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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域听着脸色铁青,这些刁民可真敢说?
“去,把人都给驱散了,一个个活腻了的都!”他想都不想地吩咐,让下人去驱散百姓。
下人满脸愁容,整整一条街的人,他们敢动手,一人一脚都能把他们给踩扁了。
都说法不责众,倒时候死了也是白死,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手。
文渲淡淡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清者自清,难不成真有此事?颜少这是恼羞成怒了?”
“文渲,你正要跟颜家交恶的吗?做人留一线,别太过分了!”颜域怒不可遏,如此一来,妹妹的名声彻底毁了,连带着整个颜家的闺阁女子都被连累,休想嫁到好人家。
文渲嗤笑一声:“我一直留一线来着,可惜,人善被人欺,既然留一线没用,干脆恶人做到底,过分就过分了呗,愿赌服输,等你比我强,随便你怎么踩我,我毫无怨言,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了!”
说完先走一步,留下目光复杂的众人。
前门被堵了,只能从后门进去,京兆府尹擦着汗升了堂,堂外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这样的大戏可是百年不遇呢!
孙氏,颜蓁蓁,叶清影都被带上来,颜蓁蓁腿脚发软,还想撑住颜家大小姐的威严,可惜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哦,这就晕了?没意思了啊,不会是装的吧?”百姓们纷纷起哄,都快挤成扁片儿了,就为了看审问贵女,你晕了让大家看什么啊?
府尹松口气,下意识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文渲一眼,晕了也好,改天再审吧!
文渲半歪着身子,斜倚在椅子上,翘着腿儿,姿态慵懒,又带着贵公子的矜贵雍容,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满是不羁,无数少女看直了眼!
孙氏看了他一眼,文渲嘲讽一笑:“府尹大人这官儿当得忒没本事了,以往晕过去的怎么办,今儿就怎么办,想让本指挥使待带回锦鳞卫去审问的吗?”
府尹冷汗流的更多,以往都是直接泼冷水,把人浇醒的,他可不敢泼颜大小姐,回头颜家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啊?
这京兆府的差事没法做了,回头就想办法活动一下,大不了告老还乡,谁爱当谁当吧!
孙氏自告奋勇,拔下头上的簪子道:“我来,这种事儿见多了,扎一针就好!”
说着上前,一针扎在颜蓁蓁人中上,下手是真的狠,都快穿透肉皮,戳到牙齿上了,鲜血留了满嘴。
可怜颜蓁蓁,婢女都不在身边,被她逮着机会,往死里下手,痛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管真晕假晕,都得醒了!
在场的男人都忍不住打个哆嗦,女人狠起来,那是真的狠!
颜蓁蓁用手帕捂着伤口,指着孙氏就要骂,孙氏眼睛亮的吓人,最好她能动手,看自己不扒了她的皮,一个闺阁小姐,怎么是她一个杀猪的对手?
一只手就把她摁死了,颜蓁蓁求生欲强大,下意识咽了想骂人的话,让孙氏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能就此放过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颜小姐,我可是救你一次呢,你就不感谢我的吗?”
“你……”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颜蓁蓁算是领教过了,这一天受的委屈比她过去十几年都多。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好了,开堂,孙氏,你来说是事情的过程!”
孙氏跪在地上,没急着开口,而是指着站在一旁的颜蓁蓁道:“府尹大人,颜蓁蓁不用跪的吗?她白身一个,民女是苦主,都得跪,她凭啥不跪?这对小妇人可不公平!”
孙氏明白文渲的意图,得了机会,还不把她往死里踩啊?
颜蓁蓁气怒交加,这次是真的要晕了,让她当着无数贱民的面儿跪下,还不如死了的好!
可是人中流着的血让她不敢晕,委屈巴巴地看了颜域一眼。
颜域也无奈,事到如今,也只能丢人丢到底了。
冲她摇摇头,颜蓁蓁只好期期艾艾地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事情很明了,加上她有毁了会所的招牌,罪加一等,最后判定颜蓁蓁赔偿会所精神补偿费,新的招牌,赔礼道歉,府尹以最快的速度判决下来。
颜蓁蓁只想尽快逃离这里,除了点头无话可说。
至于叶清影,倒是免了一劫,只在堂上露了脸,还是坐着的,一应脏水没有泼在她的身上。
百姓们看了热闹,对这颜大小姐评头论足,比当初的唐乐乐更加不堪,毕竟她当初是受害者,引开无数同情,颜蓁蓁这下真的出名了!
颜域第一时间把狼狈不堪的颜蓁蓁带走,之后怎么解决,还得等父亲决定,此时他有些茫然,继续跟文世子作对,或许将来会更惨!
文渲嘴角扯了扯,看着颜蓁蓁笑的渗人,以为这就完了吗?刚开场而已,乐乐受的苦,十倍百倍还回去!
一场闹剧最终散了场,孙氏没跟文渲说话,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不需要说出来,相信从此以后,不会有人敢打会所的主意了。
文渲最后走出京兆府,府尹长长松口气,可算送走这位大爷了!
满街的人散的很快,只剩下满街的凌乱,有种繁华落尽的落寞,文渲走在其中,没有报复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格外寂寞,越发想念乐乐了。
叶清影出现在他面前,目光凄婉,嗔怪中含着委屈,怯怯道:“世子,我以前是有错,在此给你道歉,萱草姑娘发生意外,我也很遗憾,如果你心中有气,打我几句骂我几句都可以,发泄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
文渲被她说的直乐,“叶县主是在关心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关心我?如此轻浮无礼,真配不上这县主的封号。
还有,道歉有用的话,要锦鳞卫干嘛?少装的自己多无辜似的,趁早嫁的远远的,别来恶心我,污了我的眼,否则下场是你没法承受的!
长河,以后别让她靠近爷五米以内,影响爷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