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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因为知晓这里是灵界，秦凡一度怀疑眼前的白衣中年是已经成功羽化飞升后的仙境之人。
因为气质实在是太像了，外加那每走一步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无疑让人感到十分忌惮。
华发老者乃是不折不扣的渡劫巅峰强者，也意味着站在了灵界修炼体系的天花板。
然而却在看到白衣中年时，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白衣中年实力很强。如果正面对抗的话还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
不过碍于面子问题又只能强行质问道：“这里乃是帝族方家，不是尔等想闯就能闯的地方。”
谁都能听出，华发老者在语气方面明显没了底气。
反观周围的方家高层就更不可能上前叫板，唯有选择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
白衣中年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仅仅往那儿一站，就仿若仙人降世。
双手一背，居高临下的淡淡说道：“莫非你们还觉得老夫说的又错？还是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很不服气？”
“这语气……”
华发老者在听到白衣中年的话语后，眼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他总觉得白衣中年的语气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倒是坐在家主位上的方沛，十分不满的出声质问道：“这位道兄，来之前至少该通报下吧？难道连这点起码的礼数都不懂？”
“礼数？呵呵，原来你想要的是礼数。”
白衣中年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看来老夫返老还童之后，你们就都认不出我来了。”
“恩？返老还童？”
方家之主先是一怔，而后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我以前见过？”
话音刚落，就见华发老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直到片刻后连忙上千毕恭毕敬的躬身抱拳道：“晚……晚辈见过老祖！”
“什么？老祖？！”
当华发老者说出老祖这个称呼时，现场大哗！
根本没人会把白衣中年和自家老祖联想到一块儿，因为他们知道自家老祖在昨天还是个枯瘦如柴的老者。
不，是那种可能随时都会坐化的身体机能。甚至已经无法去揣测究竟还能再活多少年。
坐在家主位上的方沛，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惊呼道：“老……老祖？！”
见众人相继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方天策却不动声色的上千一步朝白衣中年单膝跪地。
如果白衣中年真的是方家老祖，那他无疑就是白衣中年一脉的小辈。
加上他以前曾在画像中见过老祖年轻时的长相，自然就能在第一时间认出。
直到方天策这一跪，方家之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白衣中年，居然就是自家老祖。
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已是半只脚踏入棺材。却在一夜之间返老还童。
在他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奇迹。
而自家老祖能够返老还童，本应是该值得庆祝的事情。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相反，现在的他十分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自家老祖怎样的惩罚。
看着众人脸上吃惊的表情，白衣中年则面无表情的沉声道：“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还叫嚣着让我滚出去？”
“不敢呀！我们可绝对不敢这么做！”
华发老者第一个带头跪在了地上。
没错，身为方家唯一的渡劫巅峰境强者，居然直接跪在了白衣中年的面前。
而要知道白衣中年身边站着的便是秦凡。
这一跪虽然是给自家老祖下跪，但看上去秦凡也是受益者之一。
“先前是晚辈有眼无珠，没能认主老祖的身份。无论老祖怎么惩罚晚辈都行！”
华发老者深知自己的做法其实已经破了族内规矩。
虽然他之前确实没认出自家老祖，但也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轻则可能要被逐出方家，重则被直接废除修为都有可能。
当然，如果是方家老祖没能返老还童前。他其实并不害怕自己被废除修为。
因为在方家他的修为最高，实力最强。
但现在不同。方家老祖返老还童后的实力似乎大增，在刚才竟能直接破坏他所释放的灵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的方家老祖，修为绝不弱于渡劫巅峰！
看着瑟瑟发抖的华发老者，其余族老们已经彻底吓破了胆。
还有方家之主，连忙紧张道：“还望老祖开恩！”
看着一个个跪在地上的方家族员，老祖的表情多少有些变化。
他先是转身望向秦凡，而后平静的问道：“秦小友，抉择权就交给你好了。”
“我？”
方家老祖的决定，有些出乎秦凡的预料。
要知道这可是方家自己内部的事情，居然要让他这个外人来做决定？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挺正常的。
这可能是方家老祖决定把方家迁移小世界前，给予秦凡的权力吧。
还有一夜之间能够返老还童，也多亏了秦凡赠予的那枚仙丹。
此话一出，方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没人料到自家老祖会把决定权让给外人。
再想想之前对待秦凡的态度时，内心更是后悔万分。
“啧啧，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秦凡似笑非笑的扫了眼之前嘲讽过他的方家族老。
尤其是方家之主方沛，他还多看了两眼。
正是正道目光，导致方沛愈发感到不安。却始终不敢抬头直视自家老祖的目光。
在场唯有方沛没有跪在地上，但他却同样低着头。
由此可见，方家老祖虽然没有过多权力。但地位在这里却是显而易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的气氛也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之后就见秦凡轻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你们方家人，做不了决定。不过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多谢秦小友！”
方家之主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朝秦凡出声感激。
还有跪在地上的华发老者以及其余族老，仿若置身于地狱时又被拽回人间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