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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白
“爷爷,你别生气嘛。”
唐潇涵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毕竟唐未光身体不好,加之今年唐氏的事情,令他伤神,所以唐潇涵并没有反驳。
“唉”
见自家孙女不反驳,还有些委屈的模样,唐未光心里也不舒服啊。
你以为,他愿意骂自家孙女?
其实,之前,没遇见那个萧淡尘的时候,自家孙女那真的是个完美的大家闺秀。
可一遇到了那小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
上次相亲的事情,传回去之后,气的唐未光都有些肝疼。
一直憋着没说,这次也是憋不住了。
“潇涵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未光语重心长的道:
“你跟爷爷说一说,爷爷帮你参谋参谋,咱们,早做打算啊。”
他是知道的
呃不。
可以说,整个江东识得萧淡尘萧先生之名的人,都知道的。
萧淡尘,是为陈银夏归来江东。
萧淡尘,十年只为一个陈银夏。
做的这一切,也都只为那个陈氏土鸡窝里的凤凰。
压根没有,任何别的女人的份儿。
唐潇涵,这无异于飞蛾扑火。
没有价值的!
伤的,只是自己!
唐未光可是记得,哪怕那日在唐氏,萧淡尘也都始终记得视唐潇涵为亲妹妹。
这个傻丫头,是不是真的傻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啊!
“爷爷”
听着唐未光的话,以及他话中的急迫,唐潇涵也有些窘迫。
不过啊,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其实,只盼着,自己能够留在他身边,如果可以,慢慢的走进他的心。
可是这些,说给自家爷爷听,他只会说自己糊涂。
故而,唐潇涵不打算说。
她只笑笑,转移话题道:
“我去结账。”
“你这丫头,你唉”
唐未光气的跺脚。
这一场,也算是,不欢而散了。
然
唐潇涵前脚去结账,不远处那一桌,陈银夏就,缓缓站起身来。
迈步离开。
没人注意,她的面上,多了两行清泪。
“小姐。”
肖伯开车来接陈银夏,在方才,他给陈银夏打了电话,称消息查到了。
所以,现在,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更有些,无颜面对陈银夏。
陈银夏上车。
“走吧。”
她从始至终,听完了唐未光和唐潇涵说的话。
原来,这个女生,跟萧淡尘,并不是那种关系。
萧淡尘,也,只拿她当妹妹。
好
很好
非常好
天大的,好
陈银夏,是这么觉得的
她笑了
她哭了
笑着哭
哭着笑
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小姐,您怎么了?”
肖伯见陈银夏面上有泪,担心的问。
他是陈家早年的管家,也算是看着陈银夏长大的。
这些年,鲜少见陈银夏哭。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陈银夏抿了抿泪,抿嘴道:“肖伯,事情查到了?”
“查到了”
肖伯语气有些怪,有些自责。
他道:
“萧先生住在钻谷,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外甥女,是他已经过世的姐姐的孩子。”
“他的姐姐萧佳兰,早年被黄氏的公子糟蹋,郁郁而终,在半年前,萧先生回来的时候,灭掉了江东黄氏。”
听到这里,陈银夏捂住嘴巴,眼眶中有着泪水涌出来。
记得,那时,在陈氏,白玉说,萧淡尘灭掉黄氏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怎么这么凶残。
可听到这里
是啊,他姐姐死了,她记得,他视自己姐姐很重要。
这些,她就在江东,竟然不知道,不然,也可施以援手的。
见这一幕,肖伯有些担心的问:
“小姐,您没事吧?”
陈银夏摆手:“继续。”
“是。”肖伯点头。
“那位小姐是唐氏支脉的一位小姐,叫唐潇涵,是萧先生的邻居,就住在隔壁,不过也属于妾有情郎无意了,萧先生只把她当做亲妹妹。”
“小姐,咱们,好像真的误会萧先生了。”
“呜”
陈银夏蜷缩在车子后座,将头埋在臂弯,痛哭出声。
惊喜,来的太突然。
一切,都好像老天爷故意安排的似的。
原来!
原来!
一切,都是误会!
她竟然,全都误会了萧淡尘!
少顷,她问:
“肖伯,这些事情难查吗?”
肖伯愣了愣,摇了摇头说:
“并不难查,可以说人尽皆知。”
这些事,并不难查。
黄氏被灭,是萧淡尘,给整个江东的警示。
姐姐的孩子,也没必要隐瞒。
跨年夜那日,唐氏的事情,可是都传出来了。
唐潇涵和萧淡尘的关系,也是显而易见的。
只要查,分分钟查得到。
且
这其实,也是萧淡尘,故意让任何人都能轻松查到的。
因为,他怕陈银夏误会这些。
所以,他披露出来,只要陈银夏查,就一定能查得到,就不会因为这些误会他。
但,可能,他也没想过,陈银夏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查过!
这也是他觉得,这些事情不可能是他和陈银夏之间隔阂产生的原因。
也是那日,老首长提醒,他觉得不可能的原因。
分明,都是些很轻松就能查到,不可能误会的事情。
偏偏
陈银夏
就是误会了!
就是,连查,都没有查!
就是,对萧淡尘,一点信任,都没有!
其实,也不能说,陈银夏一点都没有信任萧淡尘。
而是,她处于水深火热的江东,太久了,被折磨的,麻木了,下意识,不相信任何人。
亲二叔,都能那么坑她。
她又怎么能,这么轻松的相信任何人?
怀疑人,倒是,轻轻松松。
“肖伯,送我回去吧。”
哭过后,陈银夏对肖伯说。
她还是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
“这”
肖伯似乎还有些犹豫,不过暂时,还没打算说。
故而,点头:
“是。”
他开车,送陈银夏回去。
路上,陈银夏全程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脸上虽有泪痕,可嘴角,漓着甜甜的笑。
那一层,被她视为,最不可能破开的冰封,也被这烈日灼阳,给照的尽数融化。
如今陈银夏,看外面的天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明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