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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看到赵思成的尸体,王琴兰直接晕了过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容易掐人中醒了过来,一阵悲伤绝望的哭声传出来,让人闻之落泪!
赵济昌和赵华昌兄弟俩也痛哭出声,一家子围着赵思成的尸首,哭的人心酸!
赵华昌已经娶妻生子,长成男子汉了,悲伤过后,更重要的是讨回公道,他得振作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衙役,问道:“我阿爹是谁害死的?抓到凶手了吗?”
衙役挺同情他们的,说道:“这事儿有些不好说,要说复杂也不算复杂,大致上已经调查清楚了,凶手也抓到了,但是从犯是死者的妹妹,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
王琴兰听他说完,顾不上哭了,擦着眼泪问道:“又是赵碧如这个祸害,她现在满意了,终于把赵家拆散了,赵家倒了八辈子霉,摊上她这样一个姑奶奶!
她在哪儿呢?我要问问她,老爷待她掏心掏肺的好,亲生儿子女儿都得往后排,她就这样回报老爷的吗?”
赵碧如等人被关在偏殿,既然府尹大人要速战速决,也没必要往牢里关,浪费时间,陈壮绑结实了扔在地上,唐乐乐和赵碧如倒是没苛待,坐在椅子上,离得远远的!
赵碧如神情恍惚,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还没办法接受赵思成被杀的事情!
王琴兰找到她,二话不说,大耳刮子扇在她脸上,恨不得活活撕了她,“你满意了啊,把自己亲哥害死了,你还是个人吗?赵家被你连累的不够惨吗?你还我家老爷的命来!”
赵碧如下意识解释:“不是我,是贵姐儿,都是她的错,她是扫把星,是她害了大哥,我不想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子,不是我的错!”
王琴兰更加怨恨她了:“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对自己亲生孩子都能下毒手,亲哥哥自然也不在乎的吧!她都卖身为奴了,你还不放过她,你枉为人母,畜生不如,都是你的错!
从今儿以后,你不再是赵家的人,赵家的门休想再进来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没资格不让我进赵家,你也向着那个死丫头啊,如果没有她,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她才是罪魁祸首!”赵碧如备受打击,歇斯底里喊道。
华哥儿悠悠道:“我阿娘没资格,我总有资格吧,我是赵家长子,父亲不在了,赵家就由我当家,赵家没你这样狠毒的姑奶奶,从此与你断绝关系!”
赵碧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天的时间,她的天也塌了,流着泪哀求他:“华哥儿,姑姑待你不薄,你忍心撵姑姑出门的吗?你忘了小时候姑姑给你买多少好吃的了吗?”
华哥儿咬着牙道:“如果我小时候懂事儿的话,一口吃的也不会吃你的,那些钱怎么赚的你不清楚的吗?我嫌脏,你害了我父亲,还想我原谅你,呵呵,赵碧如,醒醒吧,我可不是父亲,不会纵容你的错误!”
华哥儿的话像是刀子插在赵碧如心口,瘫倒在地上,满脸绝望!
华哥儿扶着王琴兰离开,经过唐乐乐的时候,王琴兰眼神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说一点儿不怨她是不可能的,可她也是可怜人,王琴兰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她!
唐乐乐眼神淡漠,“以后咱们也断亲了,这样也好,重新开始过日子吧,华哥儿,你不错,赵家就靠你了!”
王琴兰呐呐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摇着头离开了!
到了开庭时间,衙门外面围满了人,唐乐乐瞄了一眼,还看到几个熟人,颜家的颜域,和文渲交好的贺宗修和季延庆,就连燕王也来了,担忧的看着她!
唐乐乐点点头,从容等待府尹的审判,她没动手,相反还是受害者,严格来说,根本不需要她出席的,何况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牵扯到命案,对名声不利!
府尹却没顾忌这些,执意让她上堂!
唐乐乐讽刺一笑,不就是看文渲不再,没了顾忌,这些个当官儿的不会把自己一个丫鬟放在眼里!
所以说,自身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意外无处不在,没有谁能永远护着自己!
案情没多复杂,审讯的也很顺利,陈壮自知逃不过去,也没狡辩,痛快认罪,不过没放过赵碧如,死也要拉她下水,认罪之后又道:“我动的手,我承认,但都是赵碧如策划的,她想害了自己女儿,没想到她大哥来阻止,我一失手把他给杀了,原来是想杀那个丫头的!”
赵碧如气的扑上去打他:“你这个魔鬼,你吃老娘的,用老娘的,花了老娘多少银子,现在你还想拉老娘下水,你不是人,是畜生,我跟你拼了!”
“行啊,反正老子烂命一条,能拉一个垫背的就拉一个,黄泉路上咱们也做个伴啊,哈哈……”陈壮要是好人,也不会成为江洋大盗了!
赵碧如被他邪恶的笑给震住了,除了痛苦流涕,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嘴里喃喃道:“我不要死啊,为什么会这样?”
唐乐乐也跪在地上,她可没坐着的待遇,被人看猴子似的看着,脸上表现的不在乎,心里却倍感屈辱!
她明白叶清影的打算了,让临安城的勋贵都看看自己狼狈卑微的样子,能配的上前途无量,尊贵俊美的定国公世子吗?
一个杀人犯加暗昌的女儿,给他当妾室都不够资格,把她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看!
最终审判结果出来了,陈壮杀人偿命,秋后问斩,赵碧如做为从犯,流放西北,终身不得回来!
唐乐乐是受害者,没她的事儿,可以回家了!
文夫人就在外面的茶楼里等消息,这样的判决倒也合理,只是这样一来,那丫头的身世想盖也盖不住了,整个临安的人都知道她的底细,甚至掩盖了她救过皇上的功劳!
燕王等她出来,担心道:“你还好吧,这个京兆府尹,怎么做事儿的?让你抛头露面,实在不应该!”
唐乐乐浑身透着疲惫:“人善被人欺呗,我有什么脸,一个丫鬟而已,燕王自便,别沾染奴婢身上的晦气!”