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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宫城听着房门的响声,急急忙忙去了开门,他都没有去想,是何人此时敲他的房门,就把让打开了。
宫城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的门口,看着他。
宫城看着两个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还未开口寻问他们前来所为何事,其中的一个黑衣男人先开口说话了。
他说:“宫少爷,我们少爷想请你喝杯茶。”
宫城听着男子的话,心里“咯噔”一响,心想,秦沫沫那个笨蛋,还是没有听他的劝告。
黑衣男子口中的少爷,宫城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凌晨。
听着男人的邀请,宫城二话没说,外套都没穿,穿着一件灰色羊毛衫就跟他们走了。
宫城明明知道自己前去以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可他想都没多想,就去了。
他没办法躲避,没办法让秦沫沫一个人去面对后果。
如果他能多分担一些凌晨的怒气,秦沫沫或许就可以少承担一分。
半个小时以后,宫城被带到某个洒店的总统套房。
他随着黑衣男子进入套房以后,看到凌晨满脸怒气,坐在客厅的欧式大沙发上。
他从凌晨的眼神里,看到他的恨怒,他的怒意,以及他恨不得取他命的诚意。
凌晨看到宫城的那一刻,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双手平躺相叠,深吸一口气,盯着宫城问:“宫少爷,我是不是待你太客气了?”
宫城听着凌晨的问话,皱着眉头,问:“你把沫沫怎么样了?”
凌晨看着宫城焦虑的神情,听着急切的关怀,本来很难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从这个男人的眼神晨看得出来,他在关心秦沫沫,而且是由心而生的关心,他的秦沫沫怎么能容这种卑鄙小人窥视。
于是,他说:“沫沫是你随便能叫的吗?”
宫城看着凌晨冷冰冰的脸,似乎看到秦沫沫泪如雨下的脸,看到秦沫沫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没有向凌晨解释自己昨晚没对秦沫沫做什么,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
他只希望凌晨有什么不痛快,冲他来,别为难秦沫沫,秦沫沫才是最无辜的。
如果说这事非要论出谁对谁错,是谁的责任,恐怕最不能推卸责任的就是凌晨。
十年前,如果不是他错把孟夕颜当成吉它女孩,如果不是他假借秦沫沫结婚,如果不是他对秦沫沫动了真情,秦沫沫也不会招孟夕颜妒嫉,不会被陷害,不会面对这么多痛苦的事情。
因此,宫城怒气冲冲瞪着凌晨说:“凌晨,你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沫沫是无辜的。”
凌晨见宫城的护着秦沫沫,冷冷的笑了,他说:“看来你是惦记上我老婆了。”
随后,凌晨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走近宫城,凑近他的脸庞问:“宫城,你惦记我老婆,你有这资格吗?”
宫城印象之中的凌晨,并不是他此刻所认识的凌晨。
眼前的凌晨让他感觉到极其陌生,甚至比他更恐怖。
从他的气场间,他已经感觉到,秦沫沫的下场并不好,他心疼了,后悔了,后悔自己给秦沫沫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又闪过秦沫沫甜甜的笑容,她劝他走向光明。
现在的他想慢慢向光明走近,却把秦沫沫推进无底深渊,他是踩着她走向光明的。
看着凌晨近在咫尺的冰冷脸庞,他说:“凌晨,你根本配不上秦沫沫,你根本就不值得她这么爱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宫城话里的意思,凌晨很清楚明,他这是在正式向自己宣战呢!想要把秦沫沫从他的身边夺走。
呵呵!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谁也别想把秦沫沫从他的身边带走,谁也不想。
凌晨听着宫城的威胁,朝他扬起嘴角,诡媚的笑了笑,之后便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S市的夜景很美,美到令人窒息,可是凌晨的眼里却看不到一点光。
想起秦沫沫面无表情任他欺凌,即没有道歉,也没有哭泣,他心如刀割,越发的不冷静,越发的欺负她,想唤起她的一丝丝反映,可她最终都没有。
他的身后,带领着宫城来到酒店的两个人,看着凌晨转过去的背景,毫无留情,朝他大打出手。
待宫城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时候,套房原来的四个黑衣人又将他拎起来,继续教训。
但是凌晨却听不到宫城的任何声音,甚至连呻吟都没有一声。
他听到的都只是落在他身上的拳打脚踢的声音。
凌晨听着这嘈杂的声音,不仅没觉得消气,还越发的心烦意乱。
最后,他独自一人先行离开,把车辆开到江边,默默一人坐在冷风嗖嗖的江滩。
看着对岸的灯火闪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努力想着以后的生活,他和秦沫沫两个相互伤害的人要怎么面对片此。
天渐渐亮起的时候,冻得浑身冰冷的凌晨,才从长椅上站起来,回到车上,启动车辆,向他们的小窝开去。
经过一整夜的冷却,他的心情基本已经得到平复,心里的怒火几乎也快消失。
与此同时,宫城被打的只剩半条命扔在套房里,既没有人给他打120求救,更没有人照顾他。
宫城被打的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解释半句,也没有半句求饶,只是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眼角有泪滑出,愧疚的眼泪,他有气无力的说了声:“秦沫沫,对不起!”
然而,凌晨回到小窝的时候,家里如往常一样安祥,似乎昨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环境的熟悉,并不能泯灭凌晨的记忆。
昨晚的一切记忆犹新,想着自己昨晚对秦沫沫撒得气,想着自己离开的时候,秦沫沫流着眼泪睡着,凌晨深吸一口气,默默走向卧室,秦沫沫面色惨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顿时,凌晨便感觉秦沫沫的面色不对。
他快速走到床边,坐在一旁,伸出右手,摸着秦沫沫的脑门,只感觉她的脑门很烫手,烫得他觉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