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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林斌喊着口号,在他前方是排成列队在操演军拳的戍卒,后世军队的军拳里结合了中华格斗文化的精华,即可健身又能实战对敌,杀伤力十足。本来林斌也没有颜面在古人面前讲什么武道,武术本来就是民族遗产,按照道理这时的人们应该比较熟悉才是,但是反复确认后,林斌惊奇的发现竟是没有人懂得武术是什么东西,这也就有了他教戍卒们演练军拳的这一幕。
话说,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中华民族最精华的部份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我们民族的天性就是藏珍,害怕好的技能被学了自己无法立足。老师教徒弟从不把所有厉害的东西教下去,造成的结果就是民族文化大量流失,许许多多先辈们的智慧结晶也只能从考古上发现,成系统化的格斗战技出自中华,但是非常神奇的到了现代,中华民族本身却几乎全部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民族文化遗产,倒是周围原本是仆从国的小国流传了下来,弄出了什么道什么道的‘国粹’。
公孙宏本是游侠,所谓的游侠就是自身有一套武技的武者,但是他告诉林斌,所谓的武技也只是能用于私斗,不能真正用于疆场搏杀,他还特意舞了一套剑技,事实果然和他所说的一样;武技需要有足够的空间才能施展,战场上人仰马翻,到处都是红着眼睛在搏杀的士兵,武技没有施展的空间。战场之上需要的是狠辣的战技,如果一剑刺不死人,那自己也就完了。
一百多个人排列在整齐演练战技的画面看上去很能振奋人心,事实再一次证明这时人们的智慧和学习能力丝毫不比任何一个时代的人差。相反地,由于他们一直在做体力劳动,身体非常灵活,耐力十足,学习搏杀技巧又十分用心,一两天功夫就熟练了军拳的套路。
林斌喊停,随即让他们两人成一组,开始了实际的对战,立时铲除杂草的空地上又是一片“呼”“喝”“啊”。林斌笑呵呵地看向在旁边观看的民玞和庶民,发现这些不会武技的人们眼神里充满渴望,有个别年轻的小伙子更是模仿着,在一旁反复打着军拳。
“想学吗?”林斌思考着也应该让庶民们做点事情了,民玞已经在跟戍卒学习汉军操戈战法,而这些庶民们却总是非常没有觉悟性地在游手好闲,似乎觉得汉军保护和提供口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庶民们不出声,惊讶地看着林斌,随即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像极有什么猛兽在威胁他们。
“你们想活下去就应该做点事情了!”林斌说的凶狠,见庶民露出畏惧的表情,脑海里突然冒出‘愚民’这两个字,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子,原来一直以来错的是他,而不是这些庶民。汉民族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那便是服从金字塔顶峰的号令,如果没有人发令,几乎全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但是号令也有一个规律,那便是保证让他们有口饭吃,不然就是官逼民反了。
“从今天开始,由军卒教授你们战技,若有偷懒的者,不用士卒抽,我直接剁了你们的脑袋!”林斌见庶民应“诺”,心里高兴,补充:“练好了有肉吃,练不好继续喝草根汤!”
庶民一听有肉吃,应诺变得非常有气势,他们虽然对喝汤没什么意见,但有吃肉的机会谁想放弃?
愚民这个词也是出自汉朝,黄老无为提倡修身养息,无为而治,在这时开始出现人民越是愚蠢,政府越好统治的想法。然而真正得到加强的是在汉武执政时期,经由儒家董仲舒借鉴黄老无为的思想,演变出一套限制人民习字、读书、懂理的系统化管理,强调只有人们什么都不懂这才会服从精英阶层的治理,所谓的精英阶层当然就是儒家的士子,而士子最先开始也不是指儒家的读书人,而是指百家的精英,经过汉朝十一世帝刘奭;十四世帝刘衎的演化后,才真正泛指已经形成的一个儒家所掌控的士子集团。
……
这片荒地经由林斌规划,又经过霜带着民玞铲除杂草建立草屋后,已经慢慢形成了一个简陋的居聚地。显然,有时候林斌会想,如果不是害怕被报复,在这里生活下去也不是一件坏事,其主要原因是这里离代郡不远,等待匈奴人退去了,他可以回去寻找窦史颜、鹿吾左木,当然,他想最多的却是陵子,可怜的陵子,那个家人遭遇兵火成了孤儿的陵子。
蒸蒸日上这个词或许不适合用来形容现在的处境,但是在安歇五天后,不管是军卒,或是民玞、庶民,精神状态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他们尽力让生活的地方变得更加美好,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生活在边塞的人,无论他是军人、民玞或是庶民,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很顽强地想活下去。
“斌哥儿!”
林斌回头看去,看到是谁,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呼唤他的妇女名叫翠娘,她的丈夫和孩子在匈奴人入侵的时候死去了,是一名年约三十的寡妇,虽然遭遇兵灾,但她却极其自强,少了一些妇女的软弱,多了一些巾帼的坚毅。
林斌收留了前来投靠的众人,第二天才发现里面竟然有女性,但是人数很少,只有六人,年纪也都不同,岁数最高的已经有四十余岁,最年轻的却才十二。很难想象她们是怎么躲过了匈奴人的残暴,在荒野上流离了那么久才被陈义发现。
由于僧多妞少……呃!由于男人太多女性太少,林斌害怕发生什么不想看见的事情,把幸存的女性安排在自己草屋的旁边,并放出话去,谁要是敢乱来就剁了谁的脑袋。太残酷的意外是没有发生了,但小意外却一直不断,比如某些夜里林斌在睡觉,时常醒来的时候却是看见一地躺满女人,翻身过去,看见翠娘袒露上身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那时唯一的反应不是流口水,而是非常利索的要一脚踹出去,所幸止住了,但也因此差点抽了脚筋……
“啊?”
“喊你呢,啊什么呀?木桩太重,我们女人搬不动,过来帮手呀!”
林斌十分怀疑自己的魅力值突然提升到了一千万,几乎是把谁逮谁,一把抓绝对全中,细想一下后才觉得不是这么一个回事,这时的女性还没有那些条条框框,三纲五常什么的那是朱熹和程具在宋朝时期为了祸媚当代精英才弄出来限制女性的东西,而且她们也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保护者罢了。
就这般,林斌被拉去当苦力。他之所以要建起荒地唯一的一间木屋,其主要原因是女性们害怕有男人在深夜突然闯进去肆虐,她们每次总是在夜间偷偷进入林斌的草屋,随便找个旮旯地方卷着身子就睡,因此还有人患了感冒……
林斌讶异的是无论是军卒或是民玞和庶民,他们每天早上看见女人们从林斌的草屋走出来的时候,总是笑嘻嘻的,没有人谴责也没有人过问,似乎是觉得头领就该那么做似得。如果林斌和女人们发生了什么,那倒还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什么都没干,还要被误会,呜呼哀哉的……
“大姐,建好了就不能往我屋里闯了,再说,我睡觉会打呼噜……”
“我家男人睡觉也打呼噜,一时听不见了,没了呼噜声睡不着。”
“呃,你不觉我的屋里满是脚气?”
“我家男人也有脚气,一时不闻了也不习惯。”
“呵、呵呵……呵呵呵,我……”
“以前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