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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水晶低声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在一次军火交易的时候受的伤。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多事。”
阿拉丁温柔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如果不是他重新出现,这件事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提。这并不光彩,而是充满了残酷和杀戮。
但这就是我这前半生所做的一切。充满了躁动和争斗,血腥和杀戮,即便悔恨也无济于事。
那时候我坐在轮椅上,你还仅仅只有我膝盖那么高。就这样围着我。我突然就想通了,什么理想,什么信仰,或者是权力,都不如你的笑脸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都不晚。所以我放弃一切,放弃我曾经坚信的理想。我要为了我的孩子而活,为了她而活着。”
林锐沉默着看着阿拉丁和水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瑞克,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是什么好人。其实我也根本就不是好人。但我也不认为我是个十足的坏人。
我和最初组建秘社的人一样,我们当时只是心怀理想的社会改革家或者实践家。我们当时最大的希望是能够找一方净土,建设我们心中的完美国家。
但是在我们满怀希望的奋斗之中,我才发现我们根本就错了。秘社本身就不该存在,这并不是我们最初的理想,而是因为美好理想而生的一头怪物。
我们原本以为,为了美好的理想和信仰,手段并无所谓,只要能够加速达成目的。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而这个噩梦还在延续。
我选择对抗秘社,不仅仅是因为我想让水晶安全。也是因为我诚心想改正自己的错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阿拉丁很认真地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林锐站在那里,“我只是个雇佣兵而已。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秘社欠了我的,我得讨回来。”
“我明白。”阿拉丁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件事,让我来帮你们。我知道主教最大的弱点。我也知道他这次出山,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他的目标,应该是我。
因为他认为,是我杀了他那些手下,还有他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秘社大公既然让他出山,一定是向他许诺要对付我。
或许我能引他出来,杀死他。但这一切需要非常周密的安排。甚至我有可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作为诱饵。”
水晶连忙反对,“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们或许可以另想办法。”
“放心吧,我很惜命。”阿拉丁笑了笑,“但是我和主教的故事,总要有个结局。几十年前,他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他依然不是。”
“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保护你。”林锐开口道,“毕竟,你已经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我们,都可以帮忙。”
“会需要你们帮忙的。但这件事我得好好算计安排一下。你们先回西撒哈拉,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通知你们。另外,哈桑的事现在也正在处理之中。
我们得把卡马斯将军的死,完美的应付过去。哈桑才能保住现在的地位。以后你们在西撒哈拉的诸多行动,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合作者。”阿拉丁回答道。
“我明白。”林锐点点头,“那么,荷鲁斯怎么办?”
“稳住他。这也是一个人才,他和他手下的荷鲁斯之眼情报组织,对你们的帮助会很大。所以告诉他,你们会干掉主教。但他目前得先表明合作态度。”阿拉丁回答道。
林锐思考了一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好了,你带着水晶回去吧。主教突然出现,我预计秘社将会在西撒哈拉有大动作。你们必须做好准备。”阿拉丁叹了一口气,“我让邓肯送你们出去。”
离开了灯神岛,返回了西撒哈拉之后。林锐和水晶都没有再提关于主教的事。但是林锐找了荷鲁斯,表示愿意为他除掉主教,但他必须拿出合作态度。
荷鲁斯看着林锐好半天,“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们提出的合作是长期的,如果你觉得我们在骗你,那你可以随时中止合作。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关于主教的一些事情,正在准备对付他,但这需要一点时间。
再此期间,我希望你能够表明态度,真正加入我们。”林锐看着荷鲁斯道。
“你们真的能够保证杀掉主教?”荷鲁斯迟疑道。
“我通常都不会随意保证,但是在这件事上。你可以相信我们。我们会为你除掉主教。”林锐点点头。
“可以,我可以下令,让我的整个情报组为你们工作。而且我自己也可以留在这里配合你们。直到你们除掉了主教。”荷鲁斯点头道。
“谢谢。那么我们合作愉快。”林锐点点头。
“既然这样,能不能帮我解开手铐?”荷鲁斯举着双手。“我们总不能这样合作。”
林锐点点头,“当然。”他说完之后,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帮荷鲁斯划断了困在手上的尼龙束带。
林锐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见兄弟们。既然决定合作,那么我们就都是兄弟。”
荷鲁斯活动了一下手腕,“只是暂时合作。只有你们干掉了主教,我们才算是正式合作。”
“我同意。”林锐回答道,“我们答应的事,从来不会改。而且我也知道,逼着你也没法做好情报工作。”
“那钱怎么算?”荷鲁斯看着林锐,“要维持一个情报网络的费用不低,而且我和我手下的弟兄们也需要钱。另外我们也不能光给你们干。哪怕是为了掩护,我们也得继续干我们的情报生意。”
“情报费用方面你放心,我们既然用你,就不会亏待了你。你们也可以继续你们的生意,不必对外公开受雇于我们。这样更便于隐蔽。我想这样的条件,你应该可以接受了。”林锐看着他道。
“这样倒是可以。既然你都答应,那就没有问题了。”荷鲁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