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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文渲也没闲着,动用锦鳞卫庞大的情报机构,彻查当初被俘的真相,查出许多事情来,很多时候,真相比想象中的更加残忍。
文渲闭上眼,想起自己不在,乐乐孤单无助地跪在大堂上,让无数人围观,他心里的杀意就难以遏制。
之所以没有急着下手,一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乐乐说过,冲动莽撞除了让自己被动,于事无补,他冷眼盯着他们,且让他们逍遥几天。
二是需要查清楚一些事情,顾焕璋也要启程离开,忙着帮他打点,没腾出手来对付他们。
现在倒好了,颜蓁蓁蠢的自己送上门了,倒是省的自己算计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呢,颜蓁蓁要是不想着霸占唐乐乐的产业,还不至于有此劫难,文渲最多坏她名声,让她嫁个‘好’人家,一辈子休想有好日子过。
或者一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娘受尽白眼也是很好的!
现在好了,乐乐受过的屈辱,她们必须得承受一遍,这就是报应!
颜域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文渲为了一个丫鬟,会做到这种程度,非要给颜家交恶,还有淮南郡王府,两家在朝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就不怕连累了国公府?
现在他也没办法,给小厮使个眼色,去找郭少出面,或者蜀郡王也行,文渲总不能把他们都给得罪了吧?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了,京兆府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的好,同样想晕过去的还有颜蓁蓁,她是真的怕了,文渲的模样,跟恶魔似的,想要把她吃了一般!
她再狠,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仗着家世欺负欺负人还行,真的遇到事儿,除了哭毫无办法。
郭世藩和蜀郡王听了小厮的禀告,都有些沉默,蜀郡王道:“咱们得帮,不能让颜家寒了心!”
郭世藩沉默片刻,才道:“文渲既然铁了心要为那个丫头报仇,怕是咱们出面也没用的!”
蜀郡王经历圈禁,人也成熟许多,看问题更加透彻,毕竟是一脚快要踏上龙椅的人,叹口气道:“不行也得出面,姿态得摆出来,颜家挑不出咱的毛病来,这样也好,文渲彻底把颜家给得罪了,也好让朝中重臣,看看他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两人商量好,一起下楼,走进会所。
文渲看到他们联袂而来,脸上的讽刺毫不掩饰,起身拱手冲蜀郡王行礼:“见过郡王,郭少好啊,不过一家小小的胭脂会所,居然惊动二位,看来几位对文渲还真是惦记的很呐!”
一番冷嘲热讽,让两人有些顾不住,蜀郡王咳嗽一声:“碰巧在附近喝茶,泽兰想多了。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泽兰,颜尚书为朝廷鞠躬尽瘁,别做的太绝了,让颜小姐道个歉,赔点儿钱,这事儿就算了吧,没得让大家看笑话!”
文渲神情冷淡,垂着眼帘道:“蜀郡王这话说得有道理,只是我就不明白,我文渲为了朝廷提着脑袋拼命的时候,好像没人在乎过呢!
我为朝廷流过血,我为朝廷不惜此身,可是有人做的了初一,还不许我做十五了吗?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蜀郡王教教我,难不成咱们文家子孙的脸就这么不值钱,还是觉得我文渲人微言轻,好欺负?或者是有人跟反贼有勾结,铁了心的要我的命,笃定我回不来了啊?”
蜀郡王被他怼的脸色难看,这样的文渲让他很陌生,言辞入刀,句句不留情。
郭世藩深深看了他一眼,索性没开口,他不知道文渲知道多少,如果逼迫过甚,他撕破脸,扯出更多事情,蜀郡王和自己,都得陷进去。
锦鳞卫强大的侦查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颜蓁蓁彻底慌了神,蜀郡王出面都没用,文渲真的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文渲看着京兆府尹,冷声道:“府尹大人,愣着干嘛?让人逮捕嫌犯归案啊,难道要本指挥使的人出手的吗?”
府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心中了然,一挥手:“都带走,升堂!”
颜蓁蓁吓得瘫在地上,钗环凌乱,妆容都花了,抱着颜域的大腿不松手:“大哥,我不要去过堂,我可是颜家大小姐,你让父亲来救我……”
叶清影也猛然抬头,慌忙辩解:“不关我的事儿,我就是陪着她作伴儿的,你们不能抓我!”
孙氏看着极为解气,插嘴道:“叶小姐,刚在门口,你可说了自己是证人呢,人证怎么能不上堂呢?”
“你……”叶清影恼怒地瞪着她,“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闭嘴!”
孙氏有文渲撑腰,才不怕她呢,插着腰回道:“我可是苦主,五十万两的宅子你们二十万两就想买,还不让我说话?哎呦,好大的威风呢,这就是堂堂县主啊,什么人呐?
见过豪门公子哥儿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贵女做这事儿,倒是头一份儿,这样的人谁敢娶呀,全家还不都给踩在脚下啊!”
文渲多一眼都不想看她,冷冷道:“叶县主挺活跃的呢,哪儿哪儿都少不了你,既然在场,该走的过场总得走一遭,别以为就你精明,谁都是傻子,你做的那点儿事儿,本世子可都记着呢,来日必有厚报!”
叶清影被他说的浑身冒寒气,这样了他还不满足?
府尹拱拱手:“叶县主,走一遭吧,您有封号在身,无需跪拜,下官给您看个座,请吧!”
颜蓁蓁傻眼,合着只有自己倒霉,还得跪拜不成?
孙氏扬眉吐气的自己走着,让你们嚣张,踢到铁板了吧?
等他们来到京兆府,整条路上围满了百姓,都兴奋地议论着:“听说颜尚书家的小姐强取豪夺,夺人财产,可真稀罕,现在的大家闺秀都这德行,吃相太难看了吧?”
“看你少见多怪了吧?内宅的门道多着呢,不过都藏的好,咱们不知道罢了,说不定人家偷偷逛小倌店儿呢,深闺寂寞,有钱有权的,做出这种事儿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