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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楼地处于仙魔人三界交汇处, 三界的生意都做。
只是这里灵气浑浊,煞气横行,三界都管无可管, 最终任其发展成为法外之地。
入此地盘, 三界任何人即便不共戴天之仇,都不许再争执打斗。
这里的大多是求于千金楼或与千金楼做生意之人,自不破坏千金楼的规矩。
因此, 姜斐一进入这“三无”地盘, 便发现不论是修仙之人还是修魔之人, 甚至是寻常的人界凡夫,彼此都互不,形色匆匆行走其中。
倒是趣。
千金楼门口, 此刻也早已等了数百人, 在上的分期仙修,也满眼戾气的魔修,更人界的皇族贵胄,但不论多尊贵,都耐心等着。
询之下, 姜斐方才知, 这些人都是前求进千金楼的人,毕竟, 传闻千金楼内奇珍异宝万万千千。
姜斐并无多少耐心, 绕过等待的众人, 直接走到千金楼门口。
周围众人纷纷朝她看,眼中看热闹的意明显。
仙修们满眼嗤笑,不过小小金丹期,便如此自大, 怕是还未靠近,便已被千金楼赶出。
魔修们则满是贪婪,只等千金楼将那仙修赶出去后,能掠其内丹。
凡人倒是并无多少恶意,却也几分幸灾乐祸。
姜斐面不改色地走到千金楼门口,不出所料地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强行闯入,杀无赦。”
姜斐笑了笑,食指为刀在掌心划了一下,血珠渗出。
她伸手将血珠凝起,送至侍卫面前:“烦请将这滴血献给千金楼楼主。”
侍卫狐疑地看她一眼,许是见她双眸坚定,最终转身走进楼中。
再出时,侍卫的色明显所恭谨:“姑娘,请。”
身后一片哗。
姜斐笑了笑,跟在侍卫身后走了进去。
千金楼内装潢甚是豪华,比之皇宫还要富丽堂皇。
几根耸的楼柱上盘着浑身泛着焰火的巨蟒,墙壁镶嵌着数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不见光的楼中照的通明。
后,姜斐便看见正懒懒斜倚着金灿灿的座椅上的容舒,他手里随意把玩着两颗夜明珠。
与周围的豪华不同,容舒只穿着一袭青衣,长发束在头顶,眉眼尚几分少年气,如含苞待放的荼蘼花,说不出的华丽。
楼外等着见他的人山人海,他倒悠闲的紧。
姜斐笑,她喜欢。
只是她不喜欢他头顶的0好感度。
“果是至阴至寒天灵根啊,”容舒见到姜斐,双眼一亮,将夜明珠放下,从座椅上站起,赤着足便走到姜斐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如今终于见到活的了。”
容舒好感度:5.
姜斐眸光微动,迎上容舒的目光。
他看着她的眼里写满了欣赏,这欣赏却与她这个人无关,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件上好的物件,方才他看着夜明珠时,便是这的眼。
“容楼主……”
姜斐刚要开口,便已被容舒打断:“唤我容舒便好,”他说着,仍在看着她,下瞬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微微皱眉,“这里倒是多余了。”
姜斐眉梢微扬。
他盯着的,是自己的心。
“听闻,血契在容楼主这里?”姜斐徐徐作声。
容舒恋恋不舍地收目光,随意点点头:“太久人寻此物,我都快忘了,好像是这件东西。”
说到此,他饶兴致地看着她:“你想要?”
姜斐点头:“是。”
容舒笑得越发开心:“倒是第一次人朝我要东西这般直气壮,”笑完又几分好奇,“你要血契作甚?”
姜斐顿了顿,抬眸道:“为了一个人。”
她说这话时,眼中的光芒很粲,且坚决。
容舒却紧皱眉心。
她眼中的热忱很刺眼,半点身为一味“药材”的自觉。
他不喜欢他的“药材”拥太过丰富的情绪,他喜欢它们可安分地任由他摆布。
“什人?”容舒随意道,目光却又落在姜斐的胸口。
他倒是见过一个仙修,为了修成无情道,将心活生生剜去,性命仍在,却半点情绪了,人死气沉沉的。
虽那仙修最终被天道劈死,但并非死于剜心。
况且……他喜欢死气沉沉。
“辛岂。”姜斐抿唇,淡淡应他的话。
容舒眨了眨眼,看着姜斐的眼睛:“谁?”
“辛岂。”姜斐再次应。
容舒突便笑了起。
若他记错辛岂对无念山一个叫唐飞燕的仙修情根深,如今眼前这女子和那个小仙修一的体质,又为了辛岂找血契……
只怕辛岂心存利用之心。
及此,容舒突伸手探向姜斐的眉心,果锁情咒的残迹。
剜心这血腥的事情,若非迫不得已,他也着实不想的,劳心劳。
等到这女子察觉到辛岂对她只是利用,绝情绝爱,不是更好?
容舒无辜地笑了笑:“不过就是血契,姑娘你……”说到此,他皱了皱眉,似乎才想到还她的名字。
“我叫姜斐。”姜斐慢条斯道。
“不重要,”容舒挥挥手,一味药材,不需要自己的名字,“想要血契,我自给,只是……”
他故作为难地摇摇头:“那血契连我也靠近不得,你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什苦头?”
容舒拍了拍手,脚下地砖飞快转动,不多时周围景象已完全大变。
等到姜斐定,容舒也已经消失,四周一片漆黑。
“闯过三关走出此处,尽头便是血契。”容舒的声音在头顶空荡荡地响起。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轰隆声响,眼前升起一座石梯。
石梯一侧,金粉书着三字“试心阶”。
姜斐挑了挑眉,这石阶,倒真些像她原本世界的试心石。
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兴奋,她太怀念那个属于她的世界了。
姜斐缓步走上石阶,不过一瞬间,四周斗转星移,石阶长成了一座山大小,如同魔窟中长出的爪牙,沁着丝丝阴寒气。
后,头顶一道天光撕破黑暗,一记亮银色的雷劈在石阶之上。
姜斐忙施法避开天雷,看着天雷在石阶上劈出一个浅坑,石子四溅,颗颗深深嵌入到石壁之中。
【系统:宿主?】
姜斐看着天雷劈过的痕迹,笑了起:“玩玩。”
话音刚落,头顶容舒的声音再次传:“天雷若劈断石阶,前路也将消失。”
姜斐低咒,容舒这番话,意不外乎要她顾及自身安危的同时,还要护着石阶。
她飞身起,跃上第二层石阶,天雷比之方才更大,裹挟着雷霆之势朝她袭。
姜斐忙施法将天雷抵住,后蓦地朝一旁甩去,看着天雷劈到石壁上,地动山摇。
所幸石阶无碍。
用着同一法子,姜斐一直上到第八层石阶。
可天雷愈发强大,第八层时,她如今的法力便已难抵挡,劈断了半边石阶,第九层……
姜斐气喘吁吁地站定在第九层,看着头顶阴云翻涌,如天怒,继亮光在阴云里闪烁着,天雷摧枯拉朽之势袭……
千金楼大殿。
容舒拿着水镜,镜面浮现的正是站在第九层石阶上的姜斐。
合体期都不一定能接下的天雷,他倒想瞧瞧,这个女子能为她口中的“情”付出多少。
天雷至,姜斐手中的结界薄弱的如同一张纸,片刻便已被击碎。
天雷将要击中石阶。
下瞬,容舒唇角的笑微凝,他看着那个穿着白裳的女子几乎毫无迟疑地飞上前去,在天雷击中石阶的瞬间,肉身挡住了那记天雷。
眼中的炙热与坚定,格外夺目。
天雷尽数劈在那瘦弱的身体上,她却始终不吭一声,只是死死咬着唇,脸色苍白。
石阶完好,石门徐徐打开。
不知多久,姜斐缓缓从地上爬起,后背数道血痕,她只踉跄着走入石门。
容舒看着镜中的背影,良久微微眯了眯眼睛。
越鲜活,越刺眼。
下一关,便是秘境了吧。
姜斐越过石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雾气中弥漫着淡香,只嗅着便令人恍惚。
秘境。
姜斐看见这二字便反应过,此处的迷雾能勾起人心中最美好的忆,并令人深陷其中。
秘境中发生的一切,任由大罗仙都看不见。
姜斐并未抗拒意识里的迷蒙,反任其泛滥。
她最美好的忆……
恍惚中,姜斐只看见前方的迷雾中,一道金色光芒幽幽闪过,婴孩的啼哭声传。
那婴孩是天地精华滋养生,天生的。
姜斐忍不住笑开。
果,她最美好的忆,便是自己的诞生。
只是下瞬,迷雾变幻,那婴孩已长成为女,正懒懒枕在一条龙尾上,墨发如瀑,随力无风自动。
那龙尾却生了人的身子,白衣若雪,背对着她,周身泛着浅蓝色的上古光,后背些僵硬。
姜斐皱了皱眉。
【系统:宿主,那人是……你前道侣?】这气场与当初在山洞外送护心麟的那人,太像了。
“是吗?”姜斐挑眉,“许是吧。”
话音刚落,迷雾翻涌,方才的画面再次消失,转变成那女慵懒地靠在白衣男子的膝盖上,白衣男子温柔地捻着一枚葡萄,喂到女子口中。
不远处,浑身泛着蓝色上古光的男子正定定站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系统:这是……】
姜斐笑开:“那是我体贴可人的小情人。”
周围的迷雾无端寒冷了许多。
姜斐定睛望去,哦,她的卫也凑热闹了,身上一袭冷金色盔甲,赤色披风如血。
【系统:那卫怎不动?】
姜斐耸耸肩:“只看我那小卫的伟岸身材,便足够美好了。”
【系统:……宿主,你美好忆,真多。】
姜斐只淡淡一笑,直直朝那边的幻境走去,却半点停留,连目光都懒得赏一分。
越过幻境的瞬间,周围的一切消失,迷雾散去,又变成了天光大亮的白日。
秘境过了。
容舒看着水镜里再次出现姜斐的身影,眉眼些诧异,他不知秘境中发生何事,却想到,姜斐这快便度过秘境。
不过倒越发意起。
若她知道,这三关,她本可不用渡。
若她知道,最难的是血契本身,不知她如何。
容舒心中隐隐浮现几分期待。
另一边,姜斐方才从秘境出,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浮动的血红色的金丹。
血契。
姜斐刚要上前,地面突一阵塌陷,紧接着一声巨响,滚滚热浪袭。
血契四周尽是岩浆,只一旁,横亘着一条烧得通红的铜柱。
“走过去,血契便是你的了。”容舒的声音响起。
姜斐凝眉:“系统?”
【系统:是障眼法,五感却能真切感受到火灼之痛,不过宿主不用担心,我已屏蔽了你的痛感。】
话音刚落,姜斐眼前几乎立刻浮现原本的面目,那些岩浆不过是涓涓溪流,烧得通红的铜柱不过是寻常的石板路罢了。
姜斐抿了抿唇,提起裙摆赤足走上前去。
脚踏上铜柱的瞬间,脚下几乎立刻“滋滋”冒着白烟。
姜斐腿一软,死死咬着唇,继续前行。
容舒看着水镜中的画面,眉头紧锁。
那女子如不知痛般,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脚早已通红一片,她浑身因为疼痛在轻轻颤抖着,却始终坚定前行。
这强烈的情感,让他不适,可是,却又莫名的……好奇,好奇她能够为辛岂,做到何地步。
那边,姜斐徒步走过了铜柱,双脚连带着小腿早已赤红一片,她脸色煞白地倒在地上,好一儿,脚上的灼伤逐渐褪去,仿佛什都发生过。
良久姜斐站起身,伸手便要抓过血契。
凭空多了一只手,率先将血契拿了过去。
姜斐猛地抬头,容舒正随意把玩着血契,笑看着她。
“你……”姜斐呢喃。
“我的每一东西,我都可任意支配,岂碰不得?至于不听话的……”容舒说到这里,睨了姜斐一眼,譬如她,“我看着她陨落,再养在楼里。”
“你上当了。”
说完,他紧盯着她的色。
本为她恼羞成怒,未曾想她只是沉默了好一儿,缓缓伸手:“容楼主曾答应我,给我血契。”
容舒眉头紧皱,盯了她好一儿笑了起,随意将血契扔给她。
姜斐伸手接住。
容舒却又道:“你可知,天下魔修这般多,为何无人争能压制天罚的血契?”
“为何?”
“因为天罚从都无法被压制,”容舒望着她,眨了眨眼,“吞下血契金丹,便是替受天罚之人分担半数天罚。且你往后所受的每一次小伤小病,都比往痛上五倍十倍。”
“你还要这血契吗?”
姜斐望着他,下瞬笑了起,仰头将血契吞入腹中,肺腑一阵灼热,后归于平静。
容舒看着她毫无迟疑的动作,色微怔。
三界不知多少人求于他,可是,他自能为他做到这般地步的,他很清楚,。
所,就越发让人将她眼中的热忱毁了,为她的热烈泼一盆冷水。
他喜欢死气沉沉的、听话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
这热烈的情感,这珍惜的体质,让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毫无生机后的模。
“你叫姜斐?”容舒徐徐道。
姜斐点头。
容舒笑开。
他记住了。
……
又是十五月圆夜。
游方客栈。
“叩叩”两声敲门声。
正在修炼中的辛岂猛地睁开眼。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声音响起:“辛公子,给您送吃食的。”
见里面阻拦,店小二方才小心地推开门,将手中的灵草与竹筒放在桌上便飞快离去。
辛岂看着灵草与甘露,些出。
今日,是姜斐离开的第十一日,也是十五月圆夜,他已十日未曾安眠。
如今,他的内丹修复的差不多了。
姜斐说,十五月圆夜,她若,便点燃燕儿的灵符。
辛岂垂头,看着手中的灵符,却半点想要点燃的念头。
燕儿从未见过他受天罚时令人作呕的模,他也从未打算让任何人看见。
姜斐是个例外。
她总是例外。
辛岂皱眉,他竟又想起姜斐了,忙闭紧双眸,重新修炼内丹。
方才平心静气,脑海中却突浮现姜斐轻啄他唇角的画面,及她看着他时,那双盛满星光的双眸。
她说,等她。
可她此刻是死是活都是未知。
辛岂再次睁开双眸,却是满心的烦躁。
窗外响起焰火声,热闹非凡。
辛岂沉静良久,起身走了出去。
店小二错愕地看着久未出门的辛岂,手中的茶壶倾倒了都不自知。
辛岂却只缓步走到大街上,卖草人的、卖代面的,投壶的……依旧和上次夜市一般繁闹。
周围人声鼎沸,他却莫名觉得寂寥,明明上一次很是厌烦周围的人,可姜斐……
辛岂蓦地。
他在想什?他在意的人,能让他心甘情愿接近的人,只燕儿。
辛岂转身便朝客栈走去,只是行至客栈门口时,一人唤住了他。
“辛大哥?”熟悉的女声,分外惊喜。
辛岂转头望去。
唐飞燕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衣,站在焰火之中,眉眼带着几分娇俏,双眼微疲惫,正站在那里望着他。
“燕儿?”辛岂反。
“我下山置办些物件,”唐飞燕笑了笑,“辛大哥呢?我记得你不喜欢这地方,怎在此闲逛?”
辛岂愣了愣。
是啊,他的确厌恶极了周围众多的凡人。
“闲无事。”辛岂温和地颔首,下瞬胸口微痛。
辛岂脸色一白,飞快反应过,天罚。
可却觉得……今日的天罚比之过往,要轻了一些,尚能忍受。
“辛大哥?”唐飞燕见他色不对,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了?”
辛岂眼前些恍惚,胸口的疼痛在渐渐加剧,可再不是往铺天盖地的剧痛,此刻的天罚,竟如每日子时的痛一般,法力消散的也比平日慢上许多。
“辛大哥?”唐飞燕色焦灼地唤着他。
辛岂凝望着唐飞燕,朦胧中却仿佛听见姜斐的声音,她在说:辛岂,事了。
可是姜斐不在这里,况且……他对姜斐,岂产生感情?
像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辛岂看着唐飞燕,良久伸手抱住了她。
察觉到心中对唐飞燕升起的淡淡的因天道起的杀意,辛岂方才松了一口气。
果真……他喜欢的人是燕儿,只能是燕儿。
唐飞燕被突如其的拥抱惊到,僵在原地久久动弹,好一儿她余光突瞥到不远处的瘦削身影:“姜姑娘?”
辛岂的手臂一僵,猛地转过身去。
姜斐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双颊瘦削,眼中空荡荡的,手臂无力下垂着,满身狼狈。
辛岂盯着她,心中首先浮现的竟是惊喜,继是阵阵仓皇,她都看见了?
后方才察觉到,她此刻的状态,分外熟悉。
“你……”他不觉作声,想她可是因为血契。
“辛岂,”姜斐却飞快打断了他,看了眼唐飞燕,低声道:“打扰你们了。”
话落,转身便要朝客栈走去,下刻脚步又一顿:“抱歉,能找到你想要的。”说完,再未停留。
辛岂闻言一怔,定定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空,却又松了一口气,不只是因为他不想再多欠她,还……找到血契,是否意味着,她此行并不艰险?
想到这里,辛岂心一沉,他在胡乱想什?担忧她遇到危险?
他靠近燕儿时仍杀意,岂担心姜斐?
顶多便……让她毫无痛苦地离去。
“辛大哥,你去看看姜姑娘吧。”唐飞燕担忧地看了眼客栈,“我也要同师兄们汇合了。”
辛岂看着唐飞燕,点了点头,直到她离开,他方才转身了客栈,却在上二楼时,眼前黑影一闪,黑袍男子跪在地上:“主人,云诀的化身的确在柳安城一带,那处两千人家,属下正命人逐一排查。”
“嗯。”辛岂低应一声,余光却在看见客房时一顿。
黑袍男子察觉到异:“主人?”
辛岂,挥了挥手,黑影骤消失。
他看向客房,心软。
他想要的三界、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岂心软……
攥了攥拳,辛岂走进房中,却在看见外间软榻上的人影时一顿。
姜斐正蜷在床榻上,小小的一团,背影充斥着孤寂。
辛岂几乎立刻察觉到手腕上的锁情咒动了动,他低头看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法印,似乎只要他施咒,锁情咒便冲入姜斐眉心。
她对他,彻底动心了。
这是他想要的。
从都是如此。
“姜斐。”他唤她,声音艰涩。
姜斐一动未动。
辛岂抿了抿唇:“我知你为何生气……”
姜斐背影一僵。
辛岂停顿良久,终究开口道:“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