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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儿，过来一下。”
“嗯？”听到沈彦的声音，苏末顿时抛弃了苦着脸的李云鹏，凑到了他身边。
“你来看看这个。”
“啊？这什么啊？等等……这个东西……”苏末看着看着瞪大了眼：“蒙秀珍竟然和杀手签杀人协议？”
她又翻了翻这份资料，竟然每一份都大同小异！
蒙秀珍到底杀了多少人？
“不对……除了这张，其他的签名都是……蒙秀英？这是谁？”
“蒙秀珍的弟弟，也就是我说的那个和苏家牵扯很深的黑帮组织的老大。”
“苏家真的和黑道势力有牵扯？”想起欧阳曦之前的推断，苏末皱眉：“就算是黑帮，他们也不用买凶杀这么多人吧？”
看着份文件，少说也有五六十张。如果每一份都是一份杀人协议，那么……
见苏末入神，沈彦拉了拉她的手：“别想那么多。”
“可是……”
“还是说你想加入李警官的特别部门？”
苏末摸了摸鼻子：“还是算了吧。”就算是特别部门，自由度肯定还是有限的吧？
“那就别想那么多。”沈彦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既然我是你的大老板，有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来费脑子，懂吗？”
苏末看了看沈彦，又看了一眼李云鹏，老实的点了点头。
沈彦和李云鹏放心让她在这里，大概是觉得她年纪小，肯定想不到这份文件背后的意义吧？
但实际上她不过只是微微思索，就想到了。
蒙秀英所在的黑帮，大概是属于杀手和委托人之间的一个中介？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自己出面和杀手联系的。而也不是每个杀手，都放心让委托人联系自己的。
前世江湖上这种组织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她其实也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沈彦既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她就先装作不知道好了。
伸手将有蒙秀珍签名的那张协议从文件夹中抽出来，苏末嘿嘿一笑：“这个应该可以算作蒙秀珍买凶杀人的证据吧？”
“不。”
“什么？”
“这份是复印件，连蒙秀珍那份其实也是复印件，原件在蒙秀英那里。”
苏末：“……”
她将手里这份协议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不高兴道：“那这玩意儿还有什么用？”说完她拽了拽沈彦的袖子：“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然要是被狗仔们拍到我们从警署里出去，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话呢！”
沈彦挑了挑眉，却没有拒绝她。
“既然如此，李警官，我们就先告辞了。”
李云鹏讪讪一笑，还是对苏末叮嘱道：“苏家在这件事上虽然不算关键，却也是个突破口。蒙秀英为人太过谨慎，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先不要太打草惊蛇？”
见苏末瞪他，李云鹏连忙道：“你可以教训他们，但在我们完全掌握蒙秀英犯罪的证据之前，能先别忙着查蒙秀珍杀人的事情吗？我这里有杰森消息的话一定先告诉你，好吗？”
苏末哼了几声，虽然依旧有些不高兴，她却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冲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直到坐上沈彦的车，苏末依旧有些气鼓鼓的。
沈彦失笑，身手戳了戳苏末软绵绵的腮帮子：“还在生气？”
“只是觉得很麻烦。”苏末揉了揉脸，有些无奈。
她明明只是想帮前身报个仇顺便拿回苏药然后把一干极品亲戚撵的远远的再不能影响她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呢？苏家怎么就这么能牵扯呢？蒙秀珍可真能耐！
叹了口气，苏末道：“本来想查到蒙秀珍把柄一举把苏家摧毁的，但现在看来，蒙秀珍杀人的事情还不能说。那就提前辟谣吧，谣言越传越离谱，对你对林壑都不好。”
“嗯，待会儿我就安排。”
苏末扭头看他。
俊美无匹的男人正安静的开着车，侧脸依旧完美的能让人轻易沉沦。凌晨时分，路上没有什么车辆，两旁路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然让他显得温柔了起来。
“关于苏家的事情，对不起啊。”
“嗯？”沈彦蹙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没想到苏家人居然这么能作，还从S市一路作到了港岛……我给你和爷爷添了不少麻烦吧？”
沈彦失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你的合伙人兼大老板吗？你帮我挡桃花做好沈少夫人，万事配合我，我就该保护好你。”
见苏末不语，沈彦又道：“而且就算我们之间没有协议，凭爷爷和你爸爸的关系，我也不可能不护着你，你说是不是？”
“就算这样，还是太麻烦你们了。”
沈彦皱了皱眉，看了看前方路况，将车开到了路边。
“哎？你停车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也开始感性起来了。”
苏末：“……喂！”
“好了，别胡思乱想。”沈彦伸手揉乱了苏末的脑袋，眉眼温和：“饿不饿？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虽然快餐不健康也没营养，但至少能先填填肚子。”
“我不饿。”
“咕噜咕噜……”
沈彦低头看着她的肚子，似笑非笑：“不饿？”
苏末红了一张脸，哼道：“它是看你难得体贴的份上，给你面子！”
“哦？”沈彦煞有介事的点头，“那真是谢谢它了。”
苏末：“……”
“咔嚓……咔嚓咔嚓……”
突然，一阵拍照声响起，苏末转头看向车外，却被闪光灯刺了一下眼睛。
“这个时间段居然也有记者？”苏末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港岛的记者要不要这么敬业？
打开安全带下了车，苏末皱眉看着记者离开的方向：“那个记者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她居然完全没发现！
沈彦淡淡一笑：“应该是碰巧遇到我们。”他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五颜六色的广告牌：“那是一家有些名气的夜店，港岛总有不少小明星喜欢泡在里面。”
苏末：“……所以我们被拍，就是单纯的点背？”
沈彦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
苏末：“……”她到底是有多倒霉？！
“不过这么一来，你就不用内疚了。”
“什么？”
“想想几个小时之后的报纸会怎么写我们吧，我的挡箭牌小姐。”
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