会的武学里面最神秘莫测的,她前生直到临死之前也没有把第一重完全融会贯通,现在摄魂术虽然练到了第二重,但别说是距离大成,只是距离小成,还有一大段距离要走。
虽然有了这套白玉首饰,她施展摄魂术要方便省力很多,时间久了,依旧力有不逮。
咽下涌到喉头的腥气,苏末闭了闭眼,停止了施术,看着面前这两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面无表情道:“怎么样?记起什么线索了吗?”
余承东抹了一把汗水,怔怔的点了点头:“我记得有一次,听到来和我接触的那个秘书秀私下里说过一句日语,还有一次,码头接货的一个男人,看着很像山田组里的一个小头目。”
“山田组?”
余承东重重点了点头:“应该没错,我那时候虽然疑心,但老板向来心狠手辣而且势力庞大,我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不敢做什么,时间久了,就忘了。”
“江宏奕,你呢?”
江宏奕抹着脸,道:“余承东说的没错,老板很可能就是山田组的人,而且我们的那个老板,十有**是山田组头目的妹妹,山田惠子。”
“山田惠子?”
一个身穿和服气质高贵的女人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继而出现的是一个娇媚的脸庞。
山田惠子,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呢,似乎是沈娇的那个母亲?
山田组,好一个山田组!
“还有呢,只想起来这个?”
江宏奕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一拍手,道:“对了!林曼!林曼知道!”
“林曼知道什么?慢点说。”
“我们三个在道上混了不少的时间,虽然对外的事物一般都由我和承东负责,但我们三人里真正做决定的,还是林曼,她的实力最强心最狠,在道上的名声也最响,老板最信任的人,也是她。”
余承东也道:“听江子这么说,我好像也记得,林曼似乎说过关于老板的只言片语,不过不是说老板是山田组的人,而是欧洲那边一个黑~道~家族的人。”
欧洲?黑~道~家族?
苏末凤眸一眯,寒光更甚。
“是哪个家族?卡罗琳?布雷恩?还是福克斯?或者是欧洲的黑手党?”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您可以问一问林曼。”
苏末闻言低头看着那个被自己催眠之后昏睡过去的女人,冷道:“要是还问不出我想知道的,呵。”
余承东和江宏奕闻言一抖,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也想不起来苏末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忤逆她,不然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也绝对不能出卖她或者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不然……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心里隐隐有一层明悟,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进行尝试。
苏末把林曼弄醒,这次并没有催眠她,而是用对付余承东和江宏奕的方法对她进行了深度的操控,只要她不解开他们身上的术法,他们就会一直为她所用。
以前她觉得这种能力方式太过有伤天和,也太过邪气,从未对人施展过,现在为了师傅,却不能再留手了。
“林曼,告诉我,你背后的老板是什么身份?”
“老板?”
“对的,是r国山田组的山田惠子吗?”
“是的。”林曼干脆的点头:“我们一方的老板,的确是山田惠子。”
“一方?还有另一方老板?谁?欧洲的黑~道世家?”
“是的,的确是欧洲黑~道世家出身,我习惯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因此老板的身份不明,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用尽一切手段,也要知道自己当了谁的一柄刀,又是为了谁卖命。”
“谁?卡罗琳?布雷恩?还是福克斯?或者黑手党?”
“布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