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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语和南胭走了过来。
程德语从袖袋里取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微笑着递给南宝衣:“虽然南家不缺银子,但这张银票是我当姐夫的一点心意。娇娇拿着,跟你姐姐一起去逛街吧,买些糖果或者买身襦裙,都可以。”
他听说,小姨子很容易亲近姐夫。
只要他对娇娇展现出姐夫的关怀,她定然要倾倒在他的温柔里。
然而,剧情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
“姐夫?”
南宝衣嗤笑一声。
旋即,她开启了滔滔不绝的嘲讽:“程公子莫非忘了,第一,南胭是庶女,而我是嫡女。第二,南胭并非你的妻,她只是你的妾。有这两层关系在,你也好意思自称是我姐夫?论姐夫,我只认宋世宁,才不认你。”
程德语的表情,很是僵硬。
递出银票的手,更是僵在了半空。
南胭端出当姐姐的架子,冷声道:“娇娇,不得对程哥哥无礼!他好心给你零花,你应该收下,再好好道谢。这般没有教养,传出去,别人要误以为爹爹教女无方!”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大堂里的食客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南宝衣笑得更加讥讽。
南胭没什么本事,就知道颠倒黑白,坏人名声。
“瞧姐姐说的,好像爹爹教女有方似的。”她从容不迫地反击,“如今锦官城谁不知道,昔日南三爷的外室女,自奔为妾?姐姐都自奔为妾了,也好意思管教我?若是把我也教的自奔为妾,我找谁说理去?”
萧弈低笑。
他把玩着猫眼石戒指,想象着南娇娇打包一个小包袱,深更半夜自奔为妾的情景。
若是她奔到他府上,他定会给她留门,留床。
不过……
他是舍不得南娇娇做妾的。
食客们兴致盎然。
还有什么谈资,比富家贵女自奔为妾更有意思?
各种目光在南胭和程德语身上逡巡,令两人无比羞恼。
南胭咬牙切齿,无言以对。
小半年没见,她发现这个小贱人更加伶牙俐齿了!
程德语脸色同样青白交加,对南宝衣束手无策。
但不知为何,越是对她束手无策,他越是觉得这个姑娘有趣。
他紧紧盯着南宝衣,脑海中各种心思百转千回。
而南宝衣似乎嫌弃给他们的羞辱还不够,继续道:“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姐姐邀请我去逛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故意晃了晃那一沓厚厚的银票,“正好,二哥哥给了我五千两银票,可以买许多首饰和襦裙呢。程公子,你那五十两银票,还是自己留着买糖果吧。”
轻蔑的话,如同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程德语和南胭脸上。
程德语复杂地盯向萧弈。
原以为是个吃软饭的,没想到居然还有点家底。
五千两并非小数目,萧弈,又能挥霍几回呢?
他暗暗冷笑,期待萧弈挥霍完家底的时候。
许是觉得继续呆在这里实在丢人,南胭勉强笑道:“玉石街店铺众多,娇娇,咱们快些去逛吧,得赶在傍晚前回来的。”
南宝衣回眸望向萧弈。
他朝她微微颔首。
她稳了稳心神,暗道权臣大人是厉害的大人物,查赈灾银这种小事,定然不在话下。
她放心地和南胭离开。
这是她第一次和南胭逛街。
长街店铺鳞次栉比,各种玉石铺子、丝绸茶叶铺子比比皆是。
除了本地商人,还有川藏那边的商人前来互市。
两姐妹全程无话,也都没有带婢女,因此气氛格外诡异。
她们一起逛街,对彼此而言本就是很煎熬的一件事。
走到长街拐角处,南胭干巴巴地提议:“去这家成衣铺看看吧。”
南宝衣:“哦。”
成衣铺很宽敞,除了有中原女子的襦裙,还有边疆民族的服饰。
南宝衣瞧着新鲜,伸手拿起一顶金边窝窝帽,往头上比划。
“妹妹真是可爱,你梳着灵蛇髻,怎么可能戴得下帽子呢?”南胭抱臂站在旁边,温柔开腔,“妹妹做事之前应该多动脑子,省得叫人笑话。”
她又友好地拿起一朵绢花,“比起窝窝帽,妹妹明艳动人,更适合戴这种绢花。”
南宝衣嫌弃。
这朵大红绢花又土又丑,南胭真是讨厌啊!
她不悦时,瞥见南胭拿起一件牡丹红襦裙。
低胸仿唐式仕女图的设计,用料考究飘逸,裙摆非常宽大。
南宝衣毫不留情地奚落:“虽然姐姐十四岁了,但却瘦的像根竹竿,毫无身段可言,是穿不上这种襦裙的。姐姐,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吗?”
南胭:“……”
她盯着铜镜。
镜中人清瘦纤弱,胸前该有的起伏一点儿也没有。
即使已经十四岁,可是比起十三岁的南宝衣,居然没什么差别。
南宝衣,这是故意往她伤口上撒盐!
南宝衣又微笑着拿来一套女童襦裙,“姐姐应该穿这种,完全贴合你的身段,绝不会走着走着裙摆就掉了下来。”
“你——贱人!”
南胭再度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地抄起布匹砸向南宝衣。
“你才是贱人!”
南宝衣不甘示弱,跟着抄家伙。
侍女们目瞪口呆。
这俩姐妹,从亲亲热热的“姐姐妹妹”,眨眼间就变成了气急败坏的“贱人”,简直是翻脸不认人,前世有仇似的!
眼见着她们开始互相拽头发,掌柜的终于站了出来。
他是个没有表情的中年男人,抬手就朝两人的侧颈劈下去。
南宝衣和南胭,同时软倒在地。
侍女惊讶:“掌柜的?”
“我最讨厌聒噪的女人。送进山寨。”掌柜的继续坐在柜台后算账,“今夜寒老板要来山寨密谈,这两个小娘皮容色不错,正好送进玉楼春唱曲儿。”
侍女利落拱手。
她很快安排人手,把南宝衣和南胭抬进马车。
她注视着马车离开熙攘繁华的玉石街,轻声道:“从先祖开始,咱们一辈人接着一辈人,老实本分地窝在蜀郡,已经两百多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重回故国呢?”
掌柜的拨弄算盘的动作顿了顿。
半晌,他面无表情道:“令牌出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